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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应该是抵抗外敌的时候，平阳侯兵力不足，铁甲去支援他。。。。。看来这里面有渊源，只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谁又能说的清呢”
左晗玥皱起眉头：“外祖父去了，铁甲将军在盐城，还有什么人可以问吗？”
“你问你舅舅啊，他当时虽然还小，但是已经跟在平阳侯身边了”
左晗玥脸上显出为难来，咬着唇说道：“可是，外祖父毕竟是那个时候去的，我这样问，无疑是往舅舅心上捅刀子，他若是当时在的话，承受的悲痛更是别人的千万倍”
娄景耀也沉默下来，一张口就是个馊主意：“那要不我问？”
左晗玥瞪他一眼：“你问和我问有什么分别？”
这不是让你心上好受点么。。。。。。
娄景耀将人抱紧，不敢再开口。
。。。。。。
八皇子和太子先后到达金川和马邑，向皇上报了平安。
两人在那边稍作整顿，等候着皇上的消息。
然后京城就传来命令——回京城来。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皇上这是闹着玩呢？！刚过去气都没喘匀，啥都不干就又叫人回来？
娄景耀皱着眉头在原地等着没吭声，接着，就听见皇上轻轻说道：“谁回来的早，谁就是下一任皇帝”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一片寂静，大家心思各异，这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金川和马邑里京城差不多远，算得上是公平公正，而且都离京城路途遥远，没法动用京城的关系，两人途中要怎么比对方先达到，自然是要打沿路上的主意。
速度最快就是那么快，除非是在路上阻碍对方，可是用什么拦？去求哪一道关系？人家答不答应？这就是问题了。
皇上打得一手好算盘，不会将朝堂上搞得乌烟瘴气一团糟，还看清了两个皇子真正的实力和人脉。
那些朝臣们愿意效劳哪一个，在这种情况下就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娄景耀拧着眉没说话，下了朝就开始思索着怎么帮太子。
瑞王府手中的兵权在边界，等赶到去拦人人家早都走到京城了，这下娄景耀真是头疼了起来。
时间不等人，还没等想好，就传来太子在路上遇伏的消息。
看来八皇子已经率先动手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州刺史，只有调动本州内军权的权利，居然都敢拦着太子，看来是被许下了天大的好处。
太子有暗卫在身，没受什么重伤，但是人就被留在了州内。
皇上收到消息虽然脸色阴沉，但是并没有说什么，皇权总是要付出牺牲和鲜血，八皇子纵然做的过分但是也在规则之内。
皇上的默许叫太子生生困在原地，孤立无援。
盐城，赵鼎正和铁甲吵得凶，实际上是他单方面激动罢了，铁甲根本理都不理。
“将军，咱们得去救太子殿下！”
铁甲眼皮抬了抬，手上落下一子：“飞象！”
“。。。。。。”
赵鼎不屈不挠：“将军！太子现在正在生死关头，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八皇子奸计得逞？。。。。。。”
“生死关头？我可没看出来，太子殿下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赵鼎直接将旁边正在和铁甲下棋的人推开，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是软禁！如果八皇子登基，那和叫太子死有什么区别？！”
被推开的人对着赵鼎怒目而视，铁甲将军挥了挥手叫人下去了，这才正色说道：“不去”
“将军？！”
铁甲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我说过，我只效忠于未来的皇帝，现在是谁都没确定呢，所谓兵不厌诈，太子中了计被困在那儿，是他自己思虑不足，我认为皇上此计甚妙，当皇上各凭本事，什么奸计不奸计的”
“。。。。。。”赵鼎被对方堵得没话说，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说道：“可是，八皇子并不是一个好人”
铁甲手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关于八皇子的为人，他也曾经听说过一些，赵鼎在京城，肯定比他知道的多。
