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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慧被他抱在身前,往后看去,妓院门口站着李伟晨,正在朝一瞬不瞬的朝她注视,再往后看是虹文公子,蓦然想起自己还没赎他呢!
“你男人在这。”皇甫泽端不悦的把妻子的头扳过来,他以为她在惦记妓院的男人。
这位二老公真以为妻子饥不择食,是个男人都能看上眼儿吗?叶慧嘀咕着,被他一路上搂着,带回了皇甫府邸。
进了凝香苑,发觉又跑又颠了一上午身上全的灰尘,叫人烧了水,沐浴完了,换上简单的家居服。趁皇甫泽端还在前院办公,把自己从帝都带来的嫁妆取出一些来,捡了几张容易携带的银票交到墨琪手里:“你带着这些去丽人坊一趟,把那位对咱们有恩的虹文公子给赎出来,也算报答他一番的好意。”
既然是赎男人,断不可用老公们给的钱,好说不好听。
“可是小姐,把虹文公子赎出来,安排在哪?”墨琪忧虑的问道,报恩他喜欢,但是虹文公子赎出来万一被饿死了不是作孽?叶慧也觉麻烦,想了想:“要不先在城里给他找家客栈先住着,出路的问题以后再说。”不晓得有没有女人喜欢楼子里的哥儿,要是有喜欢的,为他结一段良缘岂不美哉。
“只能这样了。”墨琪把银票贴身装好,穿好了衣服,离开了府邸。
今天发生的烂事忒头疼,李伟晨这个混账还真以为在帝都有二品大员的老爸护着,做起事来不加考虑,本来挺小的事被他搞大了,害得她也跟着倒霉。今天算是躲过去,但明天,后天呢,她还要上街,总不能在家里待一辈子!
叶慧托腮想了好久,越想越愁。
皇甫泽端走进来,看见妻子这副样子,摇摇头,抱着她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今天的事我都听发财解释过了,我错怪你了,别发愁了娘子,待会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端上来,就当为夫陪不是。”
叶慧坐在他的腿上,心情略好:“我惹了祸事,日后只怕要蹲大狱的,你们这里的牢房恐怖是吧,要是被狱卒往死的折磨,还不如死了算。”
皇甫泽端笑了笑:“不就是斩了两个贼人的手臂小事情,看把你吓得,我已经向衙门递过了帖子,交代他们把这件事压过去。别再死啊活的乱磕牙,我的娘子要陪伴我活一百岁,以后前途无量。”
叶慧眸子瞬间明亮,反抱住他:“老公……不,相公,真的没事吗?我安全了?”
皇甫泽端抬手点点她的鼻尖:“伤人这种小事,难道你夫君还平复不了,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斩掉人家的手臂,这可不是小事!
“相公,你真有本事,有一句老话说得对,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一定行,但是有钱能使磨推鬼绝对不寻常。所以,我们还是做有钱人加奸商。”
皇甫泽端用指头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什么叫有钱人加奸商?那是下九流的行当,被人瞧不起的,咱家人以后要做官的,要掌握颍唐国的命运。”
颍唐国的命运!叶慧皱眉想了下,恍然道:“我明白了,感情你想给自己捐一个大大的官,这样也好,虽然当官的都没有好人,但我想相公当了官一定算是有些良心的。”
皇甫泽端郁闷的仰首望天,不想再跟妻子纠缠这个问题了。
“我听说你新买了一个镯子,被贼人抢去,摔两截了?”
“一提起这话我就来气,我买了这个镯子足足用去一百两银子,够平民百姓家几年的开销了,哪知就这么碎了。”叶慧把发财夺回的镯子递给他看:“看这色泽多润,应该羊脂玉,扔了可惜,等明天让墨琪找个金匠用金箍给接上,对付戴吧!。”
皇甫泽端捡起二截残镯,一抬手,顺着敞开的窗户扔出去,淡淡的说道:“这等破烂还要留着,不是给我皇甫泽端丢脸,娘子若是喜欢,赶明我叫人送来几大箱子。”
几大箱子,你家开金店的?
