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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三思,”陶妙彤低头阐述自己的想法,“此事万万不可,若是昭告天下,岂不是说我月国的太医院里没有能人?医术没有她虹国精湛?这话传到民间,还指不定会说的怎么难听呢?陛下您的脸上也无光啊!”
月女皇眉头一皱;“说得也是,这话好说不好听的,确实是有些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清澄的病又拖不得……”
月女皇背着双手,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停在陶妙彤跟前,低声问道:“妙彤,你可知花碧莲是否娶过亲?”
“陛下?”陶妙彤疑惑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女皇,“陛下打听这个做什么?听说,花碧莲还没娶过正室,宝珏公主还打算把自己宠爱的贴身小厮许配给她……”
“许了没有?”女皇紧张地追问。
“似乎……没有……”陶妙彤犹豫地回答。
“那就好。”女皇松了口气,“那朕就用招皇子妃的理由留下她!让她和清澄成亲!她一个小小的太医,能做我月国五殿下的皇子妃,也是她祖上积德!婚后也好就近照顾清澄……”
“陛下万万不可!”陶妙彤急叫着,趴在地上就给女皇磕头,把女皇吓了一跳。
“妙彤,你这是做什么?朕不是早就准你:单独召见时不必行君臣礼了吗?还不快起来?!”女皇吃惊地说。
“陛下,陛下有所不知,那花碧莲生性风流,沾花惹草自不必说,薄情寡意,听监视的禁军们传说,她喜新厌旧的速度快的惊人,身边得宠的小厮不出半个月就要换一个去,便是宝珏公主也打消了许配小厮给她的念头,五殿下天人之资,人中龙凤,岂能被这样的人糟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吧!”说完,陶妙彤趴在地上又磕头。
“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女皇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作为一个女人,她可以理解花太医的癖好,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却不能允许这样的女人娶她的心肝宝贝!
陶妙彤暗暗揣测着女皇的意思,知道她又在为五殿下的将来做打算,想要让五殿下的将来有个依靠,盘算了半天,她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若是打算替五殿下招皇子妃……臣倒是有一个人选……不知当说不当说……”
看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女皇自然明白她的顾忌:“恕你无罪,你说来听听吧!”
“就是……宝珏公主……”陶妙彤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月女皇一皱眉:“你也是看着清澄长大的,应该多替清澄想想……那个宝珏早就已经娶了驸马了,难道还要委屈清澄做小不成?”
“可是……可是,五殿下对宝珏公主似乎情有独钟啊!”陶妙彤急急辩解,“那日赐宴,五殿下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宝珏公主啊!”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想到来做这个媒啊!
“这朕早就知道了!”女皇摆了摆手,无奈地说,“朕先前也有这打算。”说着,女皇还看了陶妙彤一眼,“朕比你想得可远多了,朕还想干脆逼她休夫,或者不休夫,把原来的驸马贬成庶室小爷,迎娶清澄做驸马……不过,一番言语试探下来,朕知道,她已经被她家驸马吃的死死的了!即便迫于形势真的娶了清澄做正室,想必对清澄也不会上心……这不是反而害了清澄嘛!所以,朕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清澄绝不能嫁她!”
“陛下,”陶妙彤趴在地上,仰望着月女皇,“恕臣直言,臣以为,这倒不必顾忌。依宝珏公主的谈吐人品来看,她乃是个多情高雅之士,根据禁军的禀报,以她平素对待下人的态度看来,也是个宽厚仁慈、怜香惜玉的爱‘花’人,五殿下如此俊秀出尘,若是嫁她,应该不会受冷落……”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真正的用心坦白一下比较保险,“其实,五殿下若是嫁给宝珏公主,一来门当户对,两人的年纪也般配,就算宝珏公主有了驸马小爷,到底也才两个,放眼我朝,有哪个官宦女子在她这年纪才只有两房夫君的?虽然宝珏公主未必肯贬了原来的驸马,但陛下可以以联姻的名义,请虹女皇封五殿下为二驸马,身份上与那个萧文不分大小,并立为正室。这样一来,虽然明着是有些吃亏,但宝珏公主总是个聪明人,知道陛下其实已经做了天大的让步——毕竟还保全了她那个结发夫君的地位不是?!她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做辜负五殿下的事呢?”
