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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着一张可爱得让人想要去揉虐的嘴巴,对着凌休说:“都是你!你是个坏人,要不是你母亲肯定不会哭,坏人坏人!”
“佩尔!不可以这样说姐姐,她是你八年在外面学习的二姐凌休。”荷兰溪将凌佩尔搂在怀里轻声说。
“二姐?”凌佩尔一听母亲的话,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凌休。
“你是佩尔?长这么大了,很可爱哦,记得以前你在奶娘那里的时候,可是很喜欢我呢!”凌休笑嘻嘻地俯下身,伸出手想要摸摸凌佩尔的头的时候,被她拍开。
“就算他们说你是我二姐,我佩尔也不会承认的,还有你不要摸我的头,我讨厌你!”凌佩尔放声对凌休吼一声,钻在母亲怀里想她吐舌头。
“佩尔,不得无礼,要是你再这样的话,就罚你禁足!”荷兰溪一脸严肃地说。
“母亲,佩尔小,我这个做二姐的都没有陪伴她,她肯定是一时接受不了我才会这样的。”凌休和声地说。
“哼!不要你假好人,姐姐,我们走!”凌佩尔跑到大姐凌燕身边,牵起她的手拉扯着。
“佩尔!”凌燕叫唤了一声,对着凌休轻声地说:“小妹就是这样淘气,调皮。”
“嗯!跟当初小时候的我一样。”凌休心里虽然不舒服,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凌佩尔不认她那算正常的。
“姐姐,走啦!”凌佩尔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拉着凌燕走。
“好好好!母亲,那么燕儿失陪下。”得到母亲的允许,凌燕提起裙子跟着凌佩尔离开。
荷兰溪叹了一口气,牵着凌休的手向她住的房间走去。
摸着她的手心,触摸到了长年累月因为练剑留下来的茧,女孩子家的应该适合在家里做女红,琴棋书画这个是每个女子必须要的。现在她练得一身武功,以她这种恐怕很难找到夫君。
想着荷兰溪非常担心地叹了一口气。
母亲又来了,在前世,在自己长大后,母亲总是在自己面前叹气。现在呢?开始这样了吗?
夜晚的凌府,今日显得特别的隆重,但是唯独缺少了父亲凌夜染的存在,一切还是不能说是一家团圆。
在上个月,边疆又出现混乱,凌夜染领命带兵去大战,听说这次比较难对付,所以要延长很长时间回来,特别是荷兰溪,心里每天都在挂念,每天清晨必须去佛堂念经一个时辰。
“休儿!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练功连容貌都毁了,这下怎么找到好夫君呀!你本在整个兄妹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如今……”
在床边,荷兰溪伸出手轻微触摸将头放在她大腿上休息的凌休的右眼角上的十字伤痕,疼惜地感叹了一声。
“母亲,这个是休儿自愿的,休儿还想一辈子就这样守护着你们呢!”凌休闭着眼睛说。
“傻孩子!这些年苦了你……”荷兰溪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说,每次触摸她的手心,都能摸到茧。
“母亲,这些茧,女儿有办法去掉的。”凌秀知道母亲的担忧,开口说。
“母亲后悔当初让你一个人去天山,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荷兰溪背靠着床上的柱子叹了一声说:“如今皇室内的权利战争争夺得越发地厉害,母亲不愿休儿掺和进去,只是你那个姐姐……”
说到一半,荷兰溪看到凌休已经在她大腿上睡熟,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将她放在枕头上,盖上被子。走到桌前将蜡烛熄灭,把门轻轻地关上。
这一夜,凌休睡得特别地熟。
一只白色的小毛团从窗户跳下来,在地毯上面擦擦干净自己的脚丫,跳到床上和她一同休息。
在凌玉然的房间内,灯依旧亮着。
妖孽将女初长成 第十七章 为了守护而存在
夜深人静,在凌府里的一间后院内,凌玉然的房间里的烛光依旧亮着。
“玉然,和你做朋友到现在,还真的没有见过你流过泪,就连当初你在生死边缘徘徊都不曾哭过。”范郡野靠在椅子上,双手懒散地放在扶手上似笑非笑地说。
闻言,凌玉然不像往常一般去责骂他,反而轻笑一声,全身散发出的狂野和邪魅侧躺在太妃椅上,一手拿着酒杯凤眼微眯着。
“当年是自己太没用,眼睁睁看着休儿为了救我奋不顾身去抵挡那条巨大的蟒蛇,那个场景,至今没有忘却!八年来,一颗担心她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这个哥哥的还真的是爱妹如命,要是那楼阁知道你这八年来所扩大建立起来的势力是为了保护妹妹,他们不知道怎么想。”范郡野单手手指敲打着扶手,继续说:“那些老家伙肯定会被气死。”
“呵!”凌玉然轻声一笑,眼底的寒意甚浓,优雅地笑了笑:“他们都太老了,应该换换下一辈年轻的人来坐比较好!”
