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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说,如若洛文初真的尊敬父皇,为何会趁着父皇被擒,安排我嫁给那老摄政王!”
徐文起一怔。
我咬着牙瞪了他许久,半晌收回目光来,晃了晃架在他颈项上的刀:“你决定吧,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徐文起眉头依旧紧蹙,半晌,总算点了点头:
“微臣……愿辅佐公主,永不背弃。”
我笑。
永不背弃。
事已至此,我早已看清了这些人,口头上的‘永不背弃’,太容易被推翻、遗忘了。
我翻手取了装着噬心丹的瓷瓶,取出一颗递到他嘴边。
“永不背弃,就吃了它。”
徐文起一怔:“这、这是……”
我道:“噬心丹,当初父皇意识到朝中情况怪异失控,亲手交给我的。”
“徐大人博闻强识,多余的,便不需我解释了吧。”
徐文起的眉头又紧了几分,随后终于舒展开来,他一张口,把噬心丹吞下:“徐某愿辅佐公主,永不背弃。”
好,这一次,我肯信他了。
我反手收了刀,抬眼看向天边——还不到天亮的时候。
我摆一摆手,示意徐文起可以站起来了。
“你可带了纸笔?”
徐文起颔首:“回公主的话,怀中应是有的。”
我点头:“便好,你且将你知道的,你原本所在军队的营地都画下来,交给我吧。”
徐文起点头,这里月光其实是明亮的,但是写画还是有些看不清楚,他便点了一小支火把,借了光飞快地画着。
我继续道:
“今晚的事,你应是有分寸的。回营地去之后,要小心谨慎,莫要被人瞧出端倪。”
徐文起颔首:“微臣定当注意,请公主安心。”
我道:“如若那些人肯听你的,你便试着引着他们往东边走一些,如果他们不肯听,也不必强求,安生留着便好。”
徐文起又颔首。
“日后若是有事,我自会寻你,其他时候,你按部就班即可,只是注意着,听到的事,都要记得清楚些,你可明白?”
徐文起点头:“微臣明白。”
说着,将画好的地图递给我。
我垂眼大致一扫,倒也不得不承认,父皇当年说徐文起是个人才,当真是不错,在这幅简单的地图上,他的才华已然可见一斑。
“便好,回去吧。”
我看着地图,向他点了点头。
徐文起颔首,便要行礼,我头脑一激灵,却是补了句:
“且慢些。”
“给我写几个治外伤的方子,然后,随我挖些草药、马草,摘些野果你再走吧。”
两个人干活,当真比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忙活,要快得多。
我回到山洞的时候,天边暗沉依旧,没有一丝亮光。
徐文起虽然回去了,但是我不敢保证这一带没有别的追兵,于是,我摸索着走到山洞里头,才终于战战兢兢地点起火把来。
热乎乎的火把,一瞬间便照亮了这个山洞。
我把火把竖在一侧,急急地低头下去打量顾君则。
只见他安安静静地靠在石壁上,洞外微弱的亮光斜斜落在他的面颊上。
我蹲身下来,放轻了声音凑近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我不大会试额头,但是觉得他在发烫。
——还是先把药熬上吧。
我凑到火把下面,仔仔细细地看着徐文起给我写的字条,然后从包裹里寻来东西,小心翼翼地掂了草药,取了水,先泡了一会子,趁着空当寻了一些稍稍干燥的树枝,勉强做了个架子,又点起另一堆火来,总算把药熬上了。
要等不到半个时辰,药便能好。
我便坐在一旁,一面看着顾君则,一面等着药。
却是单是闻着这药的味道,就觉得苦。
我的嗅觉没有骗我——等到时辰差不多,我取了药,自己先试了一小勺,可是这药一入口,就苦得我、控制不住地、脸变了形。
不过,时候倒是够了。
于是我暗戳戳算计着——
不如趁着他没醒,给他灌下去。
这样子,他也就在意不着苦不苦的了。
我当真是这样做的。
半晌总算忙活完了,能歇口气,我把顾君则的脑袋又放回膝上,然后懒洋洋地往石壁上一靠。
有点累,但是我既不肯叫醒顾君则,也不能睡。
四下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于是我瞟了半天,忍不住低头打量起顾君则来。
