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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听完只是冷笑,凤后在一边淡淡地说:“那个玩意儿心存幻想,原也由得他去,皇上和我也懒得去管……不过,若是敢把脑筋动到二公主的头上,我头一个儿就饶不了他!皇室正统,如何能让这种东西秽乱了去?!你回去盯着,若是他聪明识趣的,自个儿收拾收拾回了原籍,也不要为难他;若是他敢心存不轨……”凤后侧头望了望女皇的神色,见女皇微微颔首,凌厉威严的眼睛再往韩秀娟身上一瞥,“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臣明白,臣明白。”韩秀娟连声应道,告退出宫。
一路回来,她在心里慢慢琢磨:如今公主驸马的事可是头等的大事,若是出什么纰漏,那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自己还是在府里随时侯命比较好。至于赶那对狐狸精走路……稍微晚些谅也不打紧,眼下最要紧的,可是不能让他们冒出来搅局,所以,还是暂时以安抚为主。
等这阵子过去,再腾出手来处理他们——若是那两个人识相些,见公主不来看他们,自己卷了铺盖走人,那是最好,也省了她的功夫;若是不识相,自己跟他们见个面,谈一谈,点拨一下,好歹也得放他们条活路走走,总不能做的太狠。若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可就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了,到了那时,可别怪她手段子辣。
七天之后,功德圆满,公主驸马手牵着手,相偕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公主多了几分娇媚之色,驸马却添了更多俊朗潇洒。二人相依相偎,举止亲密,似乎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其他人倒没什么,惟有墨珠,在替她们欢喜的同时,却又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既已过了弥月,萧文自然又要管理起府中事务。
韩秀娟便把自他们出巡直至今日所有代理期间的事情一件一件详详细细地报了上去,其他也没什么,只有看到公主别院时,萧文却面色一沉。
“韩管家,公主别院在郊外,我和公主从未去那里呆过一天,往日的开销不大,只这几天,怎么却老是往帐房这里支银子?吃喝用度不是都按照定例发下去了么?统共也就十来个人,怎么这几日的花销比起平日来,多了将近一倍出来?莫非,这别院里,还有贵客在么?我怎么不知道?”
韩秀娟看驸马皱着眉头,语气虽然不温不火的,可言辞中已经隐含不悦,不禁暗暗叫苦——她已经算小心了,无奈这白花花的银子出去,总得记帐,这是想瞒都瞒不了的,如今果然没逃过驸马的眼睛,好在自己事先有了准备,还有话能回。
“驸马,别院里要是有贵客,我怎么敢不通报您和公主,就擅做主张自行安排了呢?”韩秀娟陪着笑说,“原是别院里头有奴才生了病,大夫们瞧着说可能会传染,所以,就多买了些药材回来熏熏屋子,冲冲园子什么的……我想,这事儿也没什么要紧,所以,也没跟您回。”
萧文听了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倒是省不得的。你回头再派人去瞧瞧,若是有什么要用,尽管去买,别顾惜银子,人命才是最值钱的。”
“驸马慈悲,我这就去办。”韩秀娟笑着答应,心里暗喜:总算遮掩过去了,驸马要是知道别院住了那样的货色,只怕要和公主生气,自己这御用管家可就对不起女皇和凤后的嘱托了。
萧文又翻了几页帐本,问了几句话,便打发韩秀娟下去歇息,自己斜靠在相思榻上想起了心事。
秋住领着茱萸、藕生各自抱着两尊铜香炉进来,看见主子懒洋洋地在那里躺着,笑着说:“主子,您瞧瞧,这对狮子滚绣球的铜香炉可精致?是公主吩咐了从库房里头拿出来的。这个萱兰园虽然就在芙蓉院旁边,到底是长期没人住了,总有些陈旧的气味,公主说,点点檀香,好住得舒坦些……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他见萧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顿时有些担心起来,赶紧叫两个小的放好东西退下去,自己把手里捧的一盒子檀香放在桌上,凑到萧文跟前仔细地察看他的脸色。
“秋住,”萧文定定地看着远方的某处,幽幽地问,“那日,冬行的信里……究竟是怎么写的?”
