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扬唇说着:
“营中少见女子,因此除了外面的大火炉,只寻到一个手炉,不知公主肯不肯将就着用。”
我心里一诧。
只有一个手炉?
难不成是老夫人当时嘱咐他带上的……?
可是怎的只带了一个。
心里正犯着嘀咕,顾君则这厮却缓缓抬手比了比他自己的衣襟。
“我刚刚寻到了,就揣在这里。”
“公主若是想要,就自己来取。”
正文 056颈后的疤痕
我皱了皱眉。
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对,不过算计了一下,还是抬手凑了过去。
触上他心口处衣襟的一瞬,顾君则却突然抬起手来,稳稳地扣住我的手腕。
他另一只手将衣襟撩开,随后便扣着我的手腕缓缓团到他怀里去。
他的心口暖和得很,全全就像个火炉。
手指动了动,又触碰上结实的胸膛。
这种滚烫的气息,便顺着手臂传了回来。
仿佛要燃着一般。
顾君则这厮依旧垂着头,长长的墨发温顺地落下来,映得那一张脸受看得过分。
一对狡黠的凤眼扑闪依旧。
毫不介意地煽风点火吗?
无休无止一般。
我微微惊愣地立在原地。
这厮却勾了唇角,话语轻轻浅浅,却是引诱得过分:
“怎么,公主……”
“这手炉,你可要他?”
我不能否认的一件事是——
虽说在心里,我犹犹豫豫不确定,是否将顾君则当做我的‘夫君’。
但是如今,在这军营里,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我承认,我想要占有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优秀、强大、温柔,对我也是照顾颇多。
最重要的是我们目的一致。
并且……
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耽于皮相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看脸。
譬如对老摄政王,我觉得他太老并且一脸褶子,因此从心里就是拒绝的。
但是顾君则吧……没办法,谁让他长得好看。
我承认我从第一次被他抱起来,抬头瞧见他漂亮的下颌的时候,就没出息地觉得……他还挺好的。
所以,别的不说,如今这厮站在我面前,微微眯起一对凤眼,问我要不要‘手炉’的时候,我根本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倒也懒得回答他要还是不要,索性直接支起身子来凑近他。
孰知顾君则这厮竟是身子一倾,自己乖乖靠在榻头任凭我靠近。
修长的手执着我的手腕探到他的腰封处。
而我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舒舒坦坦的,指尖一戳径直戳开他的腰封。
顾君则便低低地笑:“故意凑得这般近……公主喜欢微臣吗?”
喜欢吗?
也许吧。
我算计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就算欢喜此时也不想明明白白和他说出来。
总觉得若是说出来,有些……难堪、尴尬。
于是我撑着面子,勾起唇角来:
“顾君则,你别忘了,第一次见面,我们相互便凑得很近。”
“所以欢不欢喜,可不好讲。”
顾君则眯了眯眼睛,随后只是扬唇哼笑。
“公主认为,哪一次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我答:“自然是你用帕子忽悠我的那一次。”
话说完却觉得不大对。
好像记得此前韩江到府中时提及过,他的意思是……当年我和顾君则曾经碰见过?
我愣了愣,随后道:“你指的是哪一次?”
