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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林静沉默之极,根本都没扭头瞧我一眼。我知她仍在为婚礼的事情着恼,不由心下惴惴。走到一个所在时,忽忆起自己正是在这里向林静求的婚,当下忍不住道:小静,记得我就是在……话刚说到一半,林静忽然扭头骂我道:都怪你,都怪你!
我不禁一呆,不知她为何为突然发火。林静气忿忿的道:要不是因为你,外公怎会『逼』我结婚?我赔笑道:我们领过证了呀,法律上讲我们早已经结婚啦!林静闻言更是恼怒,顿足道:谁说的?我根本就记不得这些事,我……我……我又不爱你,我怎么能跟你结婚?
她最后这句话像刀子般一下子刺进了我的心,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脑中一空,险些儿没晕倒在当场。林静却继续道:总之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我闻言不禁有些生气,暗道:当初可是你非要跟我结婚的!要不我还不一定会娶你呢!又想起自己为了她放弃了陆菲和陈雪,结果竟换了一句她不爱我,不由又是一阵心酸。当下索『性』将头扭向它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林静发了好一阵脾气,这才慢慢冷静下来。眼见我退在一边,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迟疑了片刻,走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道:小小白,你别生我气哈。
我有心想甩脱她的手,但手臂动了一动终于忍了住。妈的,这一切事情也不能怪林静呀,她被人玩弄,羞愤『自杀』,弄得这般凄惨,追根溯源不都是因为偶么?因稳了稳心神,柔声道:我没生气。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不想结婚,我去跟你外会说我们不搞婚礼了,至于……至于那张结婚证,我们也可以去民政局再办理一次离婚。一面说,一面轻轻将手从林静掌中抽了出来。
小小白。林静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很依恋你很喜欢你。但是,但是我却找不到那种爱的感觉。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我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一个我并不爱的人结婚呢?
她的语气尽自温柔,但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根针贯穿了我的心脏。我忽然觉得这一切荒谬之极,林静曾为了我俩的爱情经历了千折百回,更不惜赌上了自己如花般的生命,而我也为了她放弃了一个又一个深爱着我的女人,可到头来却成了这种结局。我深吸口气,话声出来时早已哑了:我……我知道,小……小静,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都不会怪你的……
头顶的月亮在云层间缓缓穿行着,不知见证过我向林静求婚时那一幕的它又会对此刻的场景做何感想。
救赎 该与不该
我在月下呆立了许久方缓过神来,因感到面上有些湿,知道自己已然流泪了。当下没去瞧林静,快步往前走了数步,伸手擦了擦眼睛,这才背着身子道:走吧,天不早了。
经此一搅,老子的心情实在是败坏到了极点。我甚至想不再回湖边别墅了,而是直接跑去找陈雪跟她狂做一夜爱,或是跳上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去寻我心爱的大咪咪。
这般心神不属,上车后呆坐了两分多钟都没有启动车子。林静自是知道我是因什么而烦扰,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轻声说道:小小白,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啊?我……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我只是……只是……我每天晚上睡觉时都会听那张《两个人的梦》。那里面所描绘的爱情是那样的完美浪漫,那才是我想要的爱情。我曾经拥有过那样的爱情,和你,然而令我不能容忍的是我却一丝一毫也记不起来那种种美好!那是多么大一片空白啊!我每次听那些歌,都会在脑中幻想着那些场景。我怎样在地下通道里跟你初遇,你怎样造了一个梦给我做生日礼物,我们又怎么在云南漫游。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找回那样的感觉,可是我却偏偏找不到,就像我俩从没有恋爱过!我……我又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跟你结婚?我那样做对你也是不负责任呀!
