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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明路,及早将她接回来安置,她还不知要受多少苦。”
白章翎正絮絮说个不了,却听紧闭的房门被人敲了两下,随即响起一个着急的声音:“少爷,刚刚突然有个丫鬟过来,自称是镜水庵二小姐打发来的,说咱们二小姐出了事儿,请您千万过去一趟,但还请不要惊动了老爷。”
明卓然尚未及开口,白章翎已惊慌地站了起来:“独秀妹妹出事了?咱们快过去!”
“这……要不先告诉父亲一声?”明卓然迟疑道。
白章翎急道:“卓然表弟,这种时候你也要一板一眼的吗?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表妹既已说过不许人知道,那一定就有她的道理。万一贸然知会了姑父,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等等,至少先问问那个丫鬟,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等什么!要是急事,等咱们问完了再过去,不就晚了么?快走快走!”白章翎心急如焚,甚至不顾仪态,一把拉过明卓然就往外走。明卓然本比他小几岁,力气比不上他,匆忙之际,无法再坚持己见,身不由己地随他走了。
自从那天被白文启自明家强行带回府后,白章翎就被罚了禁足不许外出,宫宴之后,听说明守靖将明独秀送往镜水庵,又给他下了死令,说只要敢去私见明独秀就要将他逐出家门。白章翎虽是牵挂佳人,到底没奈何,只得违心答应了。今日是他解除禁足的第一天,出门逛了半天刚准备回府时突然遇到明卓然,得知对方刚从尼庵回来,便缠着跟到明府,一定要打听消息。听明卓然说起明独秀的处境时他已是既痛且怜,恨不得能以身相代,及至听到有人报说明独秀出了事,哪里还按捺得住,早将父亲的禁令抛至脑后,不及细问便拉着明卓然便匆匆上马往城郊赶去。
一时两人打马疾行,过得个把时辰便赶至了镜水庵。
孤月寒星,四下里路都不甚分明,但远远瞧着庵庙处烛光点点,寂无人声,并不像是出事的样子,两人心中略略安定了些。明卓然道:“夜深人静,这里住的又都是出家人,我们恐怕不好冲撞,不如先打发个下人去问一问。”
白章翎却道:“独秀妹妹连姑父都不想惊动,肯定也不会惊起庵里的人。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吧?咱们还是不要惊动别人,先悄悄过去看看。”
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明卓然虽是迟疑,但见他一副牙关紧咬,担忧之极的模样,知道劝之无用,便也只得点头同意:“那就只你我二人进去,其他小厮留在外面看马。”
当下明卓然回想了一下白天进庵时的方向,将马匹交给小厮后,便与白章翎一道悄悄向后面绕去。
走到后墙处,明卓然估量了一下方位,找了棵挨着墙的树,先将不会武功的白章翎扶上了去。待听到墙后传来落地声时,也爬了上去。
他武功虽然平常,但应付目下的情形也足够了。三两下爬到树上,他刚要跃至墙头,突然,借着淡淡的星光,瞥见一根树枝上有块碎布条。
明卓然以为那是白章翎匆忙间撕破的,便未多想,立即也跃进了院子。按照白天来时的记忆,带着白章翎蹑手蹑脚往内寻去。
转过几处空院子,明卓然向前面指了指,示意道:“二姐就在这里,你听,一点动静也没有,也许是那报信的丫鬟大惊小怪弄错了,深夜不便,我们还是明天再过来吧。”
来都来到这里,白章翎岂肯就此回去,坚持道:“大老远地赶来了,不看得仔细些怎么能放心?我们还是先进院子去,确认果然没问题了,再打道回府。”
说罢,他也不等明卓然同意,便径自前去了。明卓然不好大声叫他,也只得跟了上去。
转过一处漆黑的穿堂过道,便是明独秀所在的小院了。两扇门看似严丝合缝,关得密密实实,但白章翎只轻轻一推,便无声地滑开了去,显见只是虚掩的。
见状,两人相视一眼,原本松懈的心神陡然为之一紧:如此深夜,又是在尼姑庵里,若是当真休息了,哪里有不闩门的道理?