他那一对凤眼扫了扫我,随后懒洋洋地直起身子来。
“既然公主不欢喜……”
“手炉自然也不肯白白当手炉。”
“便请公主先给手炉换个药吧。”
这一番话又被他塞了回去。
我也知道问不出来。
这厮说完话便坐在那里,自顾自地把衣裳褪下来。
我一抬眼便瞧见他背后结结实实的一处包扎。
拿了药箱来,我便撩开他的长发动手开始拆原有的包扎。
孰知……
等到全全拆下来,映入眼中的,赫然是一道狭长的疤痕。
我仔细瞧了瞧,发觉这道疤痕似是还经过后心,好在并不深。
顾君则的皮肤原本很白,如今这道疤痕格外眨眼。
这道疤瞧着还新,应当就是前些天在左云的变乱之中落下的,而这些天来,虽说我和他一直住在一个营帐,但是本质目的——
一则是安全,二则是装装样子,对外表明关系。
他回来的很晚很晚,起床又很早很早,而我自然也顾不及他,虽说一直也是挤在一张床上睡,有时候因为这厮暖和,我迷迷糊糊的也会碰他一下,但是我已经学聪明了,每每一碰到他,我就清醒了不少,然后默默地又把手缩回来。
所以,我这些天来是第一次瞧见这道疤,知道有这道疤。
这次见着,不知怎的心里就抖了抖。
差一点儿脱口而出,问他‘疼不疼’。
可是转念一想,那样子恐怕显得我太欢喜他,于是我咬咬牙就咽了回去。
但是还是良心满满地放轻了手,给他换药包扎。
也不知顾君则疼不疼,总归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吭的。
末了包扎到了上面,我抬手将他的长发又撩开些,孰知只是一撩开,便又是一道疤痕,落在他颈后,撞入我眼底。
看着是道旧疤痕了,如今还是很明显,又在这个位置,估计当年落下的时候危险得很。
我给他包扎好了新的疤痕,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他颈后的疤。
可谁知,不摸则已,一摸惊人。
这一摸,我就突然想起来,之前青萝可是不无炫耀地同我说,公子颈后有道疤,让我别搂他的颈项。
倒是清楚得很。
我心里忽而就不是个滋味了。
气得想擂他一拳,可是看着他这些伤口又下不了手。
算计了一下,终究觉得先和他谈谈。
于是我抬手轻轻戳了戳他颈后的疤:
“这道疤好生熟悉啊。”
顾君则身形莫名其妙地一震。
哟?
我说中什么了?
我在他身后挑了挑眉,继续说着:
“记得我刚入府的时候,青萝那丫头便同我讲,公子颈后有一道疤,说完了还告诫了我好一番。”
“我倒是第一次亲眼瞧见这道传说中的疤。”
我一字一句缓缓说着。
心里暗自算计着,要看看这厮被戳中心思的模样。
不想我说着说着,他似乎在一瞬间绷紧的神经,又缓缓放松了。
半晌竟然云淡风轻笑着来了一句:
“怎么,公主是醋了?”
我哼哼着:“倒不是醋了,只是那丫头处处针对我,我记得清楚,多少也想把事情弄清楚。”
“顾君则,你倒是交代交代,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顾君则这厮却是愈发云淡风轻了:“我不知道,她居然会知道有这道疤。”
“所以她如何得知,我也不清楚。”
正文 057洛伏波,你的翅膀硬了(上)
许是察觉到我没动静了,顾君则终于又补上了几句:
“不过仔细想想,也并非全无可能。”
“这疤痕落下,已有些年头了,青萝之前跟着在军队里待过些日子,也许有时候先生给我瞧伤的时候,她在一旁见到过。”
“或者说,也有可能是有时候先生托人给我上药,嘱咐过这一处伤。”
“唔,也有可能是母亲说的,她总不放心,也总是要交代人照顾我。”
一口气说了三个可能。
都是模棱两可的。
信?不信?
反正他说出来了,我便也就这么听听吧。
虽然,想想之前也许青萝就一直随着顾君则,给他瞧伤给他换药,对这些这么一清二楚,心里莫名其妙地、依旧很不舒坦。
但是——如今顾君则已经这么解释了,我就不好再追问下去了,不然未免显得我太过小气。
于是我在他身后暗自撇撇嘴,冲着他‘嗯’了一声。
也不多说,僵了许久的手又开始动弹,给他把衣衫拽上去理好。
不知是不是这一声‘嗯’里终究没藏住敷衍之意,顾君则在前面低低笑一声,又道:“那依公主看,是怎么一回事?”
几日后。
我随着顾君则返回顾府之时,都城之中,已是一番银装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