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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性命攸关,我终于咬咬牙,便要起身。
却是动了动就觉得被窝外面的冷气灌了进来。
于是我反手又抱住了衾被,想着再歇一下、就一下,然后两个眼皮就又开始黏在一起,头脑便也开始迷迷糊糊。
直到门外霜桥又叫了我一声,我方才又清醒了几分,想着不能如此,于是我一咬牙,生生把自己身上的衾被拽开去。
冷风瞬间吹了过来,我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可是冷意到底也让我清醒了不少。
“嗯……醒了。”
我翻身起来,困意未能全消,但多少也能收拾着起床了。
一边收拾着,心里却又突然想着——顾君则每日早早出门,也当真是辛苦。
还好。
我赶到顾君则房门口前,看见门内亮起灯来,顾君则还没走。
我瞧了一眼守在门边的临风,思量一二道:“不若我便在门口等等,他应当也快收拾好了罢。”
免得现在进去,给他带进冷风去。
临风点头称是。
我便靠在门边上等他出来,不想门外这么冷,困意依旧不离不弃,卷席而来……
正文 140始端
不知迷迷糊糊过了多久,身上被裹了一层披风,然后被人团进怀里去。
我揉了揉眼睛张开眼,正对上顾君则的目光。
他瞧了瞧我,有些无奈道:“怎的这般倔,大早晨地靠在门口睡,早知如此昨日便该答应叫你的。”
总觉得眼前有一层雾,我只得又揉揉眼:“如今可以随着你去了吗?”
顾君则看着我叹口气:“带着你去。”
“来,先吃早饭,外面冷,早晨多喝热粥暖暖身子。”
他又叨叨起来,末了又压低了声音:“这几日还带着你,过几日估计该来葵水了,就安安生生在府里,别乱跑,也别折腾得这般早。”
我心下一愣,头脑有些发蒙地看着他。
顾君则,他永远都把我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他却看着我又笑:“别这么倔,不然该疼了。”
心下瞬间暖得仿佛入了夏日的阳光,与此同时我也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洛伏泽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顾君则被牵扯进来。
用我自己的力量,也一定能够处理好。
起得早,吃饭也早,到军营亦是早。
顾君则此番前来是对将领进行初步甄选的,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我同他讲我想在营里逛一逛,他犹豫一二,终于答应,却是让临风一路小心跟随着我。
我便先围着这军营绕了一圈,想着这样子才能对徐文起在哪里心里略略有数。
可是没走出几步去,徐文起没碰到,倒是碰见了匆匆而来的高宁。
高宁看见我愣了愣,随后恭恭敬敬一行礼:“公主。”
我思量一二,总归今天向徐文起问了方法,日后多半还要靠高宁来处理事情,与其到时候再想方设法联系高宁,不如现在便跟他说明了。
“高将军,许久未见了。”
我向他微笑,自是免了礼。
高宁道:“许久未见,公主万安。”
我笑:“倒也不仅仅是高将军,本宫也是许久未见嫂子了。”
高宁微微一愣,随后也是会意,忙道:“确是如此,如今事务繁杂,确是抽不开身,耽搁了公主。”
高宁果真是个聪明人,这句话讲完,又赶忙补上一句:
“如今年关将近,忙过这一遭,大抵能有些闲暇,定要登门拜访公主,赔个不是,却不知公主何时有空?”
我颔首:“今日是来不及了,今日之后,皆是闲暇,只是许久未见,想多聊聊罢了。”
高宁眼光一闪,回道:“那末将寻到空闲,必将尽早看望公主。”
我点一点头。
高宁今日应当还要和顾君则一起择人,我也不好多耽搁他,简单道个别,我便又开始围着军营转圈。
临风倒是个好人,每每到一处地方,还会告知我,这里是做什么的。
而我知道徐文起武功平平,谋略甚优,因此按照临风说的,有些地方我就不必多看了。
大抵走了一会儿,总算看见一个帐子外,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形。
可不就是徐文起。
我心下一喜,当即发足奔去,不想临风却叫住我:“公主,您要去做什么?”
