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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雪一起上了十六楼,领着她进了我的办公室,打开灯,陈雪径直走到酒橱前,将那瓶拉菲拿了出来。我见状也走了过去,从酒橱下边的抽屉里找出了开瓶器,又寻了两支酒杯,将开瓶器递给陈雪,自己拿着那两支杯走到了沙发旁,将杯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陈雪一手拿着酒,一手玩着开瓶器,冲我道:这儿有滗酒器吗?
什么?我问道。陈雪叹口气道:滗酒……算了,你这土鳖肯定不知什么是滗酒器。一面说,一面放下了红酒,又在酒橱里找寻起来。我满怀狐疑的盯着她,不知她在弄什么玄虚。过了三四分钟,她突然一声欢呼:找到啦!说着从酒橱中拿出了一支类似量杯的东东,冲我摇了摇道:这就是滗酒器!说着将酒,滗酒器和开瓶器一起拿过来放在了茶几上。
我傻傻的望着她,想问下她到底在干啥,但却终没问出。陈雪似是瞧出了我的疑『惑』,冲我嫣然一笑,先用开瓶器将那瓶酒的木塞取了出来,然后将酒往那个滗酒器中倒。一面倒一面说:这酒差不多有三十年了,所以喝之前需要醒酒。此时那瓶酒十之八九都已倒入了滗酒器中,陈雪将瓶口竖起不再往里倒,又解释道:因为时间太久,这酒中有不少沉淀物,所以最底下的那些渣滓我们就不要啦。
我见她似乎对酒道十分在行,不由暗自佩服。陈雪将酒倒完后,把滗酒器置放在茶几上,曲身往沙发上一坐,道:好啦,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喝啦!
什么?还要过一个小时?我讶道。当然了。陈雪道:醒酒也要时间嘛!何况是这种顶级的好酒。说到这里嘿嘿一笑:你知不知道,这瓶酒最少值8000美金!
什么???这下老子更惊呆了。陈雪哂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我们不喝,放到明年的话恐怕价格会翻一番呢!
是么?我问:你怎么会对酒道这么精通?
陈雪闻言神『色』一黯,隔了好一会儿方道:因为我爸爸是一名侍酒师。
救赎 非分要求
来一首郭德纲那厮常用的定场诗,看起來還蠻工整滴: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
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
小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她的话声中有一股浓浓的哀愁,我听在耳中,心脏禁不住一沉,暗道:难道她爸爸已经挂了?正想着,果听陈雪道:其实我应该说我爸爸生前是一名待酒师才对……
你父亲他?我以一种同情又遗憾的语调道。陈雪点了点头,呆呆凝望着滗酒器里的红酒,道:那年我刚满十七岁,你根本想像不出我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我和爸爸两个人在新加坡相依为命,他突然一离开我简直……简直……而且新加坡是一个特别没人情味的地方,我……我……说到这里,她忽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我见到她哭,不由一阵手足无措,有心想过去坐在她旁边安慰安慰她,又实在不想和她有太亲密的接触,于是只是张口道:我听说新加坡不是很好的国家吗?
好什么好?陈雪道:那地方的人现实冷漠,比国内差劲多了!我暗汗了下,道:那边好歹也是发达国家嘛!陈雪道:愈是发达的国家愈是没人情味,你知道不?我闻言一呆,想想她这话似乎不无道理。就拿国内来说吧,我家所在的那座边城很落后,但邻里和睦,人们相互之间都很友善热情。现在我身处的这个大城市虽然经济要发达的多,但人与人的关系却异常冷淡,到处都充斥着利已主义和实用主义,亲情和爱情在金钱和『性』的冲击下根本就不值一提。因无言叹息了声。陈雪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抽噎着问: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我……那么恨那个女人的吧!当初就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鬼混,所以我爸爸才和她离婚。我们父女俩在那边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去看过我们一次,也没有任何联系!就连我爸爸去世那会儿,她也没给我一个电话安慰过我!她只顾着自己赚钱玩|男|人,根本就没想过我这个女儿!