秋住神色一正,眼光四下一扫无人,低低回道:“说是那个小倌投奔本家亲戚去了,也不肯趁他们雇的轿子,拿了盘缠趁夜自己就跑了,沐太守悄悄安排人手在东湖香岭找了几天,也没见个人影,想必是真的回老家去了。”
“他有说过他的老家是在哪儿么?”萧文皱起了眉头,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但愿是他多心,一切平安无事才好。
“具体哪里倒没听说,只说是在西泽那边儿的,小时候被拐子拐了来,卖到东边儿去的。”秋住仔细想了想后回答。
“哦?”萧文一听,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瘟疫之说,本就在大灾之后才可能出现,如今一片歌舞升平的繁华气象,哪里可能会突然冒出来什么会传染的急症?就算是有,以公主的尊贵身份,两边人员自然更不可能来往,为什么还敢来帐房支银子?就不怕祸累了公主么?想来,不是那么简单,必定有事瞒着自己……有什么事情是必须瞒着自己这个驸马不让知道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两个花楼小倌的事了……只是,公主是否也是个知情的?若是知情,为何独独瞒着自己呢?自己在公主心里到底算什么?
想到这里,心就有些郁闷起来,他恹恹地在相思榻上躺了半晌,连紫玉过来请他同去芙蓉院用晚膳也懒得答应。
宝珏一听,这还得了,文儿没胃口?!吃了一个多月的药,弥月之期膳食也不稳定,才刚上了正轨,怎么又不思饮食了起来?难道是身子不舒服?
急得她赶紧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看见文儿斜躺着睡在那里,神情却有些忧郁倦怠,她紧跑两步,上去侧坐在榻边,拉着他的手,笑着打趣道:“文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和我吃饭去?莫非……是过了弥月就嫌我难看了不成?看着我都食不下咽?!”
见萧文依旧不理不睬的,宝珏故意做出一副呼天抢地地悲惨模样,“天啊!文儿,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你若是做了负心汉、薄情郎,你……你让我怎么办呐?夜夜孤枕难眠,岂不是要学那蜡烛垂泪到天明么?!”
若是在平时,萧文一笑,自然就烟消云散,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可是今天,宝珏的这招“耍活宝”却没了效力。
萧文看都没看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你少做这可怜相骗我!还说什么学蜡烛垂泪到天明的?少了我你可乐得开心!自有那不嫌弃你的陪着你,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宝珏听他话茬不对,以为他在迁怒他养身期间自己要墨珠同床共寝之事,赶紧申明:“我和墨珠可没做什么,真的,就只抱着他睡觉而已,其他可什么都没做。文儿,这你可得信我!”
萧文冷冷扫他一眼:“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既然已经同意让他去伺候你,上床侍寝是应当的,我又如何会容不得他?横竖也是要收到你房里的,早些晚些自然也没什么区别。何况,他的身子早就给了你,你也应该给他个交代才是。”
听他这么说,显然不是针对墨珠而来,宝珏自忖再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便厚着脸皮,用起屡试不爽的那一招来,“文儿最好了,我就知道文儿心疼我,来,奖励一个!”她喜滋滋地抱住萧文,在他唇瓣上磨蹭了起来。
不想,萧文却咬紧牙关,不肯让宝珏得半分便宜,宝珏亲了会儿,始终不得要领,也觉有些无趣,便讪讪地结束了这个算不上半点甜蜜的吻。
“文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她撅着嘴抱怨,“水泼不进,油不沾身的,平白坏了人家的好心情。”
“你还来问我?”萧文坐直了身体,斜睨着看她,“我问你,别院的事儿,你可知情?”他故意说得语焉不详,只等宝珏上钩。
果然,“别院……会有什么事情……文儿你真会开玩笑……哈哈……哈哈……”宝珏看着萧文仿佛一切明了的眼神,不觉有些心虚。
萧文顿时心灰意冷,“云儿,你果然还是拿我当外人,有事也不和我说,我这驸马做的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你还是休了我算了!”说着又躺了回去,背过身,只把脊梁骨对着宝珏。
宝珏一看,顿时慌了手脚,也顾不得相思榻小只容一人,翻身爬了上去,活象一只八爪鱼似地把萧文缠住,一边哄道:“好好的,怎么生起气来了?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本宫的好驸马?驸马但说无妨,为妻的定给你个说法!”
“还有谁?就是你!”萧文气呼呼地说,也不回头,“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你还当我是你的驸马么?……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