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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宝弦公主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楚瑶在自己跟前目不斜视地过去了。
宝弦公主顿时觉得自己被太子妃藐视了,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从小到大,哪个人不捧着她,敬着她,太子妃凭什么如此对待自己?
宝弦公主恨恨地看着楚瑶一众人等,离自己越来越远,而自己却只能望其项背,心里越来越难受。直到最后,她身边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提醒她不宜再耽搁下去了,她这才跺了跺脚,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
在去坤宁宫的路上时,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在母后面前给太子妃上几次眼药,那个小皇孙也要多加防范,绝不能让他们挤掉自己在母后心中的位置。
然而,当宝弦公主到了坤宁宫后,却发现自己的母后正一脸慈爱地抱着小皇孙,跟太子妃说些什么,那可真是其乐融融的很。
宝弦见状不由咬牙切齿,太子妃抢了她的太子哥哥,又抢了她的父皇,难道现在又要抢她的母后吗?真是可恶至极!
但是,宝弦公主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怒火,笑意盈盈地向吴皇后行了礼,然后自顾自地坐到吴皇后身边,一边看她怀里的小天禄,一笔那状似无意地问道:“母后,您跟皇嫂到底在说什么呀,这么高兴?”
吴皇后没有发现自己女儿心中的不满,依旧眉开眼笑地看着怀中小天禄,带着一种发现好东西后,急于与人分享喜悦的急切,说道:“宝弦,你快来瞧瞧,小天禄可真是太可爱了,刚才还在吐泡泡呢!尤其是这双乌黑的眼睛,简直灵动极了,而且又乖巧,又聪明,真是皇祖母的小心肝啊!你看,他又再对着我笑了。”
宝弦公主当然看到了小天禄咧嘴笑的模样,但是,她却不觉得这个小娃娃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长得漂亮点罢了,其他的地方还不是跟别的小宝宝一样吃喝拉撒睡,哪里就这么惹人喜欢了?
但是,宝弦公主却不想因此就扰了吴皇后的兴致,只能违心应和:“母后说的对,小天禄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母后,他的长相是不是随了太子哥哥啊!你看那鼻子、嘴巴都非常像。”
吴皇后连忙迫不及待地点头,道:“没错,简直跟太子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唉,这一晃就过去二十年了,本宫连孙子都降生了。”
楚瑶在一旁微笑地听着,私底下却不由抽了抽嘴角。
为什么她觉得小宝宝像自己的地方居多?那轮廓,那模样不知道多像自己呢!她们是怎么看出来像齐烨的。莫非,她跟齐烨真那么有夫妻相?
宝弦公主此时却拉着吴皇后撒娇道:“哼,母后现在有了孙子,就忘了女儿了,您女儿现在可是被人欺负了,您都不管!”
吴皇后闻言,却没有当真,嗔道:“胡说,你是本宫的女儿,小天禄是本宫的孙子,你们对本宫来讲都是同样重要,本宫何时不疼你了?”
“女儿才没有胡说,不然,母后您怎么由着别人欺负女儿?”宝弦公主眼中含泪道。
“你现在是宫里唯一的公主,谁人敢欺负你?”吴皇后这才把她说的话当一会事儿,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小天禄身上分了出一部分来,问道。
宝弦隐晦地看了楚瑶一眼,道:“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欺负女儿,哼,有些人见了本公主行礼,竟是连轿子不下呢!”
吴皇后顿时听出来她说的是谁了,在宫里,能让宝弦公主行礼的又有几人 ?'…'此时,除了她就是太子妃。而且,太子妃还是坐着肩舆来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吴皇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她轻轻拍打着小宝宝,对楚瑶道:“太子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生下皇长孙,可谓是立了一功,让她对太子妃的印象好了不少。但是,这点微末的印象,跟自己的女儿比起来,那绝对是天差地别的。
何况,她也只是喜欢小皇孙罢了,太子妃在她眼中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楚瑶却露出一副惊讶地表情,问道:“母后,这件事关儿媳什么事?难道宝弦公主说的那个人是儿媳吗?这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难道您认为,宝弦公主不应该向儿媳行礼吗?
就算儿媳不在意这些,但是,儿媳也要为宝弦公主着想啊!不受她的礼,才是真正的害了她。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外人说,宝弦公主是个不懂长幼尊卑的女子?”
