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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第四次离别
因心中作如是想,手臂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小了。陈雪乖机挣脱了我的怀抱,接着她后退了两步,站在离我米许远的地方怔怔的瞧望着我。我垂下了头,颇有些不敢和她对视。其时已过中宵,夜风渐渐大了起来。我听着飒飒的风响,胸中充满了一种离别的愁意。正自凄怆,陈雪忽笑道:老白,你低着头干么?地上有金子吗?
她虽是刻意跟我说笑,但我听来却愈发觉得悲苦,一时间眼睛有些湿。因怕陈雪看见我哭,是以偶将头扎得更低了。陈雪又道:你这人?难道你不想最后再看我一眼吗?我闻了这话,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眼前陈雪的容颜出奇的模糊,我知这是因为泪的缘故。陈雪也似是瞧出了我正在流泪,她微一迟疑,上前一步,伸手抚上了我的脸,道:老白,你哭了?唉,做为一个男人,你可真不够坚强。她一面说,一面声音竟也哽咽了:但我就是喜欢上了你的这份温柔,喜欢上了你的这份敏感细腻。我是了解你的过去的,我时常会想,如果是我经历过你以前那种种情感变迁,我的心肯定会变得麻木冰凉,会像一块石头那样硬梆梆的再无任何弹『性』。可是你的心却总是那么柔软。是的,有时候你这人会显得有些多情有些婆妈,但是从你在医院对林静的那种照顾,从你为我挨了童杰那一刀,都已经证明了你是一个值得去爱的好男人。只不过……说到这里她将手撤了回去,她的手指上沾了不少我的泪:只不过我在你的生命中出现的太晚太晚了……
我默然听她说着,一句嘴也没有『插』。陈雪又道:老白,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来这里时树上开满了广玉兰么?呵呵,那晚你还送了一支花给我,当时我把那花撕成了一片一片的,我一边撕,一边像个小姑娘一样在心里问,那个老白他到底是爱我呢,还是不爱我?
我大声道:我爱你!陈雪嫣然一笑,道:我也爱你。说罢,她又凝注了我半晌,然后悄然启步,轻轻越过了我。我愣愣的随她转过了身子,想要伸手去拽她,但又不知道拽住她后又能怎么样。陈雪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定住了身子。接着她回身快步走到了我面前,伸嘴深深在我的唇上印了一吻,然后再次转身,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向公园外行去。
我呆然伫立在路灯下,四下里是如水的凉夜。陈雪的背影在眼前越来越小。我突然想起了江淹《别赋》中的那句话: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这tm的已是我和陈雪的第四次别离了啊!我跨出一步,想要大声唤住那个远去的女孩儿,但那声“小雪”却像是卡在了喉头,怎么都吐不出来。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在和我有情感纠葛的所有女人中,我和陆菲在一起是最甜蜜最温馨的,和林静在一起是最浪漫最凄楚的,和陶洛洛在一起是最适意最没有压力的。而真正让我觉得最快乐最开心的那个人却正是此刻在我的眼中模糊成一团黑点的陈雪。
救赎 陈雪的杰作
是夜我回到家时已经快两点了。开门入屋之后我也没去楼上卧室,而是一头栽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觉得累极了,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高强度高对抗的比赛一样,浑身上下都脱了力。我甚至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只能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一面听着客厅大钟行走的咔咔声,一面努力让自己入梦。
但我又如何能睡去?今晚和陈雪分别的场景犹如电影般一帧帧的在我眼前闪现,她的离开虽不似林静和陆菲的远走那般让我撕心裂肺,但那种神伤终究也是难以抵挡的。过了许久许久许久,我才稍稍从那种伤痛中解脱了一些。但随即,关于我今后该往何处去的问题又填满了我的脑海。现在陈雪退出了,我只余有了两个选择。虽然在公园里偶两次掷硬币的结果都表明我应去找大咪咪,但是我本能的觉得跟随辛琪去找林静似乎才是我真正该走的路。如是在心中斗争着,直到天光微亮时我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这般『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阵电话铃声传进了我的耳中。我也没睁眼,探手入怀掏出爪机,放在耳旁接了听。电话却是珠宝店打来的,说我昨天订做的那个挂坠已然完工,要我过去取。