她费力的跟我解释着,但偶听在耳中,却反觉她愈描愈黑,当下道:小静,我都懂!总之我不跟你结婚了还不成么?说着松开手刹,将车子开离了停车场。林静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闻言一呆,不由扭脸瞧了瞧她。却见她靠在椅背上,神『色』怅惘的望 着车窗外。心下不由有些纳闷,犹疑半晌,终于忍不住道:小静,你为什么说我不懂?你到底……到底想要怎样?林静不答,过了许久许久,方道:外公让我俩结婚,你同意是因为你有我们之间的爱情记忆,那些美好的往事都装在你心里。我不情愿则是因为我没有那种种回忆,我不想在我们结婚十年二十年以后,我却仍然连自己是怎样爱上你的都不知道。我想跟你一样有记忆,能在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跟你一边吃着烛光晚餐一边谈论着我们恋爱时那些让人怦然心跳的过往。我刚才冲你使『性』子其实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回忆而觉得心烦而觉得难过!小小白,我说我不爱你是因为……是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找回我失去的记忆,是因为我想让你把我再次带到那些浪漫美好当中,是因为我想再一次爱上你……
她喃喃轻诉,泪水不知何时已垂了下来。我直到这时才明白林静的真心,唉,这些女孩子的心事总是那般让人捉『摸』不透。因想起自己适才错怪了林静,不由颇觉惭愧,当下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林静的小手。心里却禁不住问自己:我该不该唤醒林静的回忆呢?她在记起爱情的美好时势必也会想起那其间的种种神伤梦碎,我到底该不该让她再次爱上我呢?
救赎 将爱情进行到底
直到回到湖边别墅,我仍没能下定决心。我的这种暧昧态度让林静愈加沉默,回家之后她也没跟我说话,而是径直进了自己的卧房。我则独在客厅呆着,只觉百无聊奈,郁闷异常。先是看了会儿电视,后来索『性』出了客厅,来到了庭院当中。
此时月亮早已升上半空,冷冷的月光下,院内的花木、草坪、狗舍、甬路都显得格外清幽。那株石榴树上的花俱都谢了许久了,一些又青又小的石榴果隐藏在枝叶间,等待着成熟的那一刻。我怅怅望着那树,不由自已的想起了大咪咪。也不知那女人在澳洲那边过得如何?掐指算来白小豹已有三个多月大了,按照常理我这个当爹的是时候陪着他妈陆菲去医院做例行检查了,可是?唉,也不晓得现下13超能不能照出那小东东是男是女?
正想得出神,克林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仿佛一个卫士般蹲在了我的脚边。我低头瞧了瞧它,它那身白『毛』在黑夜中异常显眼。这只狗将我的思绪从遥远的澳大利亚扯回了眼前,陆菲是彻底的和我完蛋了,可是楼上的那个林静却仍在因我而纠结着,我又该如何对待那格格呢?当此时刻,我是多么希望有人能给我点建议呀!可是这些秘密我根本不可以跟任何人讲,而唯一跟我分享过这一切的陶洛洛又在十万八千里外的澳洲。tmd,我该找谁一吐忧思呢?难道……跟克林顿这狗杂种?想着,我不由蹲下了身子,伸手抚着克林顿的狗头,道:小克啊小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不该帮你的女主人找回记忆?克林顿听偶喊它的名字,立即扭头望向了我,紧接着这家伙啪一下站了起来,扑楞扑楞的摇起了尾巴。
我无声的笑了笑,我忽想自已历经了那么多波折,斩断了那么多羁绊,方才和林静走到今天,难道我能不继续和林静走下去么?是啊!我只能和她走下去,走到底!我猛吸口气,起身迈步进了大楼。到了林静的卧房外,先伸手敲了几下门,然后一拧门把手推门入了内。
房间里亮着灯,林静趴在床上,一手支个颐,一手在翻看着一本相册。我轻手轻脚了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定睛瞧时,却见林静看的正是我们在云南旅游时所拍的片片。
小静!我低声唤了她一下。林静嗯了一声,却没抬头,双目怔怔的盯着一张照片发痴。那张照片乃是我俩一起在我家院子里照的,我们的身上各自停着几只鸽子,那里面便有那两只叫做小静和小小白的白鸽。我用手轻轻玩着林静垂下的发丝,一面道:这张照片是在我家里照的,当时你还给这些鸽子起过名字呢!说着指了指那只叫小静的鸽子道:这只叫小静。又指了指那只叫做小小白的道:这是小小白。
林静道:你以前便从没跟我讲过这些。我听她话声中颇有凄怨之意,不由心下一软,将手抚在了她背上,道:我从明天就开始帮你找回那些失却的记忆,好不?
真的么?林静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笃定点点头。林静睁大眼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