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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地抹了下脸,紫玉皱着眉,心想: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公主?
有心不答应,又怕是公主提前回来,略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手里的纸片仔细折好,放进怀里,小心地用袖子又把脸仔细擦了一遍,然后才起身去开门。
“是你?”看清了门外的人,紫玉眉头的结打得更紧了,满脸的不耐烦,“你来做什么?不好好伺候你家主子,跑这里来做什么?……哦!是来问我话的是不是?我是不会嫁花太医的,公主也都收回先前的话了,你放心好了。”一边说着,一边禁不住撇了撇嘴,心中甚为不屑对方的眼光:那种货色,也就是你才会把她当做宝贝!公主可比她要好上千倍、百倍去了!我才不会把她那样的人放在眼里呢!白送我都不要!
宛秋站在门外,只是笑,也不说话,抬脚就往里走,紫玉被他一逼,不由倒退了两步,眼睁睁看着他旁若无人地进了屋。
宛秋回过头,见紫玉奇怪地看着他,自己倒没觉得半点不好意思——反正什么礼节规矩的,他也不懂——笑了一笑,又走回门口,轻轻地把房门给掩上,转身对着紫玉揭开谜底:“紫玉兄弟,你误会我了,我今天来可不是兴师问罪的!从今儿起,我呀,也要跟在公主身边伺候了,初来乍到的,什么规矩都不懂,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要紫玉兄弟你多多指教。”
紫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算是看见葡萄藤上结了个大西瓜也没有他现在这么吃惊:“你……你说什么?你要过来服侍公主?!你不是花太医的人吗?你要过来伺候公主,那……那个花太医怎么办?!”
“我管他去死!”宛秋一不留神,暴露了本性,脱口而出的脏话又让紫玉吃了一惊。
宛秋见他的大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慌忙补漏洞,装出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道,“他都不把我当回事了,我又何必在乎他?他要攀高枝也好,他要附权贵也好,总之和我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算是彻底看清他的本来面目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和他一刀两断,两刀四段,四刀八段,八刀……”越说越开心,宛秋不由得手舞足蹈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看着宛秋兴致高昂地比画着,紫玉的头都疼了,按了按抽搐的太阳穴,紫玉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的,公主是不会收你的。你现在可是花太医的人,公主这样的尊贵人物,怎么可以冒着‘抢夺他人家奴’的恶名来收留你呢?!我知道你是在和花太医赌气,可是赌气归赌气,你也不能拿公主的名声来开玩笑啊!”
顿了一顿,紫玉皱着眉头,继续教训:“你和花太医那挡子破事儿,你们两个爱怎么搅和便怎么搅和,可别把旁的不相干人都扯进来!平白得替公主添麻烦!”
什么叫“你和花太医那挡子破事儿”?!宛秋朝天翻了个白眼:我和花菲的恩恩怨怨,写出来都可以出本书了……哪里是一挡子破事儿,分明都够几大箩筐了!(湖月插花:这个宛秋,听话总是找不着重点……出书?!莫非还想赚稿费版税不成?!真是不脱财迷本色耶!)
紫玉看他翻白眼,以为自己说话的语气太重,想想他毕竟也是吃亏的那个,心便有些软了:“宛秋,不是我说你,老是听天由命的,总不是办法!你连身子都给了花太医了,总不能就一直这么忍气吞声下去吧?!今天你和公主见面的时候,难道没请公主给你主持公道吗?”
宛秋这时候才知道流言的版本已经传到了多么可怕的地步——他把身子给了花菲?!这句话简直能把他气得立刻喷口血出来!!
拼命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地做了几下深呼吸,宛秋勉强压抑住自己“暴扁”紫玉一顿的冲动——他大概也是道听途说的吧?因为根据他的印象,紫玉应该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哼!等找到始作俑者,非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不可!
尽量用着平缓的语气,宛秋对紫玉伸出了三根手指,咬牙切齿地解释:“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第一,我是我自己的,我从来就没陪哪个人上过床睡过觉;第二,我和花太医的关系,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第三,我和公主今天见面,就是商量我来服侍公主的事,而公主她已经同意了!”
