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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裂开嘴笑道:“没问题,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我十分钟后就给你办好”。小义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那人接过身份证,转身向小屋走去。
小义开始了焦急的等待,他的目光不安的望着那块广告牌。一阵风过,小义猛的打了一个冷颤。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将口袋里的钱全都掏了出来,其实他身上的钱不多,只有二百八十块钱。他先将五十块钱放在口袋里,然后将其它的钱全都塞进行李包的衣服内。做好这一切后,他舒了一口气,不安的心也稍微平静了许多。
没多大一会,那个人从小屋走了出来,将一张小卡边递了过去。小义不知道边防证是什么样子,他接过来仔细打量那张卡片,从做工来看,手中的‘边防证’做的非常粗糙。那人递过卡片后,开始用摧促的口气道:“证办好了,快掏钱”。
2 初遇生修
小义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了过去。那人接过,又命令道:“不够,再掏。”小义并没有感到吃惊,他之前就隐约感到事情不对。他回应道:“不是说好五十吗,怎么又让我掏钱,我没钱了,只剩下五十块钱。”那人冷笑道:“你的身份证不要了”?小义感到愤怒,但又强忍住怒火,将自已身上的口袋全都翻了出来,说道:“真的没有了。”那人死死的盯着他,此时,他自已也不无法判断小义身上到底还有没有钱。盯有几十秒,他从庄小义眼神中隐约看到了一些不服,也许他认为再僵持下去便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便将小义的身份证递了过去,说道:“那个店不是我的,是我老乡开的,你告他也不会承认给你办过假边防证,你如果不想入关就报警。不过你还是要感谢我,如果没有我,谁送你入关。”小义从他手中接过身份证,那人一转身,向远处走去。
庄小义现在有资格混入通关的队伍中了,尽管这冒牌的资格让他内心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已是否能蒙混进去,从刚才那个人的敲诈行为他认为此人说能蒙混过关的那些话并不值得信任。但他还是决定想试一下。如果自已连这点冒险意识都没有,他根本不会来运都。在他的家乡,没有人出过这么远的门,他那里的人思维还停留在离土不离乡的传统观念当中。但小义并不这样想,他觉得年轻人最好出外面闯荡一番,一个人,如果不趁自已年轻时出外面跑跑,那么到老之后,必定会抱憾终生。他来运都市的想法就这么很简单,也这么单纯。
尽管自已现在距远都市就差一步之遥,而且这一步之遥让他此时的心中产生不安,害怕和迷茫。但他知道,这一步之遥还给他带来另一种感觉,就是激动。不过,他现在把这感觉埋在心里,因为他明白,自已距离运都市还差一步,所以现在并不是激动的时候。
他脑子里想起自已来运都市之前的所发生的一幕幕,当他把自已打算出外闯荡的念头告诉几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时,伙伴们也曾激动的响应着。但真当他准备好打算动身时,他的伙伴却一个个退缩了,而且每一个人都给自已找到了不去的理由。他其实不怪他们。是啊,他们连去哪里还都没决定好,而且他们从来没离开家到未知遥远地方的经历。外面又没有人帮衬着他们。要顾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庄小义并不是不了解他这些伙伴,其实在他心底,他也没指望他们。要知道出外面闯世界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所以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人多了对他来说反是一种拖累。
他在伙伴们的祝福声中秘密出发了,他们对庄小义的要求是混好了不要忘了自已,带他们出去一起闯荡。庄小义对他们的要求是要保密,他是偷偷的跑出来的,如果让自已的家人知道他要去闯世界,恐怕自已就走不成了。现在他可以猜的到家里肯定乱的已不成样子。
“你的边防证”。一句严厉的话语打断了庄小义的胡思乱想,庄小义这才醒悟,他已到了关口武警前面的位置。他惊慌失措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假边防证,递了过去。那名武警打量了他一眼。庄小义不自觉的回避着他的目光,他现在心中有些发虚。他已经两天没有冼脸,身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不知滚了几个来回,早已浸透了衣服并发出淡淡的臭味,加上他留的长长头发。尽管他没有照镜子,但也感觉自已的现在肯定非常狼狈。
