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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用了。”言昭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可是……”
顾清欢皱眉,“宣宁侯只是被抄家,秋后问斩么?”
“顾小姐似乎并不熟悉我朝律法。”
言昭明白了什么,他道:“尽管宣宁侯与其他几位官员贪污五十万两,又有刺杀我妹妹的嫌疑,但他毕竟是侯爷,将他秋后问斩,家人流放边疆,已是很重的惩罚了,毕竟……你也该听过,边疆那儿乱不乱不提,流放到那儿的犯人,有一半会折在途中,另一半则是撑不过边疆那儿的苦累活计。”
这一处罚,不可谓不中。
言昭见顾清欢好似觉得这惩罚轻了,便知道顾清欢对大璋王朝的律法并不熟悉。
为顾清欢解释完后,言昭刚要说什么,却见顾清欢的脸色有些难堪。
言昭心中意外。
认识顾清欢也有一段时间了,尽管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可他也能分辨出顾清欢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很难在顾清欢脸上,看到什么内心深处的表情。
可如今,顾清欢竟然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莫非出了什么事?
“言公子。”
顾清欢似乎回过神了,她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恢复平时的淡然,仿佛一切没有发生似的,看向言昭,“我的确不熟悉律法,多谢解惑。”
“小事罢了。”言昭也没有问什么,他与顾清欢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告诉对方自己的秘密。
“不过——”
言昭话锋一转,“最近,顾小姐还是尽量少去人多、人少的地方吧。”
顾清欢闻言,问道:“莫非是宣宁侯那边……?”
“是。”言昭点头,“他豢养的死士超过百位,可被我们抓到的,不过九十余人,还有一些逃了,我们也不知道,那些死士是会远遁消失,还是留在帝都内,伺机而动。”
顾清欢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么?”
“暂时还不知。”言昭道,“可这次永安侯在揭发贪污案一事上,也出了大力气。”
顾清欢明白了,即便那些死士不知道她是推动贪污案的幕后之一,也会因为她乃永安侯之女的身份,对她下手。
“多谢言公子提醒。”
顾清欢道:“看来待会我就要回去了。”
言昭一怔,“不去看看锦儿么?”
“打声招呼就走。”顾清欢半开玩笑道,“我很惜命的。”
言昭闻言,眼底一闪,也没多说什么,点头道:“那我也不浪费顾小姐的时间了,若是顾小姐有需要,随时开口,我这儿还有一些身手不错的精锐。”
“多谢言公子好意。”顾清欢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她便离开了。
言昭目送她出去,眼底涌动几分深色。
方才顾清欢说她很惜命时,言昭并未当真。
言昭隐隐察觉到,顾清欢急着回去,并非因为知晓蒋家死士流窜一事,而是因为其它……
顾清欢那副难看的表情,让他尤为在意。
“到底是什么事……”言昭喃喃。
……
顾清欢看过言锦后,见言锦因昨日接受治疗,今天喝了药昏昏欲睡,正好给了她早早离开的借口,很快回到了永安侯府。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顾清欢紧闭房门,谁也不见。
她要冷静一下。
一个人。
因为……
她发现了一件前世没有注意到的盲点。
第151章 注定要死
“尽管宣宁侯与其他几位官员贪污五十万两,又有刺杀我妹妹的嫌疑,但他毕竟是侯爷。”
“但他毕竟是侯爷,将他秋后问斩,家人流放边疆,已是很重的惩罚了。”
……
脑海中,不断回荡言昭对她说的话。
言昭乃大理寺右少卿,熟知律法,他说的不会有错。
“贪污五十万两,还涉嫌刺杀国公的女儿……却只是他一个人被砍头,其他人被流放……可这居然已经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顾清欢扶着墙,勉强回到内室,跌坐在床上,她抬手掩在眼前,手指颤抖,轻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
可是,冷静不下来。
“前世,我父亲被指控涉嫌贪污三十万两……”
顾清欢声音一抖,“可我家却被抄了家,满门男丁一个不留,女子充为官妓,哪怕仆人也不放过,只有我与祖母寥寥数人逃过,可仍旧没什么好下场……我顾家可是永安侯!大璋王朝的建国功臣,荣耀数百年的大族!”
