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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这班爱做梦的女孩们,几个男人同时摇了摇头,女人,似乎从一出生开始,就已经在做着公主梦了。
哦。我差点都忘了。印尼三百多年来一直都是荷兰的殖民地,那么。在雅加达市郊出现一幢与荷兰王宫相似的建筑也就不奇怪了。与这个问题相比起来,我更加在意地,却是从刚才看到那些所谓的印尼雇农开始,就一直弥漫在我们周围那不安的气氛。
这时,那扇装饰着精美花纹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急冲冲的从门里跑了出来,快步走到何家仁的面前。他的身后,还跟随着几个佣人打扮的华人。奇怪,这些佣人身上都还背着一杆长枪。
何家仁重重哼了一下,板着脸,不悦的问道:“林管家,你怎么这么久才开……”
还没等何家仁说完,那个老人却是很焦急地打断了他地说话,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急急吼道:“孙少爷,您怎么会来了?最近这边地情况不太稳定,大老太爷前几天刚刚发了话,让这边的何氏宗亲们都到澳门去玩一玩,现在庄园里也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看宅子了。特别是这两天,外边那些雇农都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很不对劲……”
絮絮叨叨地老人并没有注意到何某人那越来越铁青的脸色,继续在那边诉说着近来庄园周围的不寻常。
空姐们还是继续沉浸在公主梦里,而老tom和副机长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恐怕,连他们都已经意识到,何某人所谓的这个安全的地方,已经不再安全了。
“我想,我们还是赶回军营比较好!”老tom沉思了一会,沉声说道。
“啊?!……”老机长的这一个决定很显然让做着公主梦的美女们忽然惊醒了过来。美女们各个都苦着脸,小声抱怨起来。
尽管美女们脸上表情是那么的不情愿,她们却还是拉着小提箱,准备回到大巴上。
“等一等!”靠,又是这个何家仁,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他难道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这里,或者说是雅加达,甚至是整个印尼,对于华人来说都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何家仁向着美女们点了点头,再次走到tom的面前:“机长,尊敬的机长先生,您也看见了,这一路上,大家都累了。而且女生的体质较弱,要冒着大雨再赶回去,恐怕她们的身体会经受不住。请你放心让大家在这里住一晚吧,我不管雅加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凭着我何家在达贡这里三百年的基业,我可以向您担保,我这里绝对是安全的!”
“孙少爷,这……”被称为林总管的老人一听,急忙想要插话。却不想,何家仁猛的瞪大眼睛,大声喝道:“林总管,还不去为客人们准备房间?嗯?……”
老人眨了眨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最后,他终于垂下了头,向着何某人躬身回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佣人走了。
“这……”老tom犹豫的看了看空姐们那憔悴的脸庞,忽然转头看向了我,很明显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开玩笑,我当然是要支持tom的决定了。何某人的保证,我可是不敢相信啊。更何况,我不能把允珍那宝贵的性命,交托在这位仁兄近乎于儿戏的保证中。从刚才那个老管家的说话当中,可以得到一个非常明显的信息,现在的印尼,绝对是个是非之地。
还没等我开口,何某人却忽然用印尼话对着一直就陪在我们身边的山迪少校说着什么。山迪少校连连点了点头,向着我们敬了一礼,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轰……”在一阵轰鸣声中,两辆装甲车绕过了庭园的喷水池,堵到了房子大门前。山迪少校站在门口不断大声呼喝着,两辆装甲车缓缓调头,将炮塔正面直冲着远处的庄园大门。接着,一队士兵各自扛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沙包,在我们的视线里,在大门前布置着简易的工事。有几个士兵甚至爬上了装甲车,将上面的重机枪卸了下来,架在了门口的沙包上。