武警注意力从庄小义身上移到手中的证件上。他只扫了一眼,便知是假的。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多了,他的手指冲后面一指,厉声喝道:“退出去”。
庄小义猛的打了一个哆嗦,他低着头,似偷东西被人发现一般快速逃离了关卡,他可以猜到,肯定有许多双眼晴好奇的盯着他。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很多人带着嘲笑表情小声议论着,他不敢去回应周围人的眼神,因为他现在实在无地自容。
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小义躺在一片草地上,此时虽然已是三月,但这里的天气似乎到了夏天一般---潮湿、闷热。小烟点了一支烟,慢慢的抽了起来,他感觉自已的命运如口中吐出的烟雾一样飘渺。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已的将是什么?一支烟抽完,他反而冷静下来。他知道运都市是一个大城市,所以他不相信这个大城市如铁桶似的,没有一丝缝隙。也许有别的缺口可以入关,他不能就这样算了。身上的钱已经所剩不多,如果不能入关,连买回家的车票钱都不够。其实他带的钱也本来不多。
在他对面不远处是几米高的围墙,墙上还有三道铁丝网,这样的围墙小义从电视上见过,一般监狱才有这样的围墙,联想到监狱,小义又联想到那三道铁丝网会不会通电。他现在心里犹豫着,虽然这么晚了,四处看不到人,但他仍然不敢翻过去,他顾忌的不光是那三道铁丝网通没通电,还有的就是这边虽然看不到人,但墙那边是什么情况自已完全一无所知。如果冒然翻过去,对面有武警把守,不但进不去关,反尔会给自已带来大麻烦。虽然他很想冒险一试,但他也明白冒险并不等于冒失。
一个人影提着一个包从远处墙角溜了过来,那个人头向上抬着,眼晴来回审视着那道墙。庄小义注视着他。那个人在庄小义的正对面停了下来。庄小义知道他为什么在那个位置停下来。因为这个位置的墙壁相对其它的地方稍为矮些。庄小义现在可以断定,这个人和他一样,想入关但没有边防证,在关卡被拒后打算找个捷径混入关内的同命相怜者。
庄小义没有吭声,静静的望着他,他想等那个人尝试后再作下一步打算。那个人站在墙壁前审视半天,他把包丢在地上,开始尝试从此翻墙过去,但可惜的是他虽然胆子大,但个子却不是很高,他使劲向上跳着,但跳了数十次后,他的手指距离墙顶还差好大一截。他喘气的声音庄小义的听的清清楚楚。那人努力了十几分钟后,显然是累了,他沮丧的握紧拳头狠狠向墙壁打了一拳。然后转过身子,靠着墙壁,喘着粗气,并同时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一件能垫在脚下的东西。
庄小义想躲起来,但显然迟了,那个人‘啊’了一声,惊慌失措的问道:“是谁”?庄小义压低声音急忙回应道:“我,没有边防证,入不了关,走累了,所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庄小义急促的解释着,他不想让那个人误会。
3 偷渡关内
他的解释是有效果的,那个人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从地上捡起包向他这边走来。庄小义也拎着包站了起来。两个人对视有几十秒,那个人瞧出庄小义不是坏人,身体开始放松,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似乎是自已自语,又似乎是在和庄小义说话:“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警察呢”。庄小义没有吭声,也坐在了地上。
“你有办法进去吗”?那个人失望的问道。显然,他对答案持悲观态度。庄小义摇了摇头。说道:“我沿着这个墙壁找了二个小时,没发现能进去的缺口。”那人叹了一口气,接口道:“咱们两个差不多,你是哪的”?“河南,你呢”?“福建。”。接着又是一阵的沉默。两个人似乎现在心情都很沉重,也没有聊天的兴趣。
庄小义掏出烟,抽了一根,然后犹豫的递了过去,那人接过,无奈的冲他笑了一下,两个人点上烟,庄小义的心感觉和他似乎更近了一步。
刚才递烟的时候,庄小义瞧清楚了那张脸,很白,很清秀。“你一个人?”庄小义问道。
“不是,还有一个老乡,刚才在那边,有一个人说可以带我们入关,但需要给他二百块钱。我想那个人能带我们去,可见这个关口一定会有缺口,于是我就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