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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肥婆唾沫星子满天飞,越骂越难
听,最后骂她“贱人”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扬起巴掌来扇她简直不是她南宫流雁的风格。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
“肥婆,我看你今日是不想活了,那好!我送你一程!”
她然伸出手,掐住了肥婆的脖子。
“太子殿下,你说,她会杀了那个胖女人吗?”
秋逸寒转过脸,似乎问了一个很认真很关切的问题。
看了这么久,那个红衣女子真是越来越让他有兴趣了!似乎,长相还蛮好,他生出了要将她收入囊中的想法。
因为他们隔得远,南宫流雁脸上黑点看不出来,胎记又被遮住,才会有种朦胧美的错觉。
“越王殿下,放过她吧!”秋逸尘起了恻隐之心。
他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却知道她的与众不同。
“丽元国中,过的像奴隶一样的女子还少吗?”
“太子殿下,你说什么!”
秋逸寒的脸上突然染上了怒气!他记得这是第一次,秋逸尘在他面前说出了这样忤逆的话!
“她是个善良的人,恐怕不是越王喜欢的类型,所以,越王爷还是收手的好!”秋逸尘再次毫不客气道。
确实,这是第一次,不知为何他便说出来了!
以前他沉默,但并不代表他惧怕,只因不屑。可是今日,因为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女子他却抛弃了那份不屑。
“奥?太子殿意思是下说本王很邪恶?”
秋逸寒忍住怒气,脸上遮掩上冰冷的笑容,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恐怕他真的会在这里要了他的命。
秋逸尘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手中越发清淡的茶水陷入了回忆。
一个时辰之前,他因为来苍龙国之前父皇交代的重任烦闷不已。那时的阳光虽然不热,凉风也嗖嗖的吹着,他烦躁的情绪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缓解。
无奈之下,便一个人出来散步走到了洛河水畔。
或许是这流淌的水真的可以带走忧愁,他心情逐渐得到缓解,准备离开时,却看到三个人提着一只王八从水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商量着怎么将这么大个的王八炖了分着吃。
他一心向善,见不得杀生,平时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听到他们要杀生,他二话没说便掏出银两走过去指指王八冲那几人道:“几位兄弟,我这里有些银两给你们,把它放了吧!”
那三人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对视一眼,爽快的接下他的银子,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那王八放回洛水中。
他是眼见着他们放的,也便放心的离开,可是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喊。
秋逸尘转身,看到一个额头上绑着红绸子的红衣女子手中提着一只王八一边走一边冲他招手,远远看去,长得很漂亮。
走近,他才看看清楚,她脸颊上面有好些星星点点的黑痣。
也正是这些黑痣,影响了她方才朦胧的美感。
不过,他倒是没有觉得丑,只因为那姑娘笑的很甜。
“公子,你真是好骗!”红衣女子将手中的袋子提起来,“那些人将王八用绳子绑了起来放进河中,他们拿了你的钱,看到你走远之后便又将它提了上来!”
秋逸尘有些惊讶,这个姑娘虽说其貌不扬,可心肠却是极好!
他未来得及接话,又见她将袋子往前一送道:“公子,你如此有善心,它既然是你救的,便由你亲自放生吧!我告辞!”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问她叫什么名字。
良久,他再抬头望向窗外,那里早已经没有了那红衣女子的身影。
“她已经走了!”秋逸尘语气淡淡的,却像是松了一口气。
“恩?”
秋逸寒一愣,也转向那个小巷,果然,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了任何人!
他有些不悦,方才因为秋逸尘的脸色,他竟然忘记了看看她究竟有没有掐死那个胖女人!
“越王爷,她不会杀那个胖女人!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更不是坏人!所以,她不会杀人!”
秋逸尘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越王爷,有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却不一定是真的强大!我累了,越王慢慢喝!”
他起身,雪白的衣衫悠然垂落,姿态优雅的离开了沉香酒楼。
一直的忍让,总该有个限度,现在,是他开始反击的时候了!