他这一喊,那边徐文起闻声也转过头来,自然也瞧见了我。
徐文起自是比高宁要聪明得多,他瞧见我冲他跑过去,也是会意,赶忙几步过来,向着临风道:“大人好。”
临风不明所以,但是也识得徐文起,便依礼道:“徐大人好。”
徐文起便又道:“公主这般激动,许是因为想同末将聊聊,公主小的时候,末将曾陪同公主学过书,当初还是陛下亲自指派的。只可惜朝中发生意外之后,末将已然许久不曾见公主了。”
“不知公主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临风皱眉:“徐大人,恕在下直言,如今公主已嫁与顾帅,您再和公主单独见面,未免不妥。”
这临风,忠心谨慎,如今竟是连干醋都抢先一步帮顾君则喝了。
徐文起忙道:“末将当初只是陪读,断不敢对公主有分毫非分之想!”
临风又皱眉:“徐大人没有非分之想,但是孤男寡女借一步谈话,未免不妥。”
眼看着徐文起一个人忽悠不住了,我赶忙补上了一句:
“临风,当年我一直把徐大人当做半个老师,奈何宫中出意外后也见不到他,我的确有些事想问一问他的。”
临风顿了顿,随后不得已向我点头:“是,公主。”
“那属下便在此处等候公主。”
大抵是顾君则交代过临风要听我的话吧。
我点点头,随着徐文起入了帐子。
帐子里空无一人,但是我依旧担心隔墙有耳,便放低了声音:
“徐文起,此番我特地来寻你,是有事情想让你帮忙出主意。”
徐文起郑重地向我点头。
我咬咬牙,又道:“你要记住,今天我说的事情,切不可透露出半个字去,否则,无论你我,都会遭受杀身之祸。”
徐文起一愣,不过吃过噬心丹的他,自然是没什么退路,他回过神后,依旧点头。
我便压低了声音把那日冬至宴的事情同他讲了。
徐文起不做声地全全听下来,末了却是皱眉:“公主,解决此事并不困难,只是恕属下直言,公主此举,有些不值。”
我叹口气,事后其实我也想到了,只可惜,当我好不容易爬上岸去,手却被洛伏泽踩住,他还几次三番用尽力气想杀死我的时候,我的头脑里全是杀他对我有好处,半点不该杀他的想法都没有。
徐文起低声继续道:“公主,须知杀了他,作用不过是略略延缓明王登基,明王如今身体正健,甚至也可说是年富力强,再要一个孩子也未必是难事。”
他沉默一二,又道:“更何况,如今明王登基,实际已是大势所趋,阻挠不了了,公主此举,只怕是吃力不讨好。”
我咬了牙:“吃力不讨好?大势所趋?我不会容许伤我父皇的人,披着一张假惺惺的皮,在那个位置高枕无忧!”
徐文起看向我,眯了眯眼眸:“如此说,公主是想推翻明王?或早或晚。”
我犹豫了一瞬,随后点头。
徐文起沉默一二,随即道:“既是如此,或许这也不是很坏的一步,反倒可以成为一局大棋的始端……”
正文 141上策
这是何意?
“还请先生从如何解决此事后患说起。”
徐文起笑:“这是自然,不过,这两件事,实际上可以看做是一件事。”
我微微一愣,不过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也踏实了不少。
父皇看人到底还是准的,譬如当年他看重徐文起的谋略,以至于想让我嫁给并无势力的他,大抵就是因为徐文起谋略甚佳罢。
“愿闻其详。”
徐文起便道:
“公主担心湖面春日冰破,实则很有道理,如若我们白白等到湖水自然开化,皇宫本就戒备森严,加上一切风平浪静,自然是不好出手,便会颇为被动,倒不如我们制造一场混乱,人为破冰,同时恰可毁尸灭迹。”
我皱眉:“人为在皇宫制造混乱,未免太过困难。”
徐文起笑:“公主说的,是人为作乱,这自然是困难的,并且风险极高,一旦被发现,便是满盘皆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