到了晚上,墨琪从外回来,得了空,跟主子回报情况:“奴才去了丽人坊,跟老板提起赎虹文公子的事,他看到银票数目,很痛快的把卖身契交出来。奴才带了虹文公子离开了楼子,把他安排在城西的一家普通的客栈,他说先住几天,跟家里的人联上了就投奔。”
“原来他还有亲可投,倒省去了我一块心病。”
墨琪把虹文的卖身契交给主子,叶慧没有接:“这东西拿去烧了就是,不用给我。行了,你还没吃饭吧,去厨房看有什么吃的,不行就让厨子新做些。”
墨琪告退出去。
到了晚上,叶慧作为补偿,把皇甫泽端侍候的舒舒服服,妓院里斩断不愉快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第天一大早,叶慧梳洗完毕,被通报有人拜会,在墨琪的陪同下来到客厅,刚坐下没多久,便见周寻带进来一群人,一问才知道是萍州城的有名的银楼送来了镇店之宝。
作者有话要说:会在最后一章加上防盗章节,大家记得不要订阅最后一章,就算订了也没关系,第二天会换成本文章节,由于VIP字数不能少于元本字数,所以不会让亲多花钱
☆、31新章节
客厅里站了十几个的珠宝商人;手里捧着盒子;态度显得十分恭敬。
发财在对商人们训话;他自打一年前被周寻收做了弟子,便感到吐气扬眉;从前他见到了城里有钱的老爷要绕弯走,现在得到了机会扳回一城;把腰板拔得笔直。
叶慧来到客厅;墨琪过来把府里珍藏的香茗拿过来沏好了,呈过来。
“师奶奶!”发财喊了一声;嘻嘻的笑着过来见礼,对于昨日出卖她的事件好像完全不记得了,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
叶慧当着这么多人不好跟他一般见识;显得气量窄似的,但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淡然道:“贤师孙可有话讲?”
呃!发财愣住,师奶奶昨日还很随和的,今天怎么变了。他不习惯师奶奶这样严肃,想起昨天自己出卖她的事,心头一哆嗦,人说女人最是小心眼儿,莫不是要找他不痛快?
发财是个机灵的,立即拿出了十二分小心:“师奶奶,师祖今早出门前交代孙儿把城里一些有名的大珠宝铺子的管事都请来,师祖还说师奶奶喜欢什么尽管挑,挑完了都留下来,让这些人找商师叔结账去。”
自从支个招,把林总管弄去整理账目,府中事务就由叶慧全权管理,但鉴于前世是累死的,穿了来就发誓做个富贵闲人,便经过皇甫泽端同意,把他的二弟子商鸿认命为代管家。
叶慧轻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对那些个珠宝铺子的管事道:“把你们的镇店之宝打开我瞧瞧,若我看着喜欢,价钱不是问题。”
二老公应该是个极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这样的男人在乎的不是金钱,而是声誉,那她就做好他的贤内助,尽量给他装面子就是。
珠宝商人们规规矩矩的把带来的盒子全打开,顿时满屋子的华彩珠光晃花了人的眼睛。这些商人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珠宝聚在一起的壮观情景象,捧着自己的盒子同时,忍不住往旁边打量,眼里的闪烁着惊艳的光彩。
叶慧走过来,从其中一个盒子拈了一对白玉镯子,瞧了一阵,但见质地细腻,水润润的,手指一摸犹若滑嫩的凝脂。这时才感到,自己昨天买的玉镯根本不算真正的羊脂玉。
她把镯子套在腕上,本来就晶莹剔透的雪肤在羊脂玉的辉映下如蒙了一层淡淡的光,那些商人眼中闪着惊奇,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纯净的质地,不沾尘埃,这才玉中之王!叶慧惊叹着,问那人道:“你这镯子要卖多少钱?”
那人跪了下来:“小人愿追随皇甫公子,清苑以羊脂玉镯相赠,不收一文钱。”
叶慧怔住了,皇甫泽端再有本事充其量是个商人,古代社会的商人地位极低,颍唐国对商人的抑制比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遑多让。除非有另外的解释,皇甫泽端不只是商人那样简单,碰巧这个卖镯子的商人知道内情。
她决定等会儿再说,走到另外那些商人面前,在他们捧的盒子挑来挑去,捡了几副头面,然后让发财带着他们去找商鸿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