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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果然渐渐地黑了。
屋内连个灯火都没有。
黑暗就从四面八方向二太太挤压过来,让她渐渐地喘不上气,有了流泪的冲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点橙光慢悠悠地近了堂屋的窗户。
就有一缕光漏进了床里。
二太太一个轱辘,翻身坐了起来。
虽然羞于承认,但她的确已经很饿了。
沉重的脚步声,伴着开门的吱呀、开锁的叮当乱响,渐渐来到了床前。
又是一阵清脆的开锁声。
床门被拉了开来。
一张平庸死板的脸出现在二太太眼前,大半张脸都藏在了阴影中。
药妈妈。
……………:大家可以猜一下二太太究竟成功自尽了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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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扬眉
话已经是带到了。”
第二天早上,白露服侍七娘子起身的时候,就轻声细语地对七娘子交代。
“据说她听了以后,倒也不哭不闹,只是沉吟着没有说话……”
七娘子也并不讶异。
二太太其实是个很难得的聪明人。
只要能够想明白这里头的利害得失,她就不会作出傻事的。
毕竟,只看她为了三个儿子的前途,能够承受得住和丈夫的多年分离,一直守在苏州做功夫,就很容易猜到,在二太太心底,究竟什么最重要……
“你就告诉二婶。”她是这样吩咐白露的,“就说,父亲母亲能把二叔拉扯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就能够翻手毁掉二叔的仕途。她要是想把事情逼到这一步,大可寻死觅活的,我们也不会拦着。只是本来还指望将来要几个堂哥多帮衬我们九哥一些,她要自己毁了这一切,那就谁也帮不了她了。”
只要二太太能琢磨出这话里头的意味,恐怕就再也不会闹事了吧。
在古代,个人英雄一向难成大器,任何一个高官背后,都有自己的宗族势力。
二房和大房的关系虽然已经急剧恶化,但在族里毕竟还是一宗,怎么样,都不会闹得太难看的。
大老爷与大太太的低调行事,不也正证明了这一点?
只要二太太老老实实地,不闹幺蛾子,将来两房分家后,顶多来往得少一些,甚至大老爷还会把二老爷当作京中的耳目。也就是在银钱上不会再像往年那么大方罢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到九哥和敏哥上位后,九哥势单力孤,在族里、朝中,都是需要帮手的。
到时候,说不定二房又能和大房渐渐靠拢,二房还是能借到大房的势。
倒是二太太如果因为这事自尽,事情就要复杂得多了。
万一二老爷不识相,让事情闹大,大老爷丢了颜面之余,一怒之下,让二老爷丢官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出了这样的丑事,说起来族里是可以开宗谱,把二房一脉除名的……
到时候亲人变仇人,二房的富贵还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了。
“本来还以为……”白露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二太太终于想起了脸面两个字,想要自我了断,给二房、给几个少爷保全颜面……”
“这事儿闹出来,二房早已是无颜面可言了。”七娘子眼神悠远,“倒是如果二婶自尽,死无对证,说不准二叔还会把事儿嚷开,让两家颜面尽失。”
“是。”白露就笑,“只是二太太要是能看透这一点,也就不是二太太啦!”
“不过,想必二婶也认清了这一点:现在,她是鱼肉,我为刀俎。”七娘子披上了天青挑绣云纹的鹤氅,又笑了笑,“我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想把她踩到泥里,就把她踩到泥里……死?也得看我乐意不乐意。”
深宅大院的斗争就是这样,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二太太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都算咎由自取。
白露就笑着端了热茶上来,“天气冷,您好歹先喝一口再去请安,免得又感了风寒,太太就要怪我们服侍得不经心了。”
七娘子也就莞尔一笑,把心事收起,就着白露的手含了一口滚烫的参茶。
这才掀帘子出屋,给大太太请安。
“早起用参茶,倒的确是有效验的。”一路上和白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今年冬天就不那么怕冷了。”
往年,七娘子每到冬季就是手脚冰冷,总不愿意出屋走动。
白露就笑,“也是今年送的党参好,这药的好坏,是一喝就喝出来的。”
自从七娘子被提拔成嫡女,西偏院的吃穿用度,就眼见着更精致了起来。
“一步一步,会越来越好。”七娘子轻声说。“到了西偏院,我们就要把日子过起来,一步一步,会越来越好。”
一下就想到了才进西偏院的那天晚上,二娘子送了六两银子,自己找出九姨娘留下的钱匣子,珍而重之地把这六两银子放进去的情景。
七娘子望着苍灰色的天空,唇角渐渐上扬,露出了一朵难得的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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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子今日到得早,大太太才起身洗漱,连大老爷都没有从外院进来。
“娘。”七娘子未语先笑,顺手就绞了手巾,代立冬递到了大太太手上。
又为大太太预备柳枝、牙粉,“今儿倒是来早了,赶了这个讨好的巧宗儿。”
大太太被七娘子逗得合不拢嘴,“哪有你这么会说话的!”
又问七娘子,“功课预备好了?可别又被黄先生留堂。”
七娘子在绣花上一直漫不经心,一个月总有几次要被黄先生留堂补功课。
七娘子不依,“娘笑话小七。”
两母女就亲亲热热地在东稍间里说话,七娘子相机服侍大太太穿衣匀面,她手脚利落,又服侍大太太惯了,大太太自然受用。
没多久,九哥也到了。
“娘!”他一边笑,一边进了东稍间,“昨儿您送来的莲藕,我吃着倒比夏天吃着都要香。”
“冬天里吃,自然滋味更足,本来五分的滋味,都要吃出十分来了。”大太太又被九哥逗得笑开怀,“功课都做了没有?”
“做了。”九哥眨巴着眼,“父亲前儿还说,叫我过了年就到张先生那里去读书呢,家学里的张先生这一科中了举,要回去读书预备春闱,就不教了。”
“噢噢。”大太太很高兴,“到张先生那里去也好。”
现在张、杨两家眼见就要有货真价实的亲戚关系,张先生对九哥的教育肯定是很上心的。
又好奇地问九哥,“这一科的解元是谁呀?”
七娘子唰的一下,就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乡试解元,虽然还不能说稳稳踏上官道,但总要比寻常举子更有知名度。
也不知道封锦的这个解元,到底是不是大老爷亲自操作出来的。如果是,大老爷又有什么目的……
七娘子却是一听这消息,就觉得心底有隐隐的不安。
如果只是第二名、第三名,倒都还好了。
否则,大太太也是迟早会知道的……以封锦银花案首的名头,能拖到今日,都算是很有运气的了。
九哥果然就愣住了。
嗫嚅了片刻,就要说话。
屋外却传来了六娘子与五娘子说话的声音。
“五姐的这件鹤氅真好看。”六娘子的赞美还是那么真诚。
还有大姨娘的轻笑声,“五娘子出落得越发明艳了!”
百芳园里的大部队来请安了。
大太太也就忘了之前的话头,带着七娘子并九哥出了东稍间。
“给母亲请安。”
“见过太太。”
“六姐早……”
一时间,屋内的问候声此起彼伏。
众人脸上都带了温煦的笑意。
这才是世家大族的做派。
没多久,大老爷和三娘子、四娘子前后脚也进了屋。
难免又是一番行礼寒暄。
大老爷心情不错,笑着向大太太说,“二弟传了信,说是要回来过年,已经上路了。恐怕进了腊月十八,就能到家。”
大太太也笑,“好,那今年过年人就齐全了。”
两夫妻就好像在拉一件最简单的家常。
几个女儿们却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二老爷回来,肯定不止是回来过年这么简单。
五娘子和六娘子都给七娘子使眼色。
三娘子和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