我神志仍在一片混沌之中,并没理解这通电话的意思,只是支支吾吾的嗯了数声,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在沙发上又睡了一阵,潜意识里似乎有点想明白了这件事,当下一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用手使劲拍了拍还有些发木的脑袋,抬腕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午两点了。又自呆坐着发了一会子癔症,然后跑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待得头脑清醒过来时,心中不由暗忖:昨天那个珠宝师不是说要一个礼拜才能做好么?怎么这才一天的功夫挂坠便完工了?难道是偶在做梦?二番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确实有一通电话刚刚打来过,我回拨了过去,一问,挂坠果已做好。
因满腹疑问,于是偶也没多耽搁,而是速度下楼取了车,然后驱车往那珠宝店开去。到了店内,见得那枚挂坠的确已经做好。按照我先前的要求,挂坠使用了两片透明度极佳的多米尼加蓝珀,接口处镶的是白『色』18k金,整个挂坠呈泪滴型,在泪滴的中央蕴着林静的那一丝秀发。
我见那挂坠打造得极为精致,简直比我预想的还要完美十倍,当下便欲刷卡汇钞。可出乎意料的是珠宝店的大堂经理竟说帐早已有人结了,而且因为是加急,是以价格比原价整整贵出了一倍。我听了不由满头满脑的雾水,正待详加问询,怀中手机却蓦然响了。掏出来看时,那电话居然是陈雪打来的。我心头怦怦怦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一时间握电话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好半天,我才接听了电话。喂!那头传来了陈雪熟悉的腔调,她的话声很是轻松:老白么?
嗯。我的声音却禁不住有些颤抖。陈雪却怎知我有多么紧张?在电话里笑呵呵的问道:那个挂坠你拿到了没?
救赎 百倍回报
我听了她这句问话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竟又是陈雪的杰作!!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我俩出了珠宝店后她曾经单独返回过店内,想来她便是在那时做了手脚。想着,我不由对她大是感激,因道:小雪,你……说出这三个字后,声音竟有些哑了。陈雪却在那头笑道:你怎么啦?感冒了?
我深吸了口气,强自忍着内心的激动,说道:那枚挂坠是你付钱做的加急么?陈雪道:我看你那么着紧,所以……呵呵,这只是小事一桩嘛。我道:小事?那可是十多万啊!不行,你把你的银行帐号告诉我,我把钱打还给你。
老白!陈雪道:你不是没有那么多钱吗?怎么还我?我闻言一噎,陈雪又道: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啦,我这人最公平了,我从你那里拿了一枚挂坠,现在我帮你付这枚挂坠的钱,也是天公地道啊。
昏!我那枚挂坠最多值几百,这是这一枚却要值十数万啊。虽说那枚挂坠带有小雪的情义不能用钱估算,但陈雪在我心中实是已经取代了小雪,所以我送那枚挂坠给她很有点物归原主的味道。可哪料想她竟再次以百倍的价值回报了我。
好啦!正自沉思,陈雪的话语却又再次从电话彼端传了过来:别再纠结钱的问题了好不?嘿嘿,那枚挂坠做得合你心意么?
嗯。我道:很不错。陈雪道:那就好。顿了一顿,又道:你有没给它起个名字?
起名字?我讶道。陈雪笑道:很多珠宝不都是有名字的吗?我觉得你也应该给这枚挂坠起个名字才好。呵呵,那挂坠里有林静的头发,要不就叫做‘一缕情丝’怎么样?或者叫‘三世情缘’,我听人说琥珀代表了三生之缘……
我静静的听着陈雪在电话里给那枚挂坠起名,一时竟有些搞不懂这个女孩子了。她为什么会如此的待我?浑不带半分忌妒。蓦地里心念一动,暗道:那是因为她爱我啊,她只想我幸福,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让我开心。想明白了这一节,我的鼻尖已是有些酸了。小雪!我忍不住道:你……你为什么要待我这样好?
陈雪不答,良久,她叹息了声,道:其实我很想亲手把那枚挂坠交给你的,所以我订了二十四小时的加急,我打算等你陪我过完那一天,然后再最后一秒来临的时候将那坠儿戴在你的脖子上。我听了她这句深情款款的话,哪里还抑得住自己的情感?因大声道: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陈雪道: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再过十几分钟就要登机啦。
什么?我道:这么快?
呵呵。陈雪笑道:我持的是新加坡的护照嘛,全球免签,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