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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淡淡的开口:“一切由你所吩咐。”
夜北楼勾唇笑笑,忽而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苏家的人现在怎么样?”
“家族的人都安分了。但苏家老族长想要从你手中拿到苏家宝藏的百分之十。”紫儿如实回道,心中带着弄弄的鄙夷,这些人为了钱财,竟是允许他人挖自家祖坟,甚至还愿意动手参与。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真的什么都不愿意做。
夜北楼讥讽道:“真是狮子大开口。好,很好。我就同意了他们这要求。”
紫儿有所诧异,却也不敢多问。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同意?”夜北楼见她只沉默不语,继续道,“你若是猜着了,爹爹定然不会让你继续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紫儿眨了眨双眸,唇微抿,半晌掀唇而语:“若是为外人计较,可将这事儿推到苏家人自己的头上。”
夜北楼神色微变,向她看了一眼:“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好处。未晞啊未晞,真是我的好女儿。走吧,来屋里坐一趟,爹爹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言毕,他转身向着小木屋走去,待得门口时,瞧见紫儿纹丝不动。眉头陡然蹙起,冷声到:“过来。”
紫儿迈开步子,向着他走去,身子与他靠近一分。
老林中的秋风呼呼作响,带来阵阵凉意。那一身紫衣翩然起飞,掠过夜北楼的衣衫。
一抹清香钻入夜北楼的鼻子里,他神色变幻莫测的侧首看了眼紫儿,好久才道:“与你母亲可真像。”
说话间,他推开了木门。
小小的屋子里,堆放着凌乱的物品,但仔细看去,不外乎能够发现这里头的东西几乎件件价值连城。
紫儿心中很是惊叹,甚是没有想到身旁这穿得粗衣布衫的人会有这么多宝贝,但她也多少猜得这些宝贝是来自何处。
“都是好东西,看到了没有。有了这些,我至少能够买下一个小国,再是将苏府的宝藏拿到手……”夜北楼眉宇间的神色越来越兴奋。
紫儿轻颔首,稍即道:“什么时候去寻找宝藏?可是需要我做什么。”
“你?你就跟着我进去就行。”夜北楼皱了下眉头,开口道。
紫儿点点头,淡淡的视线扫了眼屋子里的东西,但并未多话。
夜北楼倒也没有打算和她继续说话,便是自顾自得在杂乱的屋里里翻找着东西,但究竟是在找什么,紫儿不得而知。
紫儿静静的望着他,看着那忙碌的背影,心中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控制着自己不去猜想,不去挖掘。
“你在恨我?”夜北楼拿着一枚玉佩转过身子盯着她平静似水的面容,“要恨就恨,不然压抑着多难受。还是说你担心我知道你的感受?”
紫儿诚惶诚恐的摇摇头:“不。不是这样。”
夜北楼对他的那一丝表现似乎觉得挺有趣,他笑着开口道:“恨吧,恨我是应该的。当年的确是我抛弃了你和你母亲亲。而现在又控制了你,但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将事儿办好了,我定然会让你过上无与伦比的幸福生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样,想想都觉得刺激,不是吗?”
紫儿再次点点头,视线落在那一块月牙形雕龙玉佩上。
夜北楼察觉到她的视线,将手中的玉佩晃了晃:“晋王该是离开王府了,想来该是去找在我手中的安如璃了。你且带着它回去,记得不要让人发现它在你身上,不,应该说不要让人发现这东西是从你手中出现。”
“未晞不明白。”紫儿淡淡的开口道,“请明示。”
夜北楼皱皱眉头,他说得够明白了,难道是要他一步步的解释吗?他眯起眸子窥探她的心,似乎真的存在着疑惑。
“想办法将这东西扔到能为晋王的人所见到的地方,且让他们能够及时将这东西递到苏暮卿的手中。让她出门找林墨檀,可是明白?”
紫儿怔了会儿,终是点点头:“明白。”
“明白就好,记得明儿个我就要在城郊外见到苏暮卿。”夜北楼冷声命令道,“你立刻去办事。”
“是。”紫儿看似乖巧的应下话后,就退出了这小木屋。
这时,又传来夜北楼的声音:“回去看看苏晨卿这两日来可有搞什么鬼把戏。”
傍晚,苏暮卿正于凉亭里纳凉,远远的瞧见一侍卫脚步急促的走来。不禁蹙起眉头,这王府里不是没了侍卫吗?
