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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可是谭江流?”那人对着他们高呵一句。
谭江流仔细辨认,的确是当初跟在自己身边的徐将军。想当年,也曾一起出生入死过。最后一次上战场,他带着所有将士奋战在姜陈两国边境时,徐将军因为王命留在王都护卫。
他今日竟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还是统领姜国将士,如此说来,那告密之人定是他了。
“徐将军,好久不见,你可还好?”谭江流纵马上前,问道。
“谭江流,王上有旨,若你愿意束手就擒,你身后这群将士都可以平安回家与家人团聚。”徐将军说完仰天长笑。
“休想。”谭江流怒不可遏。
“谭江流,你这叛国投敌的贼子,竟还有胆子回来,看我如何替王上清理门户。”徐将军大呵一声,手中的□□一指,城墙上的箭顿时如下雨一般射了过来。
大军一路艰险,又面临守城将士铜墙铁壁一般的攻击,躲挡不及,受了重挫。
谭江流立刻命令众将士后退二十里,驻营扎寨,再谋出路。
营帐内,谭江流心急如焚。撤退的过程中,已经有近一半将士受损,多数将士还乘机逃走。余下将士多是忠心耿耿之辈,也都是遍体鳞伤。
叶伯宣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忧心忡忡,想当初大家从陈国出发之时,是何等的英武雄壮。如今这才刚到姜国王都,竟然就遭受了如此重创,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
“叶兄,小弟今日有一事相求,还请您务必同意。”谭江流突然双膝跪地,目光恳切地看着叶伯宣说道。
“江流快快请起,有事直说便是,怎能轻易行如此大礼。”叶伯宣立刻将他从地上扶起。
“眼前状况你也都看见了,想是王宫内肯定做好了充分准备。我谭江流虽心有不服,可是也不能拿将士们的生命开玩笑。明日一早,我便领军投降,条件是姜王善待大伙。”
“这可不行。且不说你投降了会受到何种对待,也不能保证将士们的安危。姜王那人你不是不清楚,言而无信之人。如今虽已经不是在位,而是一个三岁小儿掌握政权,他身后之人是谁尚且没有弄清楚,你怎么就能如此草率。”叶伯宣言辞恳切。
“我意已决,叶兄,还望你见谅。这场仗本是我谭江流一人的战斗,叶兄你心甘情愿随我前来,如今还请为自己筹谋,早日离开为好。”谭江流看着叶伯宣又双膝跪地。
“我既然已经来了,哪里还有苟活于世的想法。江流你若想进那王宫是非之地,我自然是要与你同去。”叶伯宣不肯。
“叶兄,你且听我细说。渺渺与心儿还在陈国,我此去凶多吉少,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们母子。江流恳请兄长日后多加照拂,护他们周全。”
“也罢,也罢,你既如此嘱托,现在我便离开此地回到陈国。”叶伯宣见他心仪已久,也不再劝。
当夜,便孤身离开营地。
翌日清早,怀远清点人数时发现,将士人数又减少了许多,当即怒不可遏,将此情况告诉将军。
“无妨,当初是我谭江流对不住他们。如今总算是回家了,哪还能让他们再替我出生入死。”
“将军……”怀远满腔愤怒,长跪不起。
“我已做了决定,今早便去与徐将军谈判。他们走了也好,以免日后被抓住问罪受罚。”
说罢,谭江流又看了怀远一眼,“怀远,你也走吧,不用跟着本将军了。”
怀远自然是不肯的。
王都城门处,徐将军早已经恭候多时。远远地看谭江流骑着高头大马过来,再看他身后同行将士,知道肯定已经是败亡之象。
心中不免欢喜,这一次如此轻易便抓住了谭江流,公主肯定会有大赏赐,说不定本将军不久后就可以做驸马爷了。
谭江流在城门处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他实在是不忍看着身后已经阔别家乡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的众将士就这样牺牲在家门口,遂单骑出阵要求面见徐将军。
怀远叶伯宣阻止不及,眼看着他孤身一人已经快马到了城门处,朝着里面大喊。
徐将军此时正在城楼处看着眼下两军对战,见他出来,命人击鼓停止作战。
“谭江流,怎么?想通了?”