“啪!”秋逸寒捏碎了手中茶碗,愤怒决堤而起,胸中那股邪恶的力量正在滋生,敢忤逆他秋逸寒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哪怕,那个人是太子!
“哎,南宫流雁!你真的是越来越窝囊了!”在某个从陈香酒楼角度看不到小巷中,南宫流雁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你以前的霸气都去哪里了呢?为何现在变得这么的妇人之仁,他们对你的影响就这么大吗?”
她皱着眉,又嘀咕了几句,然后晃晃头又叹息一番。
不久前,她刚好心救了一只王八。这件事还说的过去,她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好心人付出的善意变成徒劳。
可是刚才,那个肥婆用那样恶毒的话骂她,本来她都伸出手掐住了那个肥婆的脖子,可是在用力的一刻又松了手,就是因为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结果她立刻就打消了惩罚肥婆的念头!
这话,要从昨天凤小小走了之后说起。
南宫流雁将苍漪澜送的那张纸拿回房中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最初看到的时候,她有些疑惑,后来便明白上面的意思了。
那张白纸之上,画的是两幅重叠的画,由明暗两处组成。
暗处是用淡色的墨画成了一个人的形状,而且还是一个长着胡须的老者,他面容慈祥带着笑意,那种笑意让她觉得说不出的熟悉。
明处是用浓墨画成的江河入海与高山耸-立,它们线条清晰,弧度优美,栩栩如生,或是奔走流淌,或是耸入云端。
这画的巧妙之处在于,那明处画中的高山流水正巧处在那老者的胸口处,而那蜿蜒流淌的细水构成了一个心脏的轮廓,正好覆盖住老者的整个胸膛。
画的右边写了四句诗:百水汇流成海阔,千石层聚垒山高。山有巅来水有尽,胸襟广阔乾坤小。
诗中说,海的宽阔是因为容纳了万千细流,山的高-耸是因为容纳了万千碎石。可是,不论是山高还是水深都有一个限度,唯有人胸襟的广阔是没有限度的。
这画中山与海恰好在画中人的心脏位置。这就是说,人要学着心大一些,心宽一些!
它是要告诫南宫流雁要宽容,不可以斤斤计较!
“苍漪澜·······”
南宫流雁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她很是疑惑,他为何暗示她这个?毕竟,他们很不熟!
她定定的望着那画中老者,那种对他表情的熟悉感越发的激烈了起来。
那是宽容的笑,是仁慈的笑,她忽而恍然大悟——这老者的表情正跟那个耍猴老者的表情一样。
虽然他们的长相不同,可他们都是会宽容别人的仁德之人!
南宫流雁说不清楚究竟看到这幅画之后有没有对“宽容”的概念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但是有一点她清楚,那就是,她越发对那个苍漪澜真实面貌感兴趣了!
还是当初她得出的结论——景王爷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能够画出这样一幅画,起码说明,他做得到了那个所谓的待人宽容。
她的思绪是被一声嘹亮的男音打断的,那个声音很熟悉,里面有种说不出的压抑,虽然他只是说了短短的一句“五小姐,你在吗?”。
南宫流雁这才将画折起来放进口袋中,起身跨进了小院。
那里,黑袍男子欲言又止,愣愣的站在她面前。
她倒是挺意外,华殇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面容有些疲惫,头发似乎被风吹乱了,那些没有扎住的发丝胡乱的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有种别样的风味。
这个她大抵猜得出,他应该是练完武,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便直接来到了她的小院中。
不过,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还没能搞清楚。应该这个华殇跟南宫流雁本尊有些交情,要不然当日不会给她求情。
“你来做什么?懦夫,虚伪!”
南宫流雁突然甩了甩袖子,言语冰冷至极。
第一次跟他说话,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给他们的关系定位,所以,这句话不过是“诈”而已!
她的话,后面那四个字,实际上是告诉华殇:你真是貌岸然虚伪至极,说到底,你与他们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为了那本绝世秘籍。
她故意神情冷漠,但其实是想以这些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