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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我哪里在闹?!徐文起,我孙雅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丫头,但也是要颜面的!”
徐文起皱紧了眉头:“这与夫人的颜面何干?夫人这般闹,才是丢了颜面!”
孙雅面色通红,声音更是放大:“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不瞧瞧你自己做的事,还有……她!堂堂公主,做出这般下贱的事情来!”
她对我比起手指,怒目而视。
顾君则愣了愣,随后抬手把她的手强行拂开。
孙雅却是抬起头看向他:“顾公子还护着她?看来顾公子还被蒙在鼓里!”
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
顾君则皱着眉:“孙夫人这是何意?”
孙雅咬牙切齿道:“我知道徐文起和公主当初险些成了未婚夫妇,是因为我和他订了娃娃亲方才没能继续,但是依妇人瞧,断了便是断了,没缘分便是没缘分,如今都已成婚,一则为有夫之妇,一则为有妇之夫,没分寸的事情便不要做!做了,便别怪别人说!”
“顾公子也是,别再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再护下去,额上发冠都要成绿的了!”
顾君则低头瞧着她,沉声道:“孙夫人,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血口喷人。”
“子虚乌有之事,不可拿来损坏公主名誉,否则便休怪顾某不客气!”
这一番争吵,惹得周遭还未散去的众人齐齐聚了过来。
可是我知道,此事真的不是‘子虚乌有’,多半是我和徐文起议事被她知道并且误会了,这事情很难解释!
解释不清,今天算是要在此处颜面扫地了,不仅如此,估计顾君则也……
我之前是问过他的,但是我不知道,如果事情真的被这孙雅夸大了讲出来,他会不会信我?我又该以一个怎样的理由让他相信?
孙雅咬牙切齿,怒目看向我,哼道:
“子虚乌有?公主是皇家之人,但凡妇人有半点拿不准,都不敢污蔑公主,只是如今……妇人委屈!”
此言一出,周围人便是一番窃窃私语——
“嗬,看来之前宫里的谣言没错了?公主的‘淫乱’之名,难不成……”
“我看像是,这孙夫人大吵大闹的,多半是因为公主和徐大人不干不净……”
“我觉得不应该啊,你瞧瞧顾公子是什么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功勋有功勋,听说又待她那么好……而那徐文起,相比之下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谁知道,没准公主就好这一口?和有妇之夫闹腾,也许才刺激呢。”
“你竟说这有的没的,没听见刚刚说的吗?公主和这徐大人差点订婚哩,没准是余情未了……”
……
我攥紧了拳头。
“妇人那些日子看见文起给公主写信,妇人瞧了一眼,文起便藏,妇人还不信,谁知后来,妇人家的妹子竟是和妇人讲,瞧见文起和公主一同在尚春楼看戏!还是一个小隔台,好不热闹!”
孙雅愤愤不平。
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信件是妇人瞧见的,看戏之事也是自家妹子所见,公主这般未免过分了,吃里扒外,只怕是要遭报应的!”
徐文起那边皱了眉,声音提高了几分:“你浑说什么!”
孙雅涨红了脸眼泪都出来了:“我说错了吗?还是因为我说了她一句,你便要护着她?!”
“看来,事到如今是我多余了,当初本就不该有这娃娃亲,早就该成全你们,也免得你们现在偷偷摸摸!”
正文 166信与不信
这般讲着,愈发声泪俱下,好不凄凉。
而我却是有口难辨,心里更是忐忑得紧——既担心此前和徐文起谈的事情败露,又担心被人当初偷腥的荡妇。
更担心,顾君则……他会怎么看?
偏偏周围人更是念念叨叨,声音更甚,出了宫殿,现在也没有人来管事,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善后。
徐文起这边皱眉,亦是扩大了声音:“信件本就是依礼问候公主,至于外出一事……根本没有,你那妹子多半是浑说!偏偏你如今还信以为真,来这里一番闹腾!”
