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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亚提来自新疆一个偏远的牧民家庭,为人倔强,但并非不知时务。否则不会一路混到运都。
唐国强出身较好,估摸着从小受到家里的宠爱,所以说话做事总带些少爷脾气。他家世虽好,瞧和谁比,也许他的家世在他们哪个地方算是不错的了,但和运都市的有钱人一比,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唐国强不是不明白,但因为从小到大就这样了,所以平时虽然说话最牛,但来到运都后,说话做事便有些底气不足了。
刘志锋是一个不爱惹事的人,这和其它的东北人不同,他甚至有些江浙人的委婉。为人随和,但也不是一个随便迁就的人。
林生修虽然生的纤柔,但骨子里全是闯劲,而且只要有目标,可以为之付出任何代价。这倒符合他那一方的水土养出来的人”。
庄小义唯一瞧不透的就是吴歌,吴歌给庄小义的印象是成熟,敢想敢为。在酒桌上也是很活跃,与大家称兄道弟,显得很是坦荡,但庄小义感觉这只是他的表面,其中有些深层次的东西被他隐藏了。
不过,庄小义并没有想的太多,在他看来,这顿饭也许是散伙饭,赵军和李行党都找到了工作,明天就会搬出悦来客店,也许再过几天,他们一个个都会搬出,虽处同一个城市里,也许大家会偶尔会碰面,或有兴致再聚一聚,但以后,相比这几天所积累的交情也许还比不上同在一起工作的同事。
10 托妹之情
李行党端起杯子,用已经喝卷着的舌头说道:“我是一个把缘份瞧得很重的人,咱们几个人一起入关,那就是缘份,兄弟我虽然最先找到工作,但也没有什么,说不定将来这里的人混得比我还好,但我在这里可以保证,以后大家有事找我,我一定不会推托”。说罢,一饮而尽。
刘志锋道:“我们今天能在这里喝酒,说是缘份,但说起缘由,我最先敬的是庄小义,要不是在那间小屋内他先动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这句话说完,大家轰然叫好,庄小义将酒杯端在手中,客气的说道:“我是一个没本事的人,大家别把我抬的太高,这杯酒我先喝了,我的心思同李行党一样,如果将来用得上我,我一定不会推辞”。
他说完,也将酒一饮而尽,接着众人一一表态,说的也是同样意思的话。场面很热烈,也很活跃,大家都对未来充满憧憬,而庄小义的心却始终不能完全放开,他知道热烈是暂时的,他面临的困难不会因为这一时的热烈便会有丝毫改变。所以,他内心是烦恼的。
这顿饭一直吃到十点多,几个人才晃晃悠悠从酒楼里走出来。许多人都喝高了,但庄小义没有,他无论喝到什么份上,头脑也清楚的很。其它人志满气爽,虽然一个个路都走不成,但嘴上说的话却豪情满怀,充满醉意。
到了住地后,庄小义招呼他们一一躺下。他感到口喝,本想倒杯水喝。突然,他感到肚子一阵难受。他从来不喝酒,虽然他的酒量也能喝一点,不到非喝不可他绝对不喝,他觉得酒没什么好喝的,又苦又辣,喝进肚里也难受的要命。如果有选择,他情愿喝白开水。但在特定的时间与环境下,你又非喝不可,因为中国人已经把酒提升到文化层面,如果在一些场合下一点都不喝,便是与大家为难,例如今天的场合就是这个样子。因为情绪不好加上身体不适,让他感到一阵烦闷。他知道现在自已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房间里又太嘈杂,他便向楼下走去。透一透气,人就是这样,当热闹过头了便想着寂寞一会,寂寞久了便去寻找热闹。庄小义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他刚下到二楼,从楼下走上来四名警察,庄小义一见警察,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其实他并不是怕警察,只是那身警服能引起他对权利的一种敬畏。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向楼下走去,但与警察擦肩而过的瞬间,也许是身上的酒气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其中一名警察将他拦住。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要去哪里”?