紫玉看着宛秋略微有些狰狞的脸,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公主鼓励你‘慧剑斩情丝’?也对,花太医毕竟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公主想必也已经看了出来,怕你越陷越深,便想出这个法子好让你尽早抽身是不是?”(湖月插花:看来橘红的大嘴巴果然厉害!不做狗仔队可真是屈才了!)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紫玉点头喃喃自语道:“原来公主今晚之所以要和花太医彻夜长谈,有一半是为了你的缘故……”看了看站在面前笑得一脸勉强的宛秋,紫玉的心也软了,“既如此,你就先歇在这里,明早公主回来,你再去请安等安排吧!我可做不了主!”
宛秋点点头。他本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今晚花菲和公主要幽会,自己他给赶了出来又没地方去——难道还得再找树洞什么的“猫”一晚?!这才想到要来提前“报道”。免费而又舒适的睡觉的地方,不用白不用不是?!
于是,紫玉安排了宛秋和橘红睡在小间里,自己则依旧在公主卧房的小如意榻上睡了一晚。
宝珏在花菲这里,因为走了个局外人的宛秋,二人既然独处,宝珏便有意给花菲做做规矩,打算先给他个下马威,免得日后被他闹翻了天。
然而,一想到花菲那手高明的医术,宝珏却只有暗自摸鼻子的份儿了。思之再三,宝珏还是觉得不宜逼得太紧,给花菲一个适应的空间比较好,但主权总是要申明的。
“花菲,你……”宝珏斟酌着词句。
“容容!”花菲一脸决不妥协地姿态,纠正着宝珏的称呼。
搔了搔头皮,宝珏从善如流:“好吧,容容。”
花菲这才微笑了起来:“公主有什么吩咐么?”
“容容,你也知道,我家里已经有驸马和一个小爷了,日后娶你进门,还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够与他们和平相处……”宝珏期盼地看着花菲,等待着他的表态。
花菲伸手在后领子处一阵拨弄,黑晶石蝴蝶颈链子被卸了下来,随手扔在了梳妆台的桌子上:“其实,我也有话要和公主说呢……我从小的理想是悬壶济世,成亲之后,我希望能有足够多的时间让我四方游历,造福百姓。”
一边说,一边自己也为自己说得如此肉麻而起了层鸡皮疙瘩——其实,他哪里有那么好心,纯粹是找借口游山玩水罢了。一入侯门深似海,虽然吃穿不愁、衣食无忧,药材、银两、仆人都可以随便支使,可到底是以自由为代价的好不好?成天窝在深宅大院里头,非把他给闷死不可!可不就得找机会出去透透风、散散心什么的?
“这多麻烦,不如我替你开个医馆弄个药铺不就得了?成天在外头风吹日晒的,若有什么事也没人照应,我会不放心的。”宝珏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打算,还以为他是真的想为百姓造福,真心实意地提了个建议出来。
花菲听她这么一说,禁不住瞟了她一眼,见她满脸诚恳之色,知道她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嘴角便忍不住向上勾了起来,晶亮亮的眼睛也弯成了一对月牙儿,心里顿时觉得甜丝丝的。
宝珏见他虽然不做声,却一副开心的表情,知道他是同意了。既然他已经乖乖地把诱饵给吞了,余下的事情自然也就好办了。
“容容,你在太医院好歹也呆过些日子,想来也知道我的家事。驸马和墨珠都是性子善的人,平日里温和待人,从来没和人红过脸,你过了门和他们多接触,多聊聊,依我的判断,你们铁定和得来的。”
“你放心,我好歹出身医学世家,也读过几年书,这点道理总是明白的。先进门为大,何况一个是皇帝指给你的结发夫君,一个是服侍你多年的贴心小厮,我一定敬他们的。”花菲听出宝珏的弦外之意,大大方方地表态。
“管家韩秀娟你早就见过了,她的来历你也应该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我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的,你和她接触也一样要注意些分寸,别把她惹恼了,去我皇姐和皇姐夫那里去告状,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看着花菲似笑非笑地睇着自己,宝珏的脸不禁有些发红——她也知道他这个公主做的窝囊,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还有一个么……就是紫玉了……”宝珏略微踌躇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紫玉说话虽然刻薄了些,人的本性却是好的,你若是听不惯,就当作没听见好了,反正等他满了十六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