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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英淇瞪了他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你这脑袋瓜子平日总是胡思乱想些什么?若有空,怎不多看看兵书?小心你爹哪日又要考你!”
乔晋远苦哈哈地摸着被拍疼的后脑勺,嘀咕道,“哪有胡思乱想,你也不瞧瞧他那神情,分明就是……”
“你还说?”又是一记瞪视,瞬间便让他闭了嘴。
不过片刻,乔晋远又贼兮兮地凑到她身边道,“姑姑,你方才那一箭是故意的吧?怎么好端端的就技痒了?平日除了固定练箭的那段时间,你是轻易不碰弓箭的。”
“况且……练箭场上那么多靶子,你怎的就偏偏挑中二公子身后那一个?他那么一个大活人杵在那儿,难道你会瞧不见?姑姑,看来你很不喜欢那位赵二公子呢!”
乔英淇足下步子一顿,随即没好气地刮了他一眼,“再敢胡言乱语,你瞧我饶不饶你!”一面说,还一面做了个要打他的姿势,吓得乔晋远‘噔噔噔’地跳出几丈,头也不敢回地往前跑去。
望着前方一溜烟跑开的二侄儿,一丝欢喜的笑容渐渐漾于她的唇畔。
真好,她最亲的这些人都还好好地活着,未来也一定会陪在她的身边,前世那些悲剧必不会再出现。
想到半年前结束的那一场大战,她不禁抿抿嘴,随即彻底松了口气,前世取了爹爹性命的那人,如今反死在爹爹枪下,换句话说,爹爹与大哥二哥他们的死劫已过,至于在战场受了伤的未来太。祖皇帝……让他吃上这么一亏受受挫,也让他好好冷静一番,免得被近些年接二连三的胜利冲昏了头,又再犯下如前世那样的大错。
前世若非他过于自负,一意孤行不听劝告,硬是要向徐州出兵,爹爹与兄长侄儿又何至于白白丢了性命。忆起前世为救太。祖皇帝而中箭身亡的爹爹,她仍觉心口一阵阵揪痛。
阖上眼眸深深地平复一下内心凌乱的思绪,再睁开眼敛时,眼中已是一片清白。
都过去了,今生再不会是前世那样的结局!
“……你说那位赵二公子,是不是对你?”方才侄儿乔晋远的戏言又再响于耳畔,让她的脚步不禁一顿,而后嗤笑一声。
赵瀚霆对她?他们是相看两相厌的一对怨侣,有过前世,但再不会有今生,今生她是乔小姐,未来也会灌上另一位男子的姓氏,但是,绝不会是“赵”,而她,也再不会是乔皇后。
前世的乔皇后已成过眼烟云,今生的乔英淇,绝不会走回头路!
“姑姑,你怎么走得这般慢啊?祖母她们在等你呢!”走出老远的乔晋远不见她跟上来,疑惑地停下了脚步回头叫。
“哎,来了来了!”笑着应了他一句,她随即加快了脚步。
***
“父亲受伤了?伤在何处?严重不严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的赵瀚霆,乍一听到父亲受伤的消息,心中大惊。
“主公这是旧伤复发……”乔正林沉声道。
他脑中更觉混乱,已是有些想不起前世的父亲是否也有过旧伤复发的时候,只如今也来不及再想,他胡乱地说了几句,随即告辞急匆匆地离去了。
凭着记忆回到了此时的赵府,一进门便见几名军医背着药箱迎面走来,那几人见是他,连忙行礼,“见过二公子!”
“父亲怎样了?”赵瀚霆焦急地问。
“回二公子,主公肩上的伤是被拉扯到才裂了开来,虽得再休养一段日子方能康复,方才已换了药,如今正由夫人照顾着歇息。”当中最年长的一名军医禀道。
一听母亲正照顾着父亲,他的脚步不由便停了下来,顿了片刻又再加快脚步往正院方向而去。
“瀚霆!”正要推门而入,却被人叫住了,他回头一望,见是着一袭青色衣袍的温文男子,呼吸不由得一顿,“大哥!”