宣宁侯与她家比,算什么?!
无论是爵位,还是家底……没有一样能比得上顾家!
可是……
凭什么?!
凭什么宣宁侯一家的下场,比她家好那么多?
是二皇子帮着宣宁侯求了情?
不,不可能。
司修远不是蠢货,这种事他要敢求情,就等着皇帝震怒,波及到他本身吧!
更何况,言昭也说了,宣宁侯的惩罚,已经很重了。
证明这是正当的处罚标准。
但……
这又如何解释前世她顾家遭受的一切?
“若言昭说的没错,前世我家根本不该有那般下场才对……”
顾清欢只觉大脑一阵混乱,这些信息宛若一团乱麻,找不到线索,“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是二皇子等人落井下石?不……那也不可能,宣宁侯如今的下场,不也是大皇子一派推波助澜么?却仍留下一线希望,不像我家那样……”
越想,顾清欢越觉得事情不对。
前世,她一直以为,顾家是顾以文、顾灵仙为引子,二皇子出手,导致的覆灭。
可是,如今再看,即便是二皇子,也不该有那么大的能量,将顾家整的支离破碎,彻底完蛋!
“难道……二皇子并非真正的幕后黑手?”
顾清欢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脑嗡嗡作响,顾清欢不敢想,如果司修远都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那么背后下棋的人,到底是谁?!
“唔……”
顾清欢只顾着想事情,却忽略了自己才刚痊愈,思考过度之下,大脑一阵刺痛。
“砰!”
她直接从床边滑到,跌落在地。
“小姐?!”
门外,知秋听到动静,急忙推门进来,就见顾清欢倒在地上,她惊慌上前,将顾清欢扶起,“小姐,您没事吧?!”
“知秋……”
顾清欢感觉头疼欲裂,抓紧了知秋的胳膊。
“小姐,奴婢扶您回床上。”
知秋见顾清欢表情苍白,额上冒出不少冷汗,有些焦急,朝外喊道:“知月!快去叫大夫!”
“不……”
顾清欢刚要制止,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可她还没开口,知秋就将她扶起。
两人距离拉近,顾清欢被知秋抱在怀里,视线放到知秋的心口。
下一刻,记忆涌上脑海,知秋的心口被血染红。
是那个夜晚。
知秋带着她逃出平乐馆的深夜,宁有惟追了上来,一刀捅死了知秋。
宁有惟……宁有惟?!
顾清欢瞳孔一缩,又是一段记忆浮起。
她费尽心思,终于让宁有惟中了剧毒。
两人独处密室中时,顾清欢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直刀。
“记得这把刀吗?”顾清欢将刀从刀鞘中拔除,雪白的利刃反射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宁有惟有些浑浊的眼眸上。
宁有惟只觉得刺眼,却没有避开,反倒眯起眼,盯着那直刀看了一会,嗫喏了一下嘴唇,有些阴柔冰凉的声音响起:“……你倒是好本事,竟然将我曾经用过的刀都弄来了。”
“我这身好本事,不是宁大督主放任的么?”顾清欢似笑非笑,“是不是很失望?原以为养在笼中的鸟儿,却变成了吃人的蛇。”
“呵……”宁有惟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也不知是在嘲笑顾清欢此刻的洋洋得意,还是嘲笑自己太自大,原以为是养在眼皮子底下的美味,最终却毒死了自己。
顾清欢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这刀你记得就好,但有些事你应该不记得了,比方说……你拿这刀杀了我的婢女,知秋——她的名字,你记得吗?”
“不记得。”宁有惟淡淡说道。
“没关系,你现在记得了。”
顾清欢清清淡淡的一笑,可这笑容放在那张明艳妩媚的脸上,却是那般楚楚动人,她朱唇轻启:“而且,是到死都记得。”
宁有惟看着她,有些恍惚。
过了一会,宁有惟道:“你想用这把刀杀了我吗?”
“是。”顾清欢很直接。
“那怎么还不动手呢?”宁有惟又问道。
“因为……”
顾清欢把玩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