想到这里,明卓然步履匆匆,抢在白章翎面前跑进院子,推了一把主屋的门,见关得死紧,这才又稍稍放了些心。但他刚准备敲门询问明独秀有没有出事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异响。
白章翎小跑着跟在后面,前后脚也到了,见他不动,便微喘着气着急地问道:“表弟,怎么了?”
“里面——”
一语未了,只听异响又起,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虽然有些尖利,但依旧听得出是属于男子。
“……独秀,我一见你的面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没关系,我统统不在意。只要你点一点头,我就马上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去。”
接着是明独秀又气又恼的声音:“你——你这小贼快放手!你休要肖想,我宁死也不会答应你!”
“哼,装什么贞节烈妇!你屋内一个丫鬟也没有,你又刻意打扮过,莫不是想要趁机私会情郎?你——”
尚未说完,便听门一下被人踢开,紧接着一名半大少年冲进屋来,一拳打上他眼窝,怒喝道:“放开我姐姐!”
紧接着,又有另一个人冲了过来,连踢带打,咬牙切齿地骂道:“哪里来的淫徒!竟敢打独秀的主意,看我打不死你!”
那人冷不防挨了一下,只觉眼冒金星,但巨痛之后,立即又缓过神来,打量进来的只是个粗通武艺的少年和一个文弱公子,立即放下心来。目光在白章翎身上打了个转,他脸上立即显出阴鸷之意:“你在等的莫非就是他?”
说话间,他长臂一舒,伸手便提住了白章翎的后领,又一拳打在他的下腹。这几下快准狠,完全是练家子的架势,看得明卓然心中一寒,而白章翎却早是疼得惨叫出声。
但那人却分毫不为所动,只语气不屑地尖声说道:“白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是——”白章翎痛得满头大汗,却依旧认出了来人,失声惊呼道:“你是赵家那小子!赵和远?!”
“不错,正是我。”赵和远想到今夜明独秀支开下人,盛装打扮,而白章翎又出现在这里,便以为明独秀等的果然是他。再想起那日在明府所见的诸般情形,与母亲所说的种种话语,新仇旧恨,加上泼天的嫉恨醋意顿时翻江倒海,面上阴戾之色愈重。
明卓然正要询问缩在床角哭个不住的明独秀有无受伤,突然瞥见赵和远脸上浓浓的杀意,顿时心知不好。他知道自己并非此人对手,快速扫了一眼屋内,当机立断,便拿起油灯向赵和远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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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你是太监
明卓然本是想用油烫伤赵和远的手臂,迫得他松开白章翎。赵和远见机极快,见有东西砸过来,侧身一让,便要把白章翎提起来去挡。但他一时忘了这是室内,地方狭小,旋身之际根本施展不开。只这片刻的功夫,那油灯便砸到了他后背,灯油霎时泼了一身,那犹带火苗的灯芯落在上面,刹那间他身上便燃起了火焰。
见势头不对,赵和远赶紧将白章翎丢开,伸手拍打着身上的火苗。但冬天衣服本就穿得厚实,里头又夹了厚厚的棉花,火焰一旦点着,就再难消得下去。赵和远拍了几下,非但火苗不熄,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并伴有阵阵焦臭味。感觉到衣服被烧穿了大洞,火焰直接烧到了身上,赵和远不禁惨叫起来。
油灯已毁,此时屋里再无别的光源,唯见一个火人而已。团团火焰随着赵和远的动作舞来动去,再伴着他的惨叫与明独秀的痛哭声,这情形真是十分诡异。纵是百忙之中,明卓然也不禁呆了一呆,随即便大声说道:“来时我见外面有水井!咱们快去打水!”
白章翎却是看得扬眉吐气,嚷嚷道:“这淫徒烧死了活该!我们救他干什么!”
说话间,明卓然已拿过个铜盆,把里面的半盆剩水浇到了赵和远身上,立时又往外跑:“表兄你真糊涂,他可是赵家公子!若死在这里,我二姐该怎么办?”
白章翎自恃家世,并不怵赵家,原本是想让赵和远被活活烧死的,被明卓然一点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若任由他不明不白地死在明独秀房里,往后不知要生多少风言风语来,便先将哭哭啼啼的明独秀带出房间,又胡乱抓了只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