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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其他,譬如同房一事,我和顾君则都不曾提,也不曾有。
而我方才秋狩回来,经了去痕药一事,那份难得的‘贤惠’,硬是装都不肯装了。
便寻了个‘来葵水,动弹乏力’的理由让青萝去给顾君则处理伤口,此后他也不寻我,我也不好寻他,这几日过来,硬是碰也不曾碰着过他。
日子太过于平静,毫无波澜。
直到约莫一个月过去,韩江将军前来,顾君则设宴款待。
身为‘顾夫人’,我自然也要坐上席位去。
韩江这人我是见过的,小时候随着父皇征讨北疆,他也是在的,那时我性子野,当时父皇便是派他看护着我。
小时候我是叫他‘韩叔叔’的,如今许多年未见,宴会方始我叫了几声‘韩将军’,被他笑着说‘生疏’之后,我算计着他同顾君则称兄道弟,便索性跟着顾君则喊一声‘韩大哥’。
那边韩江闻言一笑,笑容憨厚得紧,饱经风霜的脸便皱巴巴的。
“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的都绕回去了,也是妙。”
他说着,喝了口酒。
绕回去了吗?
我礼节性地喝了口酒,酒入口中却苦涩得很。
——哪里绕回去了?若真能绕回当年的时光,折寿十年我都肯。
不知不觉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下去才觉得自己实诚,想着总不能白喝这么一大杯,我抬手将空空的酒盏一比示意。
韩江仰头而笑:“难得公主还记得韩某这一糙人!”
他豪放的性子没变,酒量也没变,说完又是几盏灌了下去。
我却是怂了,不敢一盏一盏地喝干净,变成了几口几口地回敬。
韩江便笑:“公主不似从前实诚了。”
我愣了愣,随后勉强扬起笑意正要说话,孰知一旁顾君则却说着:
“韩兄,今日你我饮酒叙旧情,你总缠着公主怎么成?”
韩江转头看向一旁的顾君则,笑:“君则倒是不曾变,当年也是这样……”
正文 033顾君则,你就是这样
“韩兄,第一盏。”顾君则那边不等韩江继续说,已举起酒盏来。
“哈哈,好,第一盏,来!”韩江止了话,举盏便道。
我愣了愣,看着对饮的二人:“当年怎么了?”
韩江搁下酒盏来看向我:“公主不知道?”他转头又看顾君则:“还是……忘了?”
我摇头:“不记得有什么事。”
韩江笑:“如此,不若末将给公主讲讲。”
我看着他点头。
顾君则却又道:“韩兄,第二盏。”
我转头,皱起眉瞧着他,他却只是对着韩江祝酒。
韩江便笑:“一会儿再第二盏。”
“来,公主,今日末将带了北疆的雪酿来,公主若是同末将喝三小盏,末将便什么都讲给公主。”
他抬手比着手边的小酒盏。
我一时没多想,只觉得这酒盏小,三盏没有多少。
点一点头便应下。
顾君则在一旁又来了:“公主,雪酿并非寻常酒,何况掺酒本就易醉。”
我直想给他翻个白眼。
忽悠人,真以为我不知道?