先是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感觉温度在下降,心里便松了几分。
谁知随后鬼使神差一般,手刚刚离开他的额头,就忍不住反手过来,摸了摸他的脸。
说起来,这么久了,从一开始相处到如今,大概始终没变的一点就是,我始终、都莫名其妙地想摸他的脸。
俊美,轮廓分明,并且手感顶好顶好的。
于是我想着,他的烧快退了,我不如趁着他没醒,多揉一会儿他的脸——毕竟等他醒了,我可就不好意思摸了。
他这脸也是神奇,摸着摸着,我就不觉得那么困了。
倒是愈发贪心了,得寸进尺地想多碰碰他。
眼光溜了溜,又瞧上他的下颌和颈子了,我初见他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这两处,当时就欢喜得紧——他下颌的弧度颇为完美,硬朗漂亮得紧,修长的颈子如白玉,中间凸起的喉结微微颤动着,便惹得人想凑上前去。
我的心思四处游荡,愈发过分了,半晌,想着总归四下也无人,顾君则又没醒,不如……
正文 113心闲手闲
心闲手闲,这个词形容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趁着顾君则还没醒,我玩了玩他的下巴,摸了摸他的颈子和锁骨,又暗戳戳地把手探下去,戳了戳他开着的衣襟里的小半个胸膛。
手感颇好,手感颇好。
感觉就和摸猫一样停不下来。
困倦之意倏忽间就全溜走了,我专心致志地低头玩了起来。
——直到听到耳畔低低一声哼笑声,我一个激灵,硬生生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把手收回来。
可惜手却被半路抓住,一只修长的手拽着我的手,径直扣到他滚烫滚烫的心口。
可是,丢人的,这等时刻,除了尴尬以外,我竟然还颇为没出息地——觉得这厮的手,骨节分明真是好看,后悔刚刚没有趁机摸一摸。
这个念头一蹦出来,我就在脑海里,很不友好地给自己‘加’了一个很不文雅的形容——狗改不了吃屎。
“拿开做什么?”
顾君则半张着眼眸,长睫毛颤了颤,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来。
墨色的凤眼里隐隐带着戏谑之意。
做这等事被抓了现行,当真是尴尬到了极点,可是我洛伏波从来都是一个厚脸皮的人——
“刚刚你有些烧,我是试试温度。”
我面不改色道。
顾君则似是怔愣了一瞬,随后他的目光不知往那里一瞥,又飞快地转回来,看向我,可此时他的目光里,有了几分我看不懂的东西。
仿佛是潜涌的暗渊,让我心里打起鼓来。
……他是想到了什么、或是猜到了什么吗?
头脑里钻出太多念头,一时间我发起愣来。
倏忽间却只觉得温热的大手触上我的面颊。
我回神一低头,却见顾君则唇角笑意更甚方才。
“微臣一早就迷糊着,有些清醒了,许是公主给微臣探温度太过用心,不曾发现。”
他微微停了一停,长睫毛一抖,面颊上漾起愈发惑人的笑,声音低低哑哑更是撩人:
“微臣……多谢公主挂心。”
他说得格外自然,恰恰还是顺着我的话讲的,却显然是在调笑,暗中地告知我,我刚刚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他醒了。
——希望他知道的仅仅是这件事,我暗自松了口气。
但是放松的同时也有几分窘迫之意,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心里又有一股力量在提醒我,不能怂。
于是我看向他,挑了挑眉睫:“本宫可就你这一个驸马,自然要多加关照了。”
人不要脸则无敌。
我这句话说出来,顾君则竟是愣了一瞬,随后他唇角一勾,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他的大手温热修长,碰着我的头发,我便觉得心下安稳又舒坦。
半晌他终于又开口:
“那便按照之前说好的,接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