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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拖得久了,这当真是要了一条命。
苏暮卿远远的瞧见林墨檀与皇上都在那边了,而林墨檀似乎是在帮着处理小燕的伤口。
“小燕,太医来了。”
林墨檀抬首,视线当即为她胸口上的那一抹妖艳的红色给吸引:“阿暮,你……”
苏暮卿察觉到他的视线,温和的笑笑:“没事儿。不过一点点小伤而已,你……你已经替小燕拔了匕首?”
林墨檀轻颔首,将剩下的包扎工作交给了前来的太医,他则是站起身子来到苏暮卿的面前,视线不曾从她胸口上的鲜血上挪开:“你是不是拿自己的身体逼迫他们将太医让给你?”
苏暮卿淡淡一笑,没想到竟是没有瞒过他的眼睛:“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早知道这样的事儿你也会处理,我便不去那儿了。”
林墨檀瞪了她一眼:“以后不得做这样的事儿。”
苏暮卿乖巧的点点头,但还是轻声嘀咕道:“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太妃不让我带走太医,那只有出此下策,丫头的命不金贵,那我的命总还是能够叫得动太医,不过若非滕彦出口要挟,说不准我的命儿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其实这番话她是说给皇上听,她就是想要告诉他,这宫里头有人并不将他皇上护着的人看在眼里。
林墨檀眉头微蹙:“你说滕彦也在宫里头?”他怎得不知道滕彦已经来长安城了,而且还是直接出现在宫中。
这会儿开口的是已然替小燕处理好伤口的太医:“睿王爷本欲去晋王府找沐公子,但途中碰到了滕公子,便是直接将滕公子带进了皇宫。若非滕公子来了,我们几个老头的命儿怕也要遭殃了。”
一直站在边上默不作声的林墨昂眉眼间缭绕着让人难以猜测的神色,他向着禁卫军统领扫了一眼:“还不下去办事儿。”
林墨檀望了眼皇上,淡漠的开口:“皇上,今儿个事情你可是要好好查探查探,有人可是在皇宫里行刺人,这是不是太不将你放在眼里,再者睿王妃突然间早产,怕也是有所问题。”
“王妃的糕点中有毒药。”一太医开口言道。
不等林墨昂开口,林墨檀接着道:“皇上,阿暮和她的丫头都受伤了,如今也没得什么地方休憩了,还望皇上替我们向太后致歉,道是我们没法子去看她了。你们几个小心抬着这丫头出宫。阿暮,我们回家去。”
言毕,他便携着苏暮卿越过林墨昂离开了这充满阴谋味道的皇宫。
马车上,他们腾出大部分位置让小燕躺着,免得一不小心让伤口大出血。
而苏暮卿则是坐在一边,自己处理着伤口,林墨檀本欲帮忙,奈何因小燕在场,苏暮卿略有些羞赧,便是将他驱逐到了外头,自己褪去身上的衣裳,取出从太医那儿要来的纱布包扎着伤口。
“郡主,是小燕连累了你。”小燕清脆动听的声音里充满着感激之情,她已然从林墨檀与苏暮卿的对话中明白了个大概,她没想到郡主会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她不过是一条贱命而已。
苏暮卿面容上露出淡若清风般的笑容:“没有,反倒是你救了我。你看,这才不过一点点深的伤口,我自己下手,有分寸着呢。”
“可是,一定很疼。”
“你都不疼,我这么点怎么会疼呢?”苏暮卿笑笑,“小燕,别多想了。今儿个其实还是我冲动了,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去找墨檀,这样也不会和太妃起冲突了。”
苏暮卿将衣服拢上,掀起帘子对着外头的人唤道:“墨檀,你且进来吧。”
林墨檀望向清醒着的小燕,淡漠的询问道:“小燕,你是怎得发现那宫女会伤害阿暮。”
小燕如实回道:“起先郡主便是发现了周围有些不对劲,但并没有什么人出现。但忽然间有宫女急急的跑来,而且那条路明明是那么宽,她偏偏是直直的朝着郡主冲着来,再者奴婢所站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她藏在衣袖中的匕首,虽只有一点点银光。”
闻言,林墨檀微微颔首:“如此,也就是早已有人算计好要在那儿对你们动手?你们不该是去和乐宫的吗?”