何家仁神色轻松的向老tom耸了耸肩,指着门外忙碌的人群说道:“尊敬的机长先生,这下您该放心了吧!有这么多精锐的士兵保护,再加上我何家在达贡三百年来所建立的崇高声望,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面对着如此的阵仗,我们还能说什么呢?老tom与我对看了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空姐们一阵欢呼,簇拥着老机长和何家仁向着内厅涌去。对于这些累坏了的女孩们来说,那些虚无缥缈的所谓的危险,还没有这富丽堂皇,能够一圆她们梦幻公主之梦的宫殿来的实际。
我正要跟上他们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回头向着门外看去。
门外,军人们又弄出了几盏强光探射灯,强光照耀下,士兵们开始冒雨构建工事。看他们那轻松的表情,似乎只是在执行一次正常的训练似的。光明,热闹,蒸腾的人气,似乎冲淡了我心中的不安。
也许,或者,如果,今晚,只是今晚,应该不会有事吧!我在心里,这样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当我将要转过身子,眼睛却不由自主瞥向了庄园的大门,那些印尼人聚居的地方。那里,就算是再强的探射灯都无法照到的。黑暗,一片的黑暗,是强光也无法穿透的黑暗。
2006年12月22日,夜22:56分,我们,终于住进了何氏庄园,这座酷似海牙王宫的大房子里……
第一百一十章 流火的黑夜(中)
2006年12月22日,夜22:56分,小雨。Www;
在那位林姓管家的引领下,我们走进了这座据说是以海牙和平宫为原型所建造的建筑里。
原本以为,这座原荷属印尼总督府,现在的何家大宅,不过是一件海牙和平宫的外观仿制品。可是,当我们漫步于宽广的大厅里时,我却着实吓了一大跳。精美的镶墙浮雕,吊顶的璀璨水晶灯,富有古典荷兰风情的彩妆油彩玻璃。这各样的摆设,几乎都与海牙的和平宫一模一样。
直到这时,我几可以确定,这座房子绝对不是简单的仿造,甚至,当初可能就是以和平宫的原版建筑图纸建造起来的。可以说,这里除了没有悬挂荷兰国旗与王室徽章外,完完全全就是一座货真价实的王室宫殿。
也正因为如此,连那些一向嘈杂的空姐们,也自觉的防轻了脚步,深怕惊扰了这座犹自还残留着王室威严与肃穆的建筑。
我们走在寂静的大厅回廊里,这班空姐们也终于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围着何家仁唧唧喳喳地拉开了话闸。面对着这堪比菜市场的杂乱声浪,我们几个男人很有默契的对看了一眼,绕过那团杂音萦绕的人群,快步走到了走廊的角落里看着那位仁兄表演。
何某人开始还是颇有兴趣的回答着一班好奇宝宝地各类问题,颇有意气风发之势。大概,这是今天他最风光的一次吧,毕竟,他也算是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的主人。只是,他的王子梦恐怕是做不久了。
果不其然,当这班可怕的女人们,在将各类问题的琐碎程度与八卦程度发挥到了极致时。何某人地脸色终于变了。他一边擦着额头的细汗,一边向着我们不断递出求救地眼色。
哼哼。现在你才知道啊,公众人物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和老tom彼此耸了耸肩,齐齐向着走廊的窗外看去。有时候,还是装装糊涂比较好啊。
窗外,是一片草地,几盏古典的欧式垂吊路灯发出的昏黄光线,在雨点的映射下显得有些朦胧。一切。就好象是米勒画笔下那恬静的田园风景画。可惜,这个美丽地画面被几个突然间闯入了我们视野的人影破坏殆尽。
第一个进入我们视线的,正是那位山迪少校。只是此时,他却不是穿着西装,而是身着一身迷彩服。他站在一盏路灯下,似乎很焦急的向着几个身着绿色军服的印尼军人打着手势,大声喊着什么。只见几个士兵在山迪少校的呼喝指挥下,样子很慌张的冲进了草坪。他们小心的在草地上挖出一块块草皮。然后将一个个黑呼呼地物体放在了挖出的坑洞里,接着用草皮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上面。
地雷?!尽管由于距离的关系,看起来有些模糊,但是凭着以前恶补的一些军事知识,我的脑海里还是很快的就得出了这样地一个结论。他们,正在投放地雷!
我转头向身边的老tom看去。只见他此时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惊骇,脸色惊疑不定。很显然,他也作出了和我相同的判断。
老tom喉头快速蠕动了几下,向着我和副机长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低声道:“先生们,看来,今晚,我似乎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机长,……”本想安慰老tom,可是。看着窗外还在草坪上劳碌的印尼士兵。我却无法将那些自欺欺人的话说出口。很显然,这时的情况很可能发生了变化。要不然,山迪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