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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秀娟听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捂着嘴巴退了下去。
萧文没好气地白了秋住一眼,暗道:什么白白胖胖的?原来真是把我当猪在养么?!你这家伙,口无遮拦,都在浑说些什么!
宝珏见韩秀娟退了下去,忙凑到萧文跟前:“文儿,韩管家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萧文朝她点头:“记住了,怎么?”
“那个……”宝珏不好意思地在那里搓着手,平时早就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抱着萧文亲嘴儿了,此刻却依然老实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既然你都记得……那……那这一个月里……我若是不对你搂搂抱抱的,你可要多担待,千万不要多心哦!”
萧文羞得低下头,两只眼睛只敢盯着自己搁在腿上的双手,一声不吭。
宝珏以为他生气了,忙着解释:“韩管家说了,你这一个月不能动情,我……我要是老对你上下其手的……我,我怕自个儿会忍不住……到时候,你又舍不得拒绝我……那不在就糟了嘛……”
“谁、谁舍不得拒绝你了?!”萧文似怒似嗔地白她一眼。
妩媚的眼神顿时又把宝珏的心激得一荡,“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找地方躲躲去,否则,真要变狼扑上来把你给吃了不可!”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跑了出去。
萧文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秋住在一边喃喃道:“主子,公主她……可真是……”
萧文回头对他一笑:“你若羡慕,我和公主说说,把你收了房如何?”
秋住摇头笑道:“主子您可千万别有这念头,公主虽好,终究不是我们这样的人配得起的。原也只有您这样的人物才能站在她的身边。我呀,还是现实一些,找个老实勤快、知道疼人的女子嫁了就行,我不稀罕荣华富贵,只想象您一样,找个真心疼我的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也就知足了。”
萧文原还嘴角带着笑,听他说来,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是啊,秋住的梦想,是找个疼惜他的妻子,自己虽然已经找到了这样的妻子,可是,却不得不在未来将她拱手让出去,和其他的人一起分享,这是不是也算是他得到幸福必须付出去的代价呢?
宝珏劈头从翠竹苑里冲出来,被外面的风一吹,头脑慢慢地冷静下来,情欲也就散了。
站了一会儿,她正要回芙蓉院去,冷不丁韩秀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冒了出来,顿时把她吓了一跳。
“韩、韩管家,有什么事吗?”宝珏一边拍拍自己受惊不小的胸口,一边结巴着问。
韩秀娟也不答话,只是看着她笑。
“韩管家,你别光笑啊!”宝珏被她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公主,这一个月里,你不往驸马那里跑,你自己打算怎么办呐?”韩管家笑得有些古怪——依照公主这些日子夜宿驸马处的频率来看,公主在未来的一个月里的夜生活,可要好好的费一番思量了!
“我?”宝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还用问嘛!吃饱了玩儿,玩儿累了睡,睡醒了接着吃!”
韩秀娟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到地上:“公主啊!,我是问你,没有驸马在身边伺候,你打算招谁来侍寝!”
看来她太高估公主了,居然还是小孩子心性!原来还是没被驸马纠正过来多少!驸马今后的路还真是辛苦……自己的担子短时间里看来是轻不了了。
“侍寝?”宝珏怪叫一声,“我以前有叫人侍过寝吗?”
“墨珠不就是嘛!”韩秀娟以为宝珏见惯了驸马的绝色姿容,嫌弃起了墨珠,忙给那个老实本分的少年说起了好话,“前年他才满十四的时候,不是就侍奉过公主了么?怎么?莫非是他的表现不尽如人意?……难怪后来公主都不召唤他了……那我再替公主选几个合适的给你挑挑?”虽然墨珠这孩子不错,但公主要是不喜欢,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宝珏满头的冷汗:天啊!猥亵未成年!墨珠十四岁的时候就……这到底该算是**,还是诱奸?无论哪个,可都是在犯罪啊!