我听她这般哭诉,心中也自为她难过。当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我办公桌旁,将桌上的抽纸拿了过来,往她面前一递。陈雪抬眼望了下我,伸手接了过去,从盒中抽出几张纸,拭抹着脸上的涕泪。我乘机劝道: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还想它做甚?陈雪道:我也不愿去想!所以我虽然回国大半年了,可是一直没跟她相认过。只是前天我们一起在电梯里遇到她,我见她依旧和以前一样在跟男人鬼混,心里气不过,才约她出来跟她闹了一场。你说说看,这世上有她那样的母亲么?我和童杰一起到你们公司开过好几次会,最近又和她连见两次面,可是她却硬是认不出我!哼哼,非但如此,她还打我!说着她抚着自己的左颊道:我的脸到现在都还是木的。
我闻言往她脸颊上望了去,果见她颊上隐隐有几个指印,当下往她身边一坐,道:我说句话你可别不爱听,当时你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你说我过分?陈雪怒道:她不过分吗?她丢下我不管难道不过分?我爸爸去世的那年我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当时她可算是我的惟一监护人了,可是她在哪里?她自己身家过亿,可曾给过我任何生活上物质上哪怕是一丁点的援助?你知道我十七岁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进过孤儿院没?我如果不是自己努力的话,恐怕早就沦落到芽笼了。
芽笼?我讶道。陈雪道:就是新加坡的红|灯|区!话说出口后,她的脸不自禁的红了一红。不知怎的,我听她如此说,竟蓦的想起小雪了。我和小雪初次见面的时候,小雪不正是沦落在红|灯|区么?想着,心底里那种根深蒂固的她和小雪有着某种联系的想法又一次涌了起来。尤其是她现在正在哭泣,那种柔弱的样子似乎便与小雪一般无二。当下柔声道:既然你已经挺过来了,又何必对这事耿耿于怀呢?陈雪道:我就是气不过!我道:照我看她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她听你说你和我有那啥关系时,她那种着紧的神情绝对不是假装的。
嘁!陈雪不屑的说:我怎么不瞧出她关心我?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瞅着我道:你到底是我这头的还是她那头的,我怎么觉得你老是替她说话呢?该不会你真的和她有一腿吧!
我靠!我怒道:你说啥呢?陈雪道:她那么下贱,什么事做不出来?我道:你这嘴可真是不饶人,她好歹也是你妈。陈雪道:她不是!言罢忽然伸手抓起那支滗酒器,倒了杯酒,端起来一仰脖喝了个底朝天。我奇道:你不是说这酒要过一个小时才能喝吗?陈雪道:姑『奶』『奶』等不及了,不行吗?说着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我瞧着她这副模样,不由暗叹人人都有软肋,nnd,想当初这妞在我眼中和金刚葫芦娃一样,完全个刀枪不入的角『色』。哪知一扯上和她妈的那点破事,她就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正想着,陈雪已是连喝了n杯酒。
大概是由于喝得太猛,她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两团红晕。我有心想劝她别再喝了,可又怕被她抢白,正自迟疑,忽见陈雪的眼泪又一双一对的滚落了下来。我胸中怜意大盛,情不自禁的伸手替她搌了搌泪。陈雪瞟了眼我,脸愈发红了。我心中突突突的一阵『乱』跳,急忙撤回了手。陈雪垂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又将那滗酒器缓缓拾了起来,给自己斟了大半杯酒,举杯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她将那杯往茶几上一撴,扭着朝着我,一字一顿的道:我|想|和|你|上|床!
救赎 借你肩膀
神妈?我听了这句话,骇得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掉头往外面疾走几步,在自己和陈雪间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后才定下身形,抚着胸口道:偶胆子小,你可表吓偶!陈雪气道:你怕那么狠干么?我又不会一口吃了你!我干咳了声,道:总之你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陈雪道:我有那么差劲吗?多少人想和我上|床我还不乐意呢!我道: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情急之下居然迸出了两句英文:i'm sorry,i was married!陈雪道:你不是答应了我么?今天做我的男朋友!男朋友该做的事情除了见家长外不就是上|床吗?
拜托!我道:我是答应过你,可咱俩当初可说好了,违法『乱』纪的事情咱可不做!陈雪道:这又违什么法了?我道:婚姻法呀!我和小静已经结婚了,再和你那啥岂不是违犯了婚姻法?陈雪被我这话给气乐了。老白!她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我不答,只是道:我知你心情不好,做为一个朋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