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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动了想要杀了左晗玥的心思呢?
左晗蕾顿时有些迷茫,甚至有些忘了自己的初衷。
自己作为一个庶出,从小娘亲告诫自己要谨言慎行,所以自己跟在左晗蕊的屁股后面,安安心心的当一个跟屁虫,一个可怜的应声虫,但是凭什么呢?
自己和左晗蕊同样不是嫡长孙女,对方就可以高高在上,嚣张跋扈,得到祖母的宠爱,怎么祖母连自己的样子都记不清楚?
如果没了左晗玥,祖母会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悔恨的泪水从左晗蕾消瘦的下巴滴落,自己真是太傻了,一念之差,真的只是一念之差。
自己突然就像是吃了雄熊心豹子胆,捏着那瓶解药扔了下去,感到了十几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快意,接着来的,就是无尽的懊悔和惧意。
伯府真的不要自己了,一个庶女而已,说除名就除名了,左晗蕾讽刺一笑,这下倒是看出自己和左晗蕊的差距了。
左晗蕊是被自己那个娘教唆的,自己胆小得很,心思善良,不会想到要害死自己的长姐,不过从这件事情也看出了左晗蕊在老夫人心目中的地位。
同样都是犯了错,自己就要被打发到庄子上去,从此和一个下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左晗蕊,仅仅是失去了一截小腿而已。
尊贵的头衔,优渥的生活,都还在。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庶出,对方是嫡出而已。
“咳。。。。。。咳咳咳。。。。。伯府。。。。。。”左晗蕾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不知是嘲讽别人还是嘲讽自己,眼神空洞虚无的看向面前的空气。
外面守着的人听见了里面的咳嗽声,有一个面露为难,悄声与另一个说道:“不会是生病了吧,用不用告诉老夫人一声?”
另外一个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猪脑子啊你!现在她已经不是三小姐了,只不过是咳嗽两声罢了,况且平日里没看出来,居然如此阴毒,买了蝰蛇要害死大小姐呢”
那婆子说着说着,不屑的往里面瞧了瞧,啐了一口,显得极为不屑。
要知道左晗玥一向对下人很好,况且两人还是姐妹,叫人无论如何都觉得左晗蕾实在太过心肠歹毒,谁能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只是个小姑娘?
另外一个点点头附和道:“说的是,二小姐之前不是一向受宠么,小腿骨都跪的坏死了,老夫人这才叫人起来,由此可见对大小姐的器重呢”
“也是两人做的事情太叫人不齿,亲姐妹,哪有赶尽杀绝的!”
“。。。。。。”
两人在那边说着话儿,不一会儿老夫人带着人来了。
柴房的门两天来第一次被打开,左晗蕾的眼睛微微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亮,眯了眯,看到对面站着祖母,好整以暇的扶着墙站了起来,行过一礼:“祖母安好”
顺从淑良的模样,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总是一脸笑意的三小姐。
本以为对方会大哭大喊,现在这种情况倒是超出自己的意料了。
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吩咐道:“去换件衣裳吧,马上就去庄子上了,想带的都带上”
左晗蕾默默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没什么好带的了,我所有的一切,已经被您收走了”
“。。。。。。”
“你这是不知错?”老夫人冷了声音,对方这种态度真是叫自己恼火,这是一种无声的抗争。
“知错的,正因为知错,才死了心,”左晗蕾像是真的死了心,再也不像从前那般眼神中带着蓄意的讨好,清清凉凉的眸子中,反而比往日多了一份叫人看不懂的光彩。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无言,老夫人准备将人直接带走了,左晗蕾突然又开了口:“可否允许我见娘亲一面?”
这一去,肯定是再也见不到了,不知道娘亲得伤心成什么样呢。
老夫人的背影一顿,复又继续前行,叫人过去拉左晗蕾,不带感情的回答道:“她已经不是你的娘亲了”
“伯府可以收走我三小姐的身份,难不成连谁生的我都要决定吗?”左晗蕾的指甲死死扒着门框,不肯挪动步子。
“这事情你不用操心,赶紧走!”老夫人不耐烦的喊人,旁边的两个婆子一起上去,将左晗蕾的胳膊拉开。
一个小姑娘的力气那能敌得过两个成年人的力气呢,立刻就被拉开来,硬生生架着往前面去,塞进了马车里。
自己本以为走之前能见娘亲一面呢,现在看来是自己奢望了,祖母连这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哦,已经不是祖母了,自己得和别人一样,叫对方一声老夫人。
马车显得十分狭小低调,很不引人注意,立刻飞驰在了官道上。
左晗蕾以前从没有坐过这种马车,当下被颠的不行,往外面喊了一声:“慢点儿!”