想到那个爱哭的少年原来早已经被“宝珏”破了童贞,宝珏的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感觉十分的微妙,好象是惋惜,好象是愧疚,好象是妒忌,好象是欣喜……总而言之,五味杂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公主……公主?”韩秀娟看她站在那边发愣,紧着声叫了几遍,才把宝珏的魂儿给叫了回来。
“啊?……哦……这事儿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宝珏慌里慌张地夺路而逃,不敢面对韩秀娟疑惑的眼神。
且不说她找地方躲起来想心事,只说萧文。
萧文本已经和衣躺下,奈何人虽歇息,心思却歇息不得。他独自琢磨了半天,思来想去,惟有长叹一声,不得不妥协认命,遂吩咐了茱萸去芙蓉院,把墨珠唤了过来。
绿衣少年规规矩矩地站在驸马跟前,垂头聆听主子的教诲。
“墨珠,你不必如此拘谨,”萧文斜卧在如意榻上,淡淡地笑道,“我叫你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驸马您只管问,墨珠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绿衣少年恭谨地回答。
“你跟在公主身边伺候,有几年了?”
“回驸马,墨珠九岁起跟在公主身边,如今已经七年了。”
“七年……”萧文喃喃道,“那……你可知道……这府里,谁是公主的‘一侍’吗?”
墨珠沉默了半晌:“是原先跟在公主身边的红珊……早死了……”
萧文顿时一凛:公主早前弄死过两个小厮的事情,大街小巷早有耳闻,却不知道里面竟还有个“一侍”!
原来这虹王朝的规矩,通常,破了女子**之身的男子,日后都会顺理成章地成为二房小爷之一。
因为“一侍”大都是从小就跟随女子身边的人,可说是青梅竹马,加之又是女子情窦初开时自己选中的第一个对象,较之日后娶过门的其他二房,地位自然便有所不同,有时即便是正室,见了“一侍”也要礼让三分,不敢当面开罪。
“一侍”的出身倒没有严格的讲究,有些是旁系的亲戚,有些是世交的公子,贴身小厮若被点为“一侍”也是平常的事情,只是小厮若想进门不比前两种只须女子做主,还须征得正室的同意,但通常情况下,正室并不会违拗妻子的意思。
萧文原想找出这个“一侍”,自己不便和公主亲热,总得选个合适地去陪陪公主,却没想到此人已经亡故。这么一来,他倒有些犯难:“一侍”反正早晚都要进门,又和公主有过前缘,找他来自然是再合适也没有的,然而现在却……偏偏秋住也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哎——若是苓珑还在就好了……
沉默了半晌,萧文突然想到当日墨珠与妻子嬉闹的场景——那时,墨珠与宝珏的亲密姿态……若不是有了那层关系的,应该不至于在自己面前都毫不避讳……想到这里,他的精神又是一震。
“墨珠……我再问你一句,你可要老实说,”萧文盯着墨珠脸上的表情,一丝都不肯错过,“你有没有侍寝过公主?”
墨珠顿时涨红了脸,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
萧文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他过门之后便风闻这个少年颇得公主喜欢,公主既然从不上自己这边来,又碍于皇室体面不能到外头沾花惹草,必定是找身边的小厮下手。紫玉不依,那就只有面前这个柔顺的少年在床上服侍公主了——想到这里,不觉微微地妒忌了起来,转念又一想,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公主如今对自己可是千依百顺,过去的陈年老醋自己还去吃它做什么?今天找他来,原也是为了解决公主的侍寝人选,既然墨珠已经是公主的人了,找他自然可以省却今后的许多麻烦,况且他人又老实乖巧,总比找些不知底细又不安分的人要好些……比方说,当日的那个狐媚少年温伶。
“墨珠,想必你也知道,我如今正在修身养性的阶段,”萧文深深地看着他,“不方便照顾公主,你跟在公主身边,可要尽心服侍才是。”话中别有深意,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少年能否听得懂了。(我来解释一下:萧文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说,你只是我的替身,负责晚上代替我履行某些义务,但你必须要知道进退,明白自己的身份,做的好的话,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让你进门也是可能的。)
墨珠的眼睛对上萧文别有涵义的眼神,一下子便明白了驸马话里的意思,低低地应道:“墨珠知道,请驸马放心,墨珠会小心伺候的。”
萧文甚为满意,点点头:“如此甚好。我这里没事了,你回芙蓉院听候公主差遣吧。”
“是。”墨珠恭敬地向萧文行了个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