“太子妃,你这完全是在狡辩!”宝弦公主不屑地看着楚瑶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敬意。
楚瑶也冷下了脸,道:“本宫哪里狡辩了,本宫这是实事求是。就算本宫哪里说错了,也轮不到公主您来指责,您还不够这个资格。”
宝弦公主差点被气疯了,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瑶道:“我不够资格,哈,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本公主可是金枝玉叶,你算什么,不过区区一个破落伯爵府的女儿罢了,就算侥幸嫁进了皇家,也改变不了你出身低微的事实,你凭什么如此对待本公主?”
“住口!”楚瑶还没回话,吴皇后反倒是先开口了,她瞪了委屈的宝弦公主一眼,道:“看来是本宫太惯着你了,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太子妃出身比你差又如何?至少她现在的身份比你高,你向她行礼是理所应当的。”
吴皇后倒不是心向着皇后,而是,她本身出身就不高,甚至远远不必上楚瑶这个太子妃的出身,虽然现在她的娘家被封了侯,但依旧改不了这个事实,更改不了她在出身上的自卑。
尤其是跟先皇后想比,她的出身更是低到了尘埃里,所以,她最痛恨别人拿她的出身做文章。
宝弦公主的话,可谓是戳到了她的痛脚,让她根本无法忍耐。
她瞧不起楚瑶的出身,是不是更瞧不上她这个母后?
“母后,您怎么向着她说话,到底谁是您亲生女儿?”宝弦公主伤心地看着吴皇后,不敢置信地问道。
宝弦公主一直无忧无虑的长大,她出生时,吴家早就已经成了京城新贵,所以,她不太知道现在的承恩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理解不了吴皇后身份上的自卑。
吴皇后却没有答话,她将已经睡着的小天禄递给一旁的嬷嬷,嬷嬷轻手轻脚的接了过去,又小心翼翼地将他送到楚瑶怀中。
楚瑶接过宝宝,见他睡得正香,便将他交给了一旁的奶娘,轻声道:“母后,这件事却是有儿媳的不对,因为当时儿媳抱着小天禄,实在是不便下车,没想到就让宝弦公主产生了误会。儿媳可以肯定的说,儿媳对宝弦公主绝对没有故意慢待。只是不知为何,宝弦公主却总是误会儿媳?还请母后明察。”
吴皇后闻言,心里倒是微微一松,她刚才既舍不得训斥自己的女儿,又不愿意听她那些刺耳的话,所以有些进退两难。现在听到楚瑶自动请罪,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不过,由此她也意识到了,宝弦公主的脾气,确实应该在改一改了,否则,将来嫁了人,这种脾气总会吃亏的。
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吴皇后也只是在口头上说了她们两句,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吧!
楚瑶对此倒无所谓,只要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些训斥根本无伤大雅,她是一点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去。
但是,极少被吴皇后训斥的宝弦公主,却是委屈地眼泪直流,到了后来,她竟是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让吴皇后在那里干瞪眼,吴皇后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赶紧让人去追,连众位嫔妾来向她请安,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众妃刚才都看到了宝弦公主哭着跑出去的情景,各自悄悄传递着眼神,但是见吴皇后心情不好,她们也不好意思触霉头。
孙贤妃今天的精神不怎么好,虽然脸上扑了厚厚的粉,却依旧遮掩不了她脸上透露出来的疲惫。
于是,等吴皇后回过神来之后,很是假惺惺地关心了几句,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的很。
她知道,孙贤妃现在的样子,跟小皇孙脱不了关系。
恐怕是昨天陛下对小皇孙的喜欢和看重,让孙贤妃心焦了吧!
因为卫太后再次称病,所以,今天众人都不去给卫太后请安了。
话说回来,几乎是每次太子妃进宫,卫太后就会称病,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了。
莫非太子妃跟卫太后犯冲?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众人心里都门清着呢!卫太后是因为昨天失了面子,不想见人吧!
于是,众妃都有时间在吴皇后这里聊天了。
吴皇后又来了兴致,开始兴高采烈地向众妃讲述小皇孙的各种趣事,让一众寂寞而又母爱泛滥的女人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孙贤妃除外。
她知道吴皇后是故意的,顺王至今没有子嗣,是她心里最大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