庄小义只好停住脚步,答道:“我就住在楼上的店里,刚喝了酒,肚子难受,想出去走走”。警察又问道:“边防证拿出来看看”。
庄小义的心里‘格登’跳了一下,脑子一转道:“边防证在我住的地方,我没带”。
警察依然不依不饶,说道:“去你住的地方”。
庄小义心中一阵恐慌,他根本没有边防证,他也不清楚自已因为没有边防证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但事已至此,他只好按照人家说的照办。他一边走一边想,“没有边防证的不光是我一个人,今天喝酒的其它人都没有边防证,这可怎么办”?也许是刚才喝酒时酒桌上积攒的哥们义气在胸中还没有消退,也许他此时真的有些醉了,他在二楼开始冲楼上高喊:“警察来查边防证了”。
警察一愣,但几秒后便醒悟过来,其中一个将庄小义的手反拉在背后,其它三个向楼上冲去,其中一个还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
庄小义的那声高喊在晚上显得格外响亮,十元店里一阵骚动,屋里的人还没明白过来,就被警察堵在门口,警察冲屋里高喊道:“查边防证的,不要乱”。话音刚落,一个人从屋里窜了出来,一名警察高喝道:“你干什么”?那人也不答话,冲最前面的警察脸上猛击了一拳,然后夺路而出,庄小义瞧见这个人是吴歌,也不由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吴歌居然会打警察。他在二楼高喊的意思很单纯,就是让屋内没有边防证的哥们躲起来,能躲几个是几个,他根本想不到会发生眼前的一幕,他高喊道:“吴歌,你疯了,居然敢打警”。
这时的吴歌已窜出门外,两名名警察死死堵住门口,对屋里的人喊道:“都不要动”。被吴歌打翻在地的警察从地上爬起来,伙同另一名警察向外追去。庄小义的脑子一阵混乱。他感觉自已的手腕猛的一阵冰凉,他身后的警察已经将他的手腕铐上,也追了出去。
庄小义的脸色苍白,他向屋里望去,见李行党他们几个也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之前的醉态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分钟后,四名警察又上了楼,其中一句指着庄小义道:“把他带下去”。一名警察押着庄小义下了楼,在街上,二辆警车停在路边,警察推着庄小义到了一辆车的后面,打开门,将他推了进去。然后‘咣’的一声,又将门关上。
庄小义的眼前猛的一黑,听到车内有人叫他:“小义”。庄小义在车厢里怔了几秒钟,眼晴已适应了车内的光线,见吴歌蹲在地上,双手也被手铐铐住。
庄小义压抑住怒火,小声喝道:“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敢打警察”。吴歌一时语塞,庄小义又怒道:“你知不知道你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我喊那一声不过是让你们躲起来,谁让你动手了,你有没有脑子”。
吴歌道:“我没办法,我这是被逼的,我不想让警察抓住”。庄小义怒火燃烧道:“谁希望让警察抓住”。突然,他脑子猛的让什么东西击打似的,有些蒙蒙的看着吴歌,不相信的问道:“吴歌,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所以怕警察抓”。
他怔怔的望着吴歌,二人沉默有几十秒,吴歌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给你说实话,我是杀人犯”。“啊”。庄小义猛的惊呼,从一开始他便觉得吴歌与其它人不一样,他的心里也闪过吴歌是不是好人的念头,但他真的没有把吴歌和杀人犯的联系起来。
庄小义感到一阵的茫然,他无助的瘫坐在地上,吴歌刚才为什么会反抗他全明白了,自已为什么和吴歌关在了一起,警察肯定把自已当作了吴歌的同伙,自已喊那一嗓子在警察眼里,就是给吴歌通风报信。一嗓子喊成杀人犯的同伙,这是庄小义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他突然跳起来,扑向吴歌,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这个人渣,你知不知道要害死人了,你是杀人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何苦往自已身上揽事,说不定李行党他们也有麻烦,你知不知道,你要害死人了”。吴歌没有反抗,庄小义踢了几脚,将胸内的怨气发泄完,又无力的瘫坐在车厢里。
车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动了,二人静了下来,吴歌沉默半天才忧郁的说道:“我和妹妹自幼父母双亡,所以我从小就没学好,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天天偷鸡摸狗,没办法,人总是想办法要活下去,几个月前,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将我妹妹欺负了,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杀了,然后逃到了这里,我的妹妹是个好人,他总劝我走正道,她为人很善良,也很胆小,我交友不慎,害了她,我也恨我自已,你刚才揍我,我不怪你。我罪有应得,刚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