“玉然是准备要清理那楼阁吗?”范郡野立马坐正,非常兴奋地说。
“阿野你太心急了!这么快清理我们以后的乐趣想谁找呀!”凌玉然摸摸下巴,然后低笑几声,眼里都是算计:“那楼阁的蟑螂,将他们的老窝端出来,才能斩草除根!”
“玉然啊,若我没有认识你的话,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可以败到家的纨绔子弟呢!”
“范郡野,你这个外表假斯文,内心却是个杀人如魔的那楼阁副楼主,还不是一样!”凌玉然直接睡在太妃椅上,将身旁的书籍放在脸上,只留下一张粉嫩的嘴巴说:“我们不就是为了要守护的人才存在的。”
“是啊!因为有了守护,心才变得如此只狠,当年要是没有你,我范郡野今日也不会成为整个凤鸣国的第一宰相。”范郡野轻抿嘴巴,目光望着凌玉然说。
“我乏了,你也回去吧!”凌玉然伸出手摇摆了一下。
范郡野点点头,打开扇子一脸文质彬彬有礼的样子走出去。
一切安静下来后,凌玉然将头上的书籍拿开,双眸含着莫名的情绪,侧着身子望着依旧亮着的蜡烛。
清晨,一缕阳光打在一间周围都是以粉色为主调的床帘上。
凌休睁开深黑的双眸,望着天花板发呆。
八年了,终于可以回来自己的家,这感觉真好!
想着凌休双手抱着软绵绵的棉被,将头埋进去深吸几口气。
“呜呜~”这时小毛团的声音在凌休头上响起,不时伸出爪子蹭包裹在她头上的被子。
“毛毛!饿了自己去找吃的。”凌休一把掀开棉被,嘟着嘴巴不满地说。
“呜呜~”小毛团非常可怜地看着凌休,垂下一双毛茸茸的耳朵,软绵的尾巴跟狗一样讨好地摇动着。
凌休叹了一口气,双手把小毛团抱起来,左看右看了一遍,说:“毛毛该减肥了,我都快要抱不动你!”
“呜呜!”小毛团一听,非常气愤地伸出爪子。
都是你,在天山和花若明在一起的时候,老是为我吃鱼!
凌休读懂它的意思,轻笑了几声。
“什么事情让二小姐那么开心?白牙也很想知道呢!”八年后不见的白牙,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的小美女一个,她束着双丫簪,头发两边绑着粉色的束带,红着一张脸端着早点轻步走进来。
“牙儿!”凌休将小毛团丢在一旁,穿上鞋子将床帘掀开,披散三千青丝在臀下向她走去。
“二小姐,请漱口吧!”白牙端起一杯茶递给她。
凌休有些不习惯地拿起,然后喝上一口在口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后又吐回杯中盖上杯盖拿给她。
白牙双手接过后,卷起衣袖拿着帕子在温水清洗一下。
“牙儿!这个我自己来。”凌休很不自然地说。
“二小姐,就让白牙来伺候您吧!”白牙拧干帕子双手奉上微笑地说。
“牙儿!”明知道这个女子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什么事情总是喜欢抢着干,你不依她,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去做。
将温暖的帕子敷在脸上擦了几下,然后就拿给她。
换了一身芙蓉色的滚雪细纱衣,正坐在梳妆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姐要梳什么头饰呢?”白牙轻语地说。
“单螺簪。”凌休说着将手中的一支镂空雕花水晶钗放在梳妆台上开口说:“其他装饰我不要,就给我用这个就可以。”
“好的。”白牙别有一番风味地看了一眼镂空雕花水晶钗,心里想着这是不是小姐的定情信物呢?
凌休望着白牙熟练地将她一头青丝用木梳分出两半,然后在头上盘起来,一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