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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琳点头答应,见众人还有疑虑,便要往回走,“儿臣这就去。”
她这边走远后,众妃嫔才舒一口气,朱氏叹道:“今日皇上那样说,显然是不会册立她为皇后,她不知道有多生气,见了面指不定怎么揉搓我们呢。太子妃真是好良心,必然是见过她婆婆此刻的光景,知道我们若去了,绝没有好果子吃。”
有孱弱无用的妃嫔已开始哭泣,一旁又有人泣诉着:“皇上都不管一管么,让她这样作践我们。”
朱昭仪忙骂道:“作死么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却有人更大胆地哭:“皇上若管,当初也不会让她这样被皇后作践了,一报还一报,该我们的。”
这样的哭泣声,明明是传不到太子妃耳中的,可她一步步走向婆婆的殿阁,反而能更清晰地听到这些悲鸣,她突然止住了脚步,捧着心口。
“娘娘没事吧?主子,您……”
“我没事!”霍西琳深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
“其实主子不必管她们的,连皇上都不管。”宫女这样说着,把太子妃搀扶到一旁石墩上坐下,“后宫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您再多看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
“谢谢你,我懂。”霍西琳微微喘着,闭目静了静心,重新站起来,“既然答应各位娘娘,我就再跑一趟吧。”
那宫女却怯怯地,提醒说:“只怕娘娘会怪您多管闲事。”
“那也是吃一堑长一智,让我懂更多的东西,那些娘娘们如今虽不中用,可位份在那儿,我就是做给旁人看也好。”霍西琳淡淡,纷乱的心绪已不见,此刻也再听不到那哭泣声,可见方才那些,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霍西琳再见到婆婆时,霍贵妃已平静了很多,听说这些事后,先冷笑着嘲讽了朱氏等人,但之后却意外地表扬了儿媳,直说她:“你这样做很好,我越是作践她们,你越是尊敬她们,才显得你品格高贵的母仪之风。我儿媳妇,真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儿臣要学的还很多。”霍西琳永远这样谦虚温和。
之后贵妃念儿媳也辛苦,便要她早早回去休息,好容易回到太子妃,府里的下人们却告诉她太子没回来。
“还在皇上跟前?”
“早就离了,却不知……去了哪里。”
这样的答案是让人寒心的,府里的人因见夫妻俩琴瑟和鸣和睦融洽,并没有察觉到别的事,可霍西琳是梁允泓枕边人,早已将丈夫的心思洞悉,她笑着对下人说:“怕是镇国公又有什么事缠住殿下了,国事总没有一刻停歇的。”
但背过人去,温柔亲和的太子妃便通红了眼睛,她是知道的,镇国公是缠不住丈夫的,能让他如此挂心的,只有那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
“她很美吗?”霍西琳吃吃地问自己一句,唤了心腹婢女道面前,“安排一下吧,我想见见那个女人。”
心腹应答,又说道:“今日韩府又有新闻,据说慎郡王去了一趟,不知对韩小姐说了什么,她又大吵大闹要死要活的。”
“什么事没听说吗?”
“还在打听,打听到了立刻来告诉主子。”婢女道,“主子这样关心韩小姐是为什么?她根本就不中用。”
霍西琳浅笑:“除非她死了,不然总是有用处的。”
正如太子妃所料,太子忙完所有事后,连韩云霄都打发了,自己便服往金梅楼来,他并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发现,他知道在乎他的人,不在乎这些事,又或者说,根本没人在乎他。
偲偲对于梁允泓的无所顾忌显然很忧心,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听着他叙说朝中诸多不顺,便觉得自己若连这一点安逸之地也不给人家,实在太过,自然她更希望梁允泓有一日能大权在握,做个真真正正的储君。
“太子府你和你的人进不去,总是不方便,之后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人,往后金梅楼有什么事找到他,我就能尽快知道了。”早就听说梁允泽大婚那日之所以失踪,是因为鹤鹤不见了,如今提起来,太子并没有追问当日发生了什么,只是表示后怕,以及想要派人保护偲偲母女的心意。
“以后会小心。”偲偲却只淡淡一句,她知道女儿丢失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太子从不勉强她,反而问:“脚伤如何了?在南疆你的风湿犯得厉害,虽然治好了也怕反复,可不敢大意。”
“一直保养着,这次伤的是脚踝,只是脱臼,现在慢慢走路已经不要紧,大夫说将养些日子,不会落下病根。”大概也是想起南疆那一段平静的岁月,偲偲心情好了一些,笑道,“就是我不方便走动,鹤鹤这丫头就皮了,满世界的闹腾,仗着我捉不了她。”
“她实在是可爱,不过你也该给她寻一个教书先生了,可惜从前答应要教导她,如今却不能,倘若……”太子顿一顿,略有些尴尬地笑,“你别多心我的话,我只是这样一说。倘若你愿意跟我去太子府,我就能亲自教导鹤鹤,我会将她视若己出,我想你不会怀疑我的诚心,是不是?”