来人正是前世被他囚在大明山的嫡亲兄长赵瀚楠。
“父亲刚睡下,母亲正照顾着,现不宜进去打扰。”赵瀚楠不曾察觉他的异样,只低声道,清冽柔和的嗓音正如他整个人。
“父亲他……”接二连三地见到前世他亏欠的人,他只觉得心中又痛又酸又难受。
赵瀚楠叹了口气,“是在徐州之战中伤到的左肩……”
“什么?徐州之战?什么徐州之战?”赵瀚霆大惊,不可置信地抓着他的手臂,脸色发白。
“是啊,徐州之战,半年前的徐州之战,父亲与乔老将军父子出兵徐州,徐州大将邓方被乔老将军斩于马下,卢妥明杀尽府中姬妾儿女后自尽而亡,徐州已落入我方之手。”赵瀚楠意外他这般反应,但仍是老老实实地为他解答。
赵瀚霆只觉头痛欲裂,不过短短半日,他先是接受自己重活一回的现实,而后见到了前世毒死他的凶手乔峥,接着便是乔家父子,还有他魂牵梦萦的英淇。
本以为既然重来一回,那今生诸事走势应与前世无二,但如今猛然发觉,有些事竟是与前世截然相反。
包括徐州之战提前到来,包括徐州大将邓方死于乔正林之手,还包括乔正林父子祖孙平安归来……
到底是从哪里出现了偏移?
☆、第三章
“乔二将军父子与乔小姐是奉命镇守明州,乔小姐虽为女流之辈,但却屡屡立功,军中再无人敢小瞧了她去,便是主公对她也是多有赞赏。”虽然疑惑二公子为何问这些,但葛昆也不敢多问,只一五一十地回答。
赵瀚霆只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前世英淇可没有随兄镇守明州,而且在乔家父子祖孙阵亡前,她也不曾上过战场,今生为什么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他的重来偏离了天命既定之轨道?
明州?那今日她与乔磊父子便是从明州归来的?上一世确是乔磊父子镇守明州,他是在他们离开后才被父亲派到了乔老将军麾下,自此出入乔府,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英淇。
这一回,想来是因为英淇跟随兄长到了明州,以致他直到今日她归来,才得以与她正式见面。
至于莫名提前了的徐州之战,目前从葛昆口中得来的消息可知,依旧是父亲先提出的意思,众将有反对亦有赞成。最终出兵所作的布置与前世也无太大的不同,可这一回,大齐军队却取得了大捷,与前世那几乎算得上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截然不同。
这种种的偏离不知为何却让他心生不安,使得他不敢再追根究底,潜意识里他有种感觉,便是那真相绝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瀚霆!”温文的男子声音伴随着细细的脚步声,赵瀚霆一望,见是兄长赵瀚楠,遂起身相迎。
“大哥!”
赵瀚楠笑笑地拍拍他的肩,兄弟二人均落了座后,他才道,“你也莫要太担心,父亲的伤并不严重,只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日子便好了。”遥遥便见弟弟怔怔地站在窗边出神,他也只当他是心忧父亲的伤势,这才过来安慰几句。
赵瀚霆眼神有些复杂,很快便垂眸掩饰,低声道,“我知道……”
“天色已不早了,你明日还得早起练武,早些安歇吧!”又问了几句他练武的进展,赵瀚楠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望着那依旧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赵瀚霆才苦涩地笑了笑。
他已经有些认不出兄长年轻时的模样了,记忆中的兄长总是有些佝偻,也是,经过长达两年的阶下囚生涯,受尽磨难才险险归来,后半生却又被他囚禁在大明山,哪怕大明山风光再好,可身与心均不得自由,又怎不让他衰老?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上一世是他错了,他的大哥是那样温文的谦谦君子,纵然他如此待他,在英淇过世后他最痛苦难过的那半年,还是大哥一直安慰鼓励着自己。
若非是大哥,他又怎还打得起精神为佑儿铺路,只怕每日神思恍惚不足数月便跟随英淇而去了。
前生他愧对的人,着实太多……
***
“小姐,明州那边传来的消息,鸣风寨内斗,二当家石虎杀了大当家高龙,如今整个鸣风寨已经落入石虎之手。”流萤走到正整理着兵书的乔英淇身边,低声将刚得到的消息向她回禀。
乔英淇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心中冷笑。
她就知道庄馥妍绝不是个简单的,上一世她一个弱女子能单人匹马一路平安地投奔到乔府,又岂会真如她表面看来那般柔弱无害。
只恨她从来不曾深想这些,觉得一日之间失了亲人的表妹甚为可怜,加之又一心希望能有位姐妹陪伴自己,这才少了防备。
她不恨她偷看自己的手稿,也不恨她盗用自己的见解到赵瀚霆跟前讨好,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偷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