苏暮卿蹙着眉头道:“我们遇到了淑妃,她道是太后不在和乐宫,而是在暖香殿,故而我们两人便返回去找你们了。只不过,我刚才去暖香殿的时候,太后并不在。”
“淑妃?”
苏暮卿不置可否,先前李汉林曾与她说过,谁都可以怀疑,但不要去怀疑淑妃。但她以为这深宫是会改变人心,难保有人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使得那颗曾经纯真善良的心变黑。况且,因为林玉宇的事儿,淑妃定然对她有所不满。
只是,淑妃并非是一个傻女人,怎得会在宫中对她下手?
忽而,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苏暮卿猛地抬首望向林墨檀,而林墨檀也想到了一种可能。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道:“是他。”
林墨檀眸中陡然升起一抹冷光,一闪而过,如同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
苏暮卿唇角也不由勾起一抹冷笑,她凝视着林墨檀,冷笑渐渐的转变为诡异的笑容:“墨檀,他既然这么算计我们,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的回报一下下,要不然实在太对不起我们两个软柿子了。”
第二百七三章 府中来人
林墨檀望着身侧眉眼间闪烁着冷意光芒的女子,唇角不由勾起,温和的开口询问道:“阿暮,可是有什么法子?”
苏暮卿轻摇首,她还没有想到好点的主意,既不能让他们现在的关系太过僵硬,又不能让有些人太过高兴。
她拧着眉头,思索片刻,明眸间闪过一抹笑意,她倾身附在他耳畔上嘀咕了几句,就见林墨檀眉眼间的笑意更浓,尽是宠溺。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阿暮,当真和以前不一样啊。”
苏暮卿笑笑:“死过一次的人,当然不一样了。况乎我可以说都死过好几次了,定然不同。毕竟有些东西于活着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你看看,那法子可行?”
林墨檀轻颔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可行,这事儿就交给他们去做,你就在府上好生呆着,别乱跑了。如今长安城乱得很。”
“行。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苏暮卿笑着点头,雅致的面容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忽而,她想到了一件事儿,敛去面上的笑容,略有凝重的开口道:“你身边的那些人怎么处理?”
林墨檀的眸色骤然阴沉下来,声音也不似先前那般温柔:“叛主的惩罚,够他们承受。”
在这刹那,苏暮卿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也只有在她们面前温柔。
瞧着苏暮卿一直盯着他看,林墨檀眸中冷意敛去。充满歉意道:“吓着你了?”
苏暮卿含笑摇首,声音清清淡淡的打趣道:“我们家王爷原来也有这么冷峻的时候,一直来我还以为王爷是弥勒佛呢。”
林墨檀挑挑眉头,纠正道:“这弥勒佛应该说容尘才是最合适。”
“嗯。墨檀,你说容尘一直对人都是和颜悦色,一张春风似的笑容,可是惹下多少桃花债?”苏暮卿想到他们这些人不是年过三十便是近三十的人,但几乎都是孤身一人。
此话一出。正在忙着整顿隐卫叛变事儿的沐容尘连连打了好些个喷嚏,心下正纳闷着是到了什么日子,竟有人这么牵挂他。
闻言,林墨檀闷笑不已,就连躺着装睡的小燕也不由笑出了声音。
“他有没有惹桃花债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当初在南海国时,上门说亲的人倒是能够将门槛踏滥。”
苏暮卿笑语:“难怪他那小宅子的门槛这么低,原来是因为如此。”
林墨檀轻笑,点了点她的脑门:“没想到清高的阿暮也会说这般的话。”
苏暮卿撇撇嘴。她哪有很清高,那不过年少不更事,不知如何与周围的人做到相谈甚欢。前世。她不是和晚卿也谈的很好,哪来得多少清高架子,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晚卿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抿了抿唇道:“墨檀,你要那么多的人是为了什么?”
林墨檀不知道她怎得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疑惑道:“怎么呢?”
苏暮卿望向随风掀起的帘子,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景象。
“墨檀,最初你是想过要报仇是吗?所以才有这些人的存在,是吗?”
林墨檀沉默片刻,好久才掀唇而语:“嗯。阿暮从很早之前我便是与你说过,我也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