那侍卫察觉到苏暮卿的注视,当下步履加快,直直的向着她走来。
“属下见过郡主。”
苏暮卿将置于唇边的茶杯搁下,轻颔首,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你是谁?”
“邓久。”侍卫老实的应声道。
“有事儿?”苏暮卿摩挲着茶杯,兴致淡淡的开口,“又是谁让你过来?”
邓久点点头,将一直捏在手中的月牙形雕龙玉佩递到苏暮卿的面前:“郡主,这玉佩是属下于城外捡到。”
那玉佩与墨檀送于她的玉佩似乎恰为一对。
苏暮卿眉头微蹙了下,却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异样,她云淡风轻的开口:“嗯。然后呢?若是不能找到失主,你就找个店铺当了,该是能够当个不错的价格。”
邓久小愣,似乎全然没有想到苏暮卿会这么说话,稍即他连连开口解释道:“郡主,这东西看着似乎是王爷的东西。”
“只是似乎吗?”苏暮卿反问道,“既然你都不确定,那你便留着他,待得王爷归来的时候,你再交给他就是。”
她以为墨檀并非是个丢三落四的人,这东西若真是他的,现在为他人捡到,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一时大意让人偷了,然后让某些人给利用了,利用这玉佩对他们做有心的事儿。二是他有危险,因此为的让人发现他,故而将自己的贴身玉佩给弄丢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玉佩不过是伪造,至于为何要这么做,她也无需多想。
邓久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挠了挠脑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郡主,属下怕把这玉佩给弄丢了。”
苏暮卿挑挑眉头,视线又一次扫过那玉佩,当真是像,当真像一对。
只是,心中的顾忌太浓,她不得不警惕,免得一不小心又落到了别人的陷阱里。
“丢了就丢了,是他先弄丢而已,你再丢一次又有何妨。”
邓久嘴角轻轻一抽,垂眸望着手中的玉佩,最初拾到时的好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原来还想着能够从晋王爷那儿讨点表扬,现下看来是他想太多了。而且这玉佩摆明就是一烫手洋芋,丢也不是,搁在身上也不是。
“郡主,属下……”说着,他又挠了挠脑袋,早知道不应该捡的。
苏暮卿瞧着他为难的样子,勉为其难的觉得此人怕真是无意中捡到。
“罢了,将它拿来让我瞧瞧。”她伸出手从他手中接过玉佩,打量着它,色泽形状材质都和她的玉佩如出一辙,她取出今日墨檀交还给她的玉佩,与之放在一起,甚是契合。
难道真是墨檀弄丢?
她将玉佩放下,抬眸望向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邓久,淡淡的开口:“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为何又会在那儿?”
“回郡主的话,属下是在城外的荒郊捡到,那时候属下刚经过那儿。”
“经过那儿?巧合?”苏暮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在忽悠我吗?”
邓久连连点头,神色有些慌张,但更多的是懊恼:“属下不敢。属下刚完事,欲回去禀告,而后经一荒草丛中踩到这东西,当时只觉得有些磕脚,是块石头而已,哪只垂首一看,便发现了这玉佩。属下曾瞧见王爷腰上有佩戴,所以就送来了。但管家说王爷不在府上,让属下来找郡主你。郡主,属下并不是有意要踩那玉佩,还望郡主能够饶了属下一回。”
苏暮卿静静的等他将事情说完,又一次举起了玉佩,细细的打量了下,的确发现在雕龙的一些细节缝隙中,有一点点泥土。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她淡淡的开口道,那声音却是让人听不出喜怒,弄得那侍卫七上八下,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儿。
“属下知错。但还是恳求郡主饶了属下,属下真的是没有注意到。”
苏暮卿轻笑了声,甚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笑笑:“好了。这玉佩我且收下了,你先回去复命,若得王爷归来了,我便是将它交给他,若这并非是王爷所有,到时候在给你。”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