“从未怀疑过。”偲偲说的,也是心里话。
梁允泓笑了,可愉悦的心情很快又消失,握了偲偲的手说:“可惜皇室子弟三年禁婚,纵然你愿意随我去太子府,我也一时不能给你名分。”
偲偲听到这一句,心头大石落下倒自在起来,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笑道:“殿下与太子妃新婚燕尔,三年后再纳妾,也是一份尊重吧。”
梁允泓笑一笑,不予置评。
太子离开金梅楼时,暗处韩云霄全看在了眼里,就在他犹豫是否还要去见偲偲的时候,反是偲偲先察觉到了他,引入楼内奉茶对坐,才发现云霄满面憔悴。
“这几日累了?”偲偲很关切,与云霄相谈,她纯粹是好友相见的心情。“今天家里出了点事。”云霄咕咚咕咚喝下一大碗茶,还是觉得身上暑气不散,问偲偲,“楼里有冰碗吃么?我燥得很。”
“还是喝茶好些,已经夜里了,冷的吃下去伤身体。”偲偲拒绝了,又斟茶递给云霄,顺口问,“家里的事,是令妹?”
“你不喜欢她吧。”云霄苦笑。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过去的现在的我都不计较了,相比之下,好似我给她带去的麻烦和困扰更多一些,虽然并非我的意愿。”偲偲亦苦笑,拿过扇子来为云霄轻轻摇着。
“我只有云音一个妹妹,有些事固然知道她不对,可对着外人我总要护着她。”云霄对偲偲抱歉道,“她有伤害你的地方,我知道。偲偲,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呢?”
“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何况韩小姐她比我小,就是虚长这几岁,我也该大度一些的。”偲偲收起扇子,正经问云霄,“她若有不好,必然是为了梁允泽吧。”
“不错,今天梁允泽亲自跑来我家,要和我妹妹退婚。”
“退婚?”偲偲很惊讶,“他们的婚事,不是皇上赐的吗?这都可以退婚?”
云霄苦笑:“你是不知道皇上有多宠爱梁允泽,赐婚又如何,只要他说一个不字,皇帝就能收回。有句话说起来大不敬,我也不该多嘴,可是这也是事实,谁都知道。就是那太子之位,如果梁允泽想要,皇上也必然会点头。”
“他……可真行。”偲偲勉强挤出这句话,哭笑不得。不过也验证了太子的不豫,他那样低落和无奈,果然是有道理的,原来这太子之位,真的坐得好不安稳。
可偲偲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冒出另一个念头,几乎脱口而出问云霄:“那太子会对付梁允泽吗?这样说来,梁允泽岂不是很被动?”
那一瞬,云霄愣了,偲偲自己也愣了,她自嘲着:“这几日楼里请说书的,我大概听多了。”
云霄缓过神,点头道:“一定会,梁允泽是他最大的威胁,而今又……又加了一个你。”
偲偲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了,这又有什么可惊讶的,事实就是这样,她不正一次次回绝着太子么?
云霄叹一声,又笑:“现在也好,皇帝禁婚三年,他们两个都不能强迫你什么,这三年你也能想清楚很多事,还有鹤鹤,三年后就更懂事了。”
“是啊。”偲偲应着,突然想起刚才的话题,忙又问道,“韩小姐没事吧?”
“她情绪很不稳定,一直以来都派人日日夜夜看护着,自从看着太子死在面前起,她就变得有些奇怪,如今又出了那么多事,我真怕她哪天突然就疯了。”云霄的忧愁显而易见,摇头叹道,“我还怕她会迁怒于你,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可我又问不出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