八殿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虽然头脑伶俐但是少了一分仁善。。。。。。
“不是个好人，未必不会是个好皇帝，”铁甲不愿再和赵鼎争论，掀开帘子准备出去：“一切尘埃未定，别那么着急下结论”
皇权这趟浑水，自己是不想再蹚第二次了。
赵鼎年纪轻，容易激动，这点自己可以理解。
唉，就像当年平阳侯一样。
铁甲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觉得胸前有些郁闷，又隐隐想起自己的老师来。
326 他会救自己吗
任何的皇权上都沾满了鲜血，当今的皇上自然也不例外。
先帝临危之际，外敌趁虚而入，江山飘摇，自己的好皇兄居然在这个时候和自己争皇位，真是会挑时候。
前平阳侯和铁甲全都抵御外敌去了，皇兄的亲卫兵将自己和父皇困在京城，逼着父皇交出兵权。
自己身边只有亲弟弟瑞王的支持，但是瑞王远在边疆大部分人马带不过来，居然被生生阻在京城之外无法进来。
最后是现今的平阳侯求了自己的父亲，调了本来就很紧的马力来救自己，这才和瑞王的人马合在一起，一鼓作气闯进京城，将皇兄活捉。
结果边疆告急，铁甲和前平阳侯连失两座城池，最后前平阳侯战死沙场，自己算起来，是欠着平阳侯府一次。
至于皇兄，上了放逐的路，然后再也没有下来。
皇上，用不着多少心软。
“这就是当年的事情？”
娄景耀心情有些沉重，看着缠绵病榻的伯父，以及他灰白的脸色。
即使是一身明黄的龙袍，也无法让他精神些。
“是的，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皇上每说一句话好像就要花时间喘一喘，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缓慢。
怪不得铁甲将军不是很喜欢现今的平阳侯，原来是因为当年。他大概是觉得，前平阳侯之死，多少和他儿子少不了关系，他没办法怪皇帝，只能怪。。。。。。
皇上躺在床上突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想求铁甲帮忙？”
不等娄景耀回答，皇上自顾自摇了摇头：“朕，了解他，他不会帮你的。。。。。。咳咳咳。。。。。。”
皇上是何等聪明，自然看得出来这些年铁甲和平阳侯之间的疏离，铁甲是忠臣，平阳侯也是忠臣，只不过，忠于谁呢？
说铁甲不重情？可他记得当年老师对他的恩情，所以他久久无法释怀，将这一切全都算在了平阳侯的身上，他也懒得再蹚这趟浑水。
娄景耀出宫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向来是非分明，可是现在，他说不上谁对谁错。
平阳侯来救皇上，一颗赤胆忠心，自然没错。
铁甲有自己的原则和坚守，心中铭记着老师的恩情没法跨过那个坎去，也没错。
至于皇上就更没错了，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况且他是自己的伯父，自己于情于理都向着对方。
左晗玥是听了半天没听懂，其中关系太复杂，还牵扯到上一辈的人，自己废了好大的劲才理清楚。
然后左晗玥说：“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该怎么办？。。。。。。”
左晗玥坐下来开始写信，最后封好后眼神坚定地对娄景耀说：“帮我寄过去，连带那个玉佩一起”
也许这样是卑鄙了点，但是外祖父将这个玉佩留给自己，就是要自己有一天用的上，如此，倒也说得通为什么铁甲也有一块一样的。
事不宜迟，娄景耀立刻将东西找人送了出去。
太子被困在原地久久不能走动，八皇子那边顺风顺水，就在大家以为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情势发生了逆转。
铁甲将军出兵了，先是将八皇子的人堵在了路上，后又将太子救了出来，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迅速利落。
本来就只是被一个小小的州刺史拦住了，铁甲的人马没费什么气力就将太子毫发无损得救了出来，然后分了一队人护送太子回京城。
那边被堵住的八皇子也是万万没想到，本来笃定铁甲将军不会出兵，现在这一番动作是怎么回事？！
这下轮到八皇子上火了，被困在原地毫无进展，太子快赶上来了。
两边的人也不能打起来，首先八皇子带的人根本不够打的，其次若是打起来，可就不是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的对峙着了。
铁甲将军出手了，说明他居然选择支持太子？！这不禁叫八皇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