停了一下,见月女皇并没有不悦的表示,陶妙彤又接着说:“再者,那花太医本就是虹国太医院里的。五殿下若是嫁给宝珏公主,自然也就是她虹国的驸马,平日招她去看病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谁都不会诽长流短地说是非,陛下先前的目的不也就能够顺利实现了吗?”
月女皇听她这么一说,微微点头,沉默不语。
“陛下,”陶妙彤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她最后的理由也说了出来,“恕臣斗胆……臣以为,五殿下也只有借着远嫁的机会,将来才能躲避是非啊!”
月女皇不觉浑身一凛。
她知道陶妙彤的意思,自己这么多年过于宠爱清澄,让三个女儿甚为嫉妒和不满,眼下自然不敢说什么,自己百年之后却很难说。有心赐清澄免死金牌,但身为帝王,生不如死的刑罚她见的多了,免死金牌也未必能护得清澄周全。自己虽然舍不得他远嫁异乡,可是朝廷上的都是臣子,将来又有谁能违抗得了新皇的意志?!
惟今之计,似乎也只有让清澄远嫁,将来凭借宝珏虹国公主的身份,倒也能保护得了清澄。只是,终究还是委屈了清澄啊!想到这里,她不觉长叹一声。
“这事得让朕再仔细想想,清澄的终身可不能草率了。”月女皇垂着眼帘,坐在沉香木精心镂刻出来的“百福”椅里,低声地说。
“那……明日早朝……”陶妙彤迟疑地问。
月女皇抬眼看了看她:“明日,朕不会轻易做决定。如果朕真打算让清澄嫁她,结盟的事自然就是这桩婚事的筹码,怎可轻易松手?你和下边的官员都通个气,表面功夫做的要足,千万不可让人瞧出破绽来。”
“是。臣遵旨。”陶妙彤叩首答应。
“恩,你回去吧,记住,要好好安排。”女皇朝她挥了挥手。
“臣明白,臣有分寸的,陛下请放心。”陶妙彤说着,从地上趴了起来,又行了个礼,才慢慢地退了出去,出了养心殿,离开皇宫,乘着自己的大轿子,到几个重要的大臣府里都逛了一圈,商量明天的事情,日落西山才回了自己的府邸。
不说她那里忙着“串联”,单说宝珏这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原来方美婷和周云巧知道公主殿下没和她们商量,擅自带着花太医去给五殿下瞧病,又气又急,除了埋怨公主不知分寸、胡乱行事,就是责怪紫玉没有及时来通知她们,以至让公主去闯出什么祸事来,坏了大事。
紫玉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就是宝珏也不敢对他大小声,当然就更不可能让这两个人在他面前逞威风。
面对两人异口同声的指责,紫玉双手抱胸,眼睛直往天上瞧,不住地冷笑,语气生硬地说道:“我虽然大字不认识一个,可做人的规矩我却清楚的很……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我是公主府里出来的人,伺候公主便是我的本分,旁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也轮不到我管!皇上的差事又怎样?我一个伺候主子的小厮,又不是在朝廷上做官的,国家大事和我这为人奴才的,哪里扯得上什么干系?两位大人这样责怪备我这个尽本分的奴才,真是好没道理!”
一番话夹枪带棒,说得又十分在理,当即把方、周二人噎得半天没蹦出个字来……紫玉说得没错,他又不是她们养的小厮,只要服侍好自己的正牌主子便是,哪里轮得到旁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
再仔细一想,二人毕竟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有凤后在背后撑腰又怎样?公主毕竟是公主,真要是得罪了她,铁定没好果子吃,难道还真相信凤后会为了自己这个小卒子而舍弃大帅不成?别天真了!毕竟公主和皇上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说穿了,凤后也不过是个替人做嫁的巧女婿而已,他那些权势还不是皇上给的?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谁又能保证一辈子就顺风顺水了?反正,多留几条后路总是不会错的。
两人想明白这点,浑身不由得冒了层冷汗出来,再不敢和紫玉多理论,一来,自然是因为他是公主的人,她们根本就没资格去教训,二来,也是怕真的激怒了这个深得公主喜欢的少年,若是他在公主面前加油添醋地说几句,恐怕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说又说不得,留着又觉得尴尬,两人也只是老老实实地聚在方美婷的房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