小时候我可是瞧过父皇喝雪酿,当初我还用筷子沾了一口呢。
“不妨事,韩大哥,来。”
我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莫说是三盏,只一盏下肚就如同火烧。
然后酒劲儿就上了头,晕晕乎乎的。
迷迷糊糊放下酒盏来摇了摇头。
却只听见对面韩江在笑。
顾君则的手碰上我的额头,我竟然觉得有点清凉。
“韩兄,这次怕是玩过了。”
他的这句话落入我耳中。
我心里有点后悔没听他的,不过也顾不得这般多了,迷迷糊糊的眼皮便黏住了。
“你不打算说,我总也不能为难。”韩江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
“你送公主回去吧,我便不叨扰了,事情……我们明日再谈。”
头脑里约莫还有一丝意识,我知道有人抱着我一步一步稳稳地走。
他的身上很清凉,隐隐带着沉香味。
头脑迷糊,几乎是下意识地贪凉,伸手出去拽他的衣襟。
他身子一停,却大抵是腾不出手来,只沉着声音道一声:“公主、这里不……。”
“热得很。”
——我手一停,却是靠在他清凉的衣襟上不动弹,迷迷糊糊地打断他,嘟囔了一句。
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他的下巴凉丝丝的,随后却是移开来,纵使我伸手出去也没能抓住。
头上方传来他低低的一句话:
“雪酿是温身子的,热也属正常,公主莫急。”
我哼哼一声:“没有热在你身上……你、自然不着急。”
“罢了,你不给碰……就放本宫下来,本宫解了外袍也凉快着。”
他停滞了一瞬,随后抱着我紧了紧,步子也快了。
“公主,已近冬日,不可贪凉。”
他停了停,随后又有些犹豫晦涩、声音放低了许多道:
“何况……”
“公主这些日子大抵该来葵水了,受不得凉。”
他怎么知道我来葵水?
这个问题在我迷糊的头脑里掠过。
却来不及多想。
只觉得他步子又急了,抬头看了看,只瞧见那漂亮的下颌线,清明硬朗,线条如流水,顾君则分明是个心怀暗渊的男人,而这一瞬瞧着却似是经事尚浅的少年。
摇摇晃晃地到了屋内,灯烛半明。
顾君则俯身放我在榻上,我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一对凤眼在黑暗里明亮得仿佛容纳着星辰。
目光相交的一瞬,他转身过去,却是走到一旁的摆弄东西。
“你手臂的伤不是还没好……何必……自己送我回来?”
我在他身后晃悠悠地说着。
顾君则的身子一停,随后转身过来,手里执着个帕子。
“我都娶了你了,难不成还要旁人送你回来。”
他低低说着,拿着帕子伸手出来,似是要给我擦脸。
我半路攥住他手里的帕子,只是笑:
“是啊,你都娶了我了……”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单单送回来,又有什么用?”
他一个愣怔,随后低头看着我,眸光深深。
“想知道什么?”
顾君则,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或者说,我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太少了。
“低头,我告诉你,我想知道……”
他停了一瞬,随后缓缓凑近我。
四下的沉香味渐渐浓了起来,面前的人很清凉。
身体里似是有一团火,还有朦朦胧胧的迷糊。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抬手抱住他的颈子,身子一转伏在他身上。
身下人闷哼一声,身子一动,我便又偏头一咬。
口中是一个微微抖动的凸起。
他颈项上的喉结。
有意无意地用齿尖轻咬,用舌尖舔舐。
他忍不住的颤动,在我看来有趣又诱人。
——也许我本就是个肉食动物。
有一瞬想要咬断他的颈项,是贪凉还是痛恨呢。
迷迷糊糊地,也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身下人不知怎的一片滚烫。
便将唇齿从他喉结处移走,伏在他身上,他衣衫已然乱了,我索性随手玩弄他结实的腰。
身下人发烫,胸膛一起一伏的。
“……公主。”
“这样下去……”
他低哑着声音。
我眯着眼低头瞧他,随后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不知不觉勾起唇角来苦笑。
“顾君则,你就是这样。”
“似乎是在……对我好,却又要暗地里捅刀子……”
他眉头皱了皱,却自然不可能讲出话来。
“说已经娶了我,却又什么都不告诉我。”
“偏要……自己送我回来,却又不给碰。”
“让人想欢喜你,却更想恨你。”
“顾君则,你就是这样。”
“这是何必呢?”
眼皮愈发沉了,最后索性便全全闭上。
依稀间,一个柔软的,微微带些清凉,凑近了却又温热得紧的东西,便缓缓从我的额头一路游走到了唇上。
带着满满的沉香味,只一瞬便蒙了心神。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是一场大梦。
第二日,我又一觉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