“误会,停了吧,回去再说。”
那孙雅却是个不好应付的,任凭徐文起如何拉拽,她咬着牙就是不肯走。
我沉了口气——既然徐文起这般说,我便接下去。
我沉声道:“夫人误会了,本宫与徐大人确是曾经将将谈及婚嫁,但是最终也没有成,于是如今也没再想着那般事。只是此前徐大人也曾教授过本宫些课业,较为熟识,如今许久未见,又不方便直接相见,他才写信来问候的。”
“至于外出一事,确是没有的,夫人如今这般笃定,不妨把您家妹子寻来,让她仔细说说,若是真能拿出真凭实据来,本宫自是无话可说,若是拿不出来,这等诽谤诬陷,还在这等日子里,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得平淡镇静,仿佛真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如此说着,明显看见这孙夫人面色一白。
——人对自己所见是确定的,但是对别人见到的,便不会这么确定了。
更何况如今涉及性命,想必她会退一步,息事宁人吧。
而孙雅还在犹豫。
这四下也安静下来,直到身旁的顾君则开口:
“这等日子不当闹这种事。”
“君则为公主驸马,这些天也并不繁忙,君则自可作证——公主不曾外出,此事只怕是个误会,应当是看错了。”
他说得很是平静。
我心里却打起了拨浪鼓——
我明明是和顾君则说过要外出的……只是,我和他说的,是想带着丫鬟出去逛逛街。
他如今为何会帮着我撒谎?
是真的相信我,还是单纯想息事宁人?
我心中一团乱麻,好在,孙雅见顾君则言辞笃定如此,终于悻悻低了头:“如此……如此,许是妇人搞错了。”
“在此对不住公主了。”
徐文起赶忙拽住孙雅,也向我俯首:“公主,贱内不懂事,也是微臣的不是,惊扰了公主。”
我沉了口气看向他二人,只是点头:“不妨事。”
“今日是陛下登基的日子,容不得胡闹,大家都散了吧。”
徐文起携夫人同我道了谢,随后他低声跟孙雅念叨了一句‘别闹,快走了。’,便匆匆而去。
周围人估计也是怕惹上麻烦,略略嘈杂,却都是脚底抹油一般,极快地散了去。
顾君则回手执了我的手臂,只是低声道:“走吧。”
我点头,抬眼瞧他,却发现他把脸别向前方,没有瞧我。
心里愈发忐忑,我怕他不信我。
——偏偏这件事我真的不好解释。
我真的没有和徐文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但是我和徐文起谈的事情,和我在做的种种,我都骗了顾君则,骗了他很久了。
他便牵着我上了马车。
外面临风吩咐着车夫回府,马车晃晃悠悠地,今日日子特殊,街道四下也格外热闹,只可惜这些热闹都和这车内的人无关——这车里安静得紧。
我双手反反复复绞着袖口,而顾君则一直瞧着窗外——却是连帘子都没拉开,我不知他在看什么,想什么。
半晌,我狠狠沉下一口气,试探性地开了口:“方才……多亏你解围,不然,真不知该如何善后。”
顾君则身形僵了一下,随后只低低道:“……嗯。”
我咬了咬牙,声音不知不觉间又低了几分:“那……我之前说过,希望你能信我,你现在,肯相信我吗?”
顾君则安静了一瞬,低了头,半晌都没个回答。
我心里更是一番翻江倒海。
“微臣很想相信公主……只是如今,不知该如何相信。”
他低沉着声音道。
“书信的事微臣不知,但是既然公主、徐大人、孙夫人都讲了,那多半是真的了。”
“上街的事……公主前一阵子却是上了街的,微臣当时担心,便说让侍卫随着,公主也答应了下来,可是侍卫半路跟丢了,找了许久,才发现公主自己回来了。”
“此前临风也说,公主去军营,有几次和徐文起聊了许久……”
“加上,公主当年差点就和他订婚了,微臣不能不多想。”
我咬了牙,伸手出去攥住他的手:
“那我便和你说实话。”
“信确是写了的,那日戏台子,也的确是去见他的。”
“这两件事都是真的,但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