“王上旨意可有圣旨,若王上真能让我身后这群将士回家归国,我谭江流自愿投降。”
“好。”徐将军只说了这个字后便命守门将士打开城门。
谭江流回头看着身后众将士,“将士们,我谭某人无能,今日你们且回家去吧。”
想起这两三年来,他们跟随自己颠沛流离的痛苦,谭江流就实在不忍心再让他们重复三年前的日子。
众将士见将军手中长剑落地,王都城门大开,知道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局面。
这几年,若不是将军收留,大家也许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何来今日回家之说。
眼看着城墙上隐藏着的弓箭手已经剑拔弩张,若不放下武器,岂不是同胞兄弟互相残杀。
“徐将军,你且记住今日自己说过的这些话,若是他日违背诺言,我谭江流必定要你血债血偿。”谭江流看着迎面走来的徐将军,义正言辞。
“王上已经下令了,厚待归国将士们,我徐某不过是替王上办事,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心思。这件事情,谭将军请尽管放心。”徐将军遂命身后两人上前,收缴了谭江流手中长剑。
一路上,归国将士的心情此起彼伏。当年他们跟随大将军,被姜王视为叛国投敌之人赶尽杀绝。
这两三年,他们寄人篱下,尝尽人间冷暖。故土家国,早已经是梦中才能见到的。如今就在眼前,他们自然也想回去和家人团聚。
谭江流下马卸甲后,城门外的几千将士早已眼含热泪,见此情状,只得纷纷放下武器。
随着哐当一声,城门大开,众将士纷纷进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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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大殿之上,田琼雪率领众臣早已经等候多时。众臣颤颤巍巍,人心惶惶。新上任的小王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坐在那大殿之上看着面前的这群人议论纷纷。
整个大殿里,只有田琼雪一人尚且镇静自若。她很有把握,以谭江流的性格,定会同意自己提出来的那个条件。
果然,还未等战鼓敲响,大殿外就传来了徐将军的声音。
“王上,公主,谭将军带到。”
谭江流身上的铠甲已经不在,手中的长剑也不见了踪影。他一身黑衣,跟在徐将军身后,一步一个脚印,往大殿上走去。
殿中众臣看见他就这样毫发无损地出现在朝堂之事,自然是大吃一惊,还有人急呼叛徒。
谭江流冷呵一声,究竟谁是叛徒,尚未有定论。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姜国易主整件事情的背后主谋。
因为王上身边站着的是田琼雪的贴身婢女梅香。他在定睛一看,帷幕后面坐着的正是田琼雪。
“谭江流,还不给我跪下。”徐将军厉声呵斥。
谭江流冷笑一声,“我谭某何罪之有,要跪这三岁小儿。试问在场的列位王公,如今姜国的天下到底是王上的,还是他身后那个女人的。”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逊。”徐将军闻言变色,欲命人上前将谭江流捉拿。
“等等。”王上身后的田琼雪终于站出来了。
“谭将军可还记得本公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田琼雪从屏幕后面走了出来,梅香上前扶着她走到堂中。
“谭某记性不好,不记得。”谭江流面无表情地回答。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她们二人不是早已经被遣返回国了吗?按道理姜王应该会将二人贬为庶民。
眼前却是田琼雪把控的朝堂,姜王又在何处。
田琼雪缓步走过来的时候,谭江流突然想到姜王肯定是被这恶毒女人控制住了。这女人定然是想夺权,借机假传旨意。
“谭将军真是健忘,几月之前,本公主还在您的府上,是您的二夫人呢。”田琼雪也不怕朝堂众臣知道这件事情,如此大张旗鼓地说了出来。
“谭某记得,你早已经是待罪之身,今日却如何能在这朝堂之上指三道四。你是何种身份,在此胡言乱语。”
“谭江流,你可知道如今的姜国是谁的天下。”
“那自然是王上的,今王上尚在,几时轮到你来说话。”
台下众臣对长公主废除王上再立新王之事本就心怀不满,但是碍于其手握兵权自是不敢擅自劝解,如今听二人这番对话,早已经唏嘘不已,议论纷纷。
徐将军见状,手臂一挥,原本守在门外的将士立刻冲了进来,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原本一直坐在高椅上玩耍的新王没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哇哇大哭。
田琼雪怒不可遏,命奶妈将其抱了下去。
“谭江流,本公主本想饶你一死,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识抬举。不过在你死之前,本公主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谭江流不言。
“你一定是在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