驾着马车的人充耳不闻,反而回了一句:“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都有人顶替了在这儿跟我叫什么劲!”
左晗蕾心里一凛,从马车里探出头去,掀开帘子与对方讲话:“你说什么?”
车夫显得十分不屑,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根本不配当三小姐:“老夫人要从庄子上接来一个女孩放在三奶奶膝下养,从此就跟亲生的一样,你以后可千万别摆什么谱了”
听完这话左晗蕾如遭雷劈,好样的啊,真是好样的啊,原来娘亲不来看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论是谁生的,只要年纪小,是自己养的就行!伯府,这种龌龊勾当,自己早该想得到!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左晗蕾呐呐自语,泪流满面,自己因为一时的任性,终于输掉了所有。
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车夫撇了撇嘴,将马车驾得飞快。
231 白千翎真是不中用(想不出理由的加更)
林间小道上,魁梧的树干上干秃秃的,夏日繁茂的树叶掉得一片不剩,张牙舞爪的伸向天空,间或有风吹过,枝桠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如泣如诉,引得路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这个路人中显然不包括娄景耀。
世子爷办完了事情,悠然的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双马靴踏在马镫上,看起来神情放松。
后面跟着十几名侍卫,很有秩序的护在娄景耀周围,统一的着装和腰间的佩刀,就让人知道这一行人的身份不凡。
忽然远处传来呼隆隆的马车声音,立刻叫周围的侍卫紧张了起来,个个挺直了腰杆看向前面,倒是娄景耀,面如常色,想到马上能看到左晗玥,甚至微微嗅出了风中的花香。
马车自远至近,正是左晗蕾那一辆,风风火火的赶到的很快,因为车夫急着回去向老夫人复命,来不及管左晗蕾这个已经失势的小姐。
两队相遇,小路太窄无法同时通过两队人,车夫看出对面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停了马车往旁边挪,示意对方先过。
一个过路的,娄景耀懒得再看第二眼,夹了夹马肚向前走去,谁知还没到跟前,马车内帘子突然动了动,周围的侍卫神经一绷,十几双眼睛通通看向帘子那儿。
左晗蕾受不了了,这一路上颠簸的叫自己实在难受,头昏脑涨不说,胃里翻江倒海,喊了停车也不听,现下也不知为什么停下了,扶着车壁颤颤巍巍走了下去。
都来不及看周围是什么人,左晗蕾就近扶着一棵树就开始弯下腰干呕,因着什么都没吃,自然是什么都吐不出,但是越吐不出越难受,干呕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硬是将胃酸翻了上来,折磨的自己一脸鼻涕眼泪。
娄景耀的眉头蹙了起来,捏了捏拳头还是算了,忍一忍吧,这姑娘瞧着还小,恶心是恶心了点,但。。。。。。算了只有恶心,娄景耀生不出什么别的心思。
那车夫很会察言观色,看着那个冷着脸的男子往左晗蕾那边看了一眼后眼神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就有些担心,心里把左晗蕾骂了快上百遍,她被杀了不要紧,连累自己怎么办。
这一队人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幸好直到对方走过去也没出什么事。
车夫松了口气,看到左晗蕾还趴在那儿,扶着树干直喘气,裙摆下面沾了不少呕吐物,真是叫人恶心。
“好了没?”
左晗蕾摆了摆手,苍白着一张脸:“不行,我。。。。。。我晕的厉害,再缓一会儿”
车夫一点都不同情眼前的人,妄想害死大小姐,还拉了二小姐做垫背的,实在是太过狠毒不过眼看这千金小姐这般不中用,自己又不能强行将人拉上去,想了想终于叹口气:“行吧,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