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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了。
收拾停当,谭氏立即拉着简如意进村儿里去买吃的,林初荷便领着简元宝在门口玩儿。简元宝与她多日不见,心里头惦记得很,好容易两个孩子凑到一处,忙迫不及待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孔明锁,有些小得意地扬着眉,咧嘴笑道:“姐,你看这个好不好?”
那孔明锁是用木头制成,打磨得很光滑,不见一根毛刺,表面上还刷了一层清漆,看起来十分精致,与乡间小孩儿常抱着玩儿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语。林初荷盯着看了一看,便垮下脸,凶巴巴地拽着简元宝的胳膊,道:“这是打哪儿来的?这玩意儿可不便宜!”
“凶什么凶啊!”简元宝顿时就嘟了嘴,气哼哼地道,“这是小乐哥给我的,我可没偷!”
“钱小乐?”林初荷就揉了揉他的脑袋,“他找你玩儿来着?好了好了,算我冤枉你了,我给你赔不是,不要不理人嘛!”
简元宝这才回嗔作喜,用力点点头道:“嗯,就是你和二哥在镇上的时候,小乐哥来找我,说是过了大年十五,他就要上学,。怕我一个人闷得慌,所以,就送了这个给我。姐,那天小乐哥还带了好多炮仗来跟我一起放呢!”
“是吗?”林初荷就笑了笑。那钱小乐平常看起来一板一眼正儿八经的,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不过,他的确很懂事,对简元宝也当真很好。
她忽然想起去镇上给简吉祥治病之前,钱小乐家那个季先生央人上门提亲一事。按说,这件事且得闹腾一阵儿,只是因为简吉祥的病,谭氏和简阿贵恐怕啥也顾不上了。也不知这事现在进行到什么地步?
正想着,她身边的简元宝就忽然道:“对了姐,小乐哥还跟我打听大姐来着呢!”
林初荷心里一动。她一直认为钱小乐是个非常知分寸的小孩儿,这些大人的事,他一般应该不会瞎打听,况且,他也应该明白,在简元宝面前,是决计探听不出什么消息的。季先生求亲,钱小乐为何如此上心?
“小乐哥跟你打听什么了?”林初荷想了一想,就对简元宝问道。
“嗯……让我想想啊。”简元宝托着圆乎乎的小下巴呈冥思苦想状,大眼睛像只小狗一样一眨一眨,回忆了好半天,忽然大声道,“想起来了!小乐哥问我知不知道我大姐因为啥不肯嫁给他先生。”
噗,林初荷险的笑出来,连忙用手握住了嘴。这钱小乐说话还真够直白的,想必他很清楚,跟简元宝拐弯抹角也是白搭吧?不少字
但与此同时,她心中又生出新一层的疑虑。
原本她就一直觉得奇怪,像季先生那么一个读书人,和简家八竿子也打不着,怎么会突然看上了简如意,还正儿八经地让姜婆子上门求亲。如今听说钱小乐对这事非常注意,那就更加有些不同寻常。
该不会……季先生之所以想娶简如意,是因为钱小乐在中间牵了线吧?不少字莫不是,那小孩儿真个发现简如意和钱大海有些揪扯不清,因此便认为,只要简如意再嫁,往后便再没空和钱大海来往?
需知,那简如意可是生冷不忌的,嫁不嫁人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个名头,她该干嘛还干嘛,是绝对不会耽误的。再说,为了家宅安宁,就将对自己悉心教导的先生往火坑里推,这钱小乐,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小乐哥问你的话,你可别到处跟人说去,尤其是咱爹娘和大姐,知道不?”林初荷不好多说甚么,只嘱咐了简元宝一句。
等下次见到钱小乐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探探他的口风。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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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吃过晚饭,一家人在堂屋里陪着谭继荣一家说了一会子话,眼看该睡觉了,林初荷就带着简元宝去了隔壁老孙家。
孙承光和顾氏将西厢一间无人住的空屋子打扫得焕然一新,被褥枕头一应俱全,连洗脸的盆子都是簇新的,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他们是打算接待什么贵客。
简家如今还欠着孙家三十两银子,林初荷明白,若不是心眼儿实诚善良,任谁也很难做到这一步,因此对于姓孙的一家人非常感念。春喜知道她过来了,在她婆婆面前便推说怕林初荷晚上害怕,抱着自己的枕头也跑来了西厢房,死说活说地非要和她一起睡。
简元宝是早早地就睡着了,在黑暗中发出匀实悠长的呼吸。春喜用手肘杵了杵林初荷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哎,荷丫,我跟你说个事儿呗!”
这春喜嫂子只要一用这句话打头儿,林初荷就立马知道,她一定又是有了最新鲜的大八卦了。于是便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嫂子,你说,我听着哪。”
春喜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愈加神秘:“你还记得大年初四,咱村儿来了山贼的事不?我听说,有人看见你家那个叫啥全的堂哥,就跟那起山贼混在一块儿,上赶着追在一个俊俏的半大小子屁股后头,满嘴里‘三爷三爷’地叫个不休哪!”
第81章各种消息
正文 第82章买地
第82章买地
林初荷本来是抱着十分轻松的心情,准备听春喜唠叨一段儿张家长李家短的小是非,冷不丁听见简良全的名字,又是和黑狼寨联系在一起,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嚯地一声翻爬起身,不经意间一胳膊打在了简元宝的脸上,睡梦中的小孩儿被吓了一大跳。
“姐,你干啥呀,打得我疼死了!”小孩儿迷迷瞪瞪的,满嘴里直埋怨,林初荷连忙安抚性地拍了拍他,小声道:“对不住啊,姐不是故意的,你赶紧好好睡吧。”
简元宝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林初荷这才紧盯住春喜的脸,如临大敌般一字一句问道:“嫂子,这话你是听谁说的?别是人家看差了吧?”
“嘿,你要知道,我春喜可是出了名的包打听,人人都爱上我这儿探消息,那我就得负责,没有把握的话我可不说。”春喜得意洋洋地道,“那天山贼上小叶村来,惹得鸡飞狗跳的,村儿里的老老少少到处乱窜,看见你家堂哥的,可不止一个人呢!你是没瞧见他那耀武扬威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了财或是当上大官儿了哪!”
“……反正瞅见他的人不少,他跟着那一伙山贼四处敲人家的门,呼呼喝喝的,对着那半大小子,却是一脸奴才相。大家平日里闲聊,议论起这个事儿,都说他把姓简的一家脸都给丢尽了!”
林初荷听完春喜的话,沉默了好半天也没有出声。
春喜口中那个俊俏的半大小子,多半就是沈醉。难道简良全真是上了黑狼寨,入伙当山贼了?怨不得当时简元宝说看见了他,敢情儿,他是跟着沈醉来打家劫舍的!
她蓦然记起,那日遇上沈醉,那人曾含含糊糊地对她说过一句,说是黑狼寨里最近进了不少新人。当时她就觉得他是意有所指,只是摸不着头脑。回头想想,那沈醉分明是在提醒她,简良全入了黑狼寨,让她全家小心一点哪。
说起来,这也真像是简良全会做出来的事。反正他活了十七八岁都是一事无成,上山当山贼,说出来虽不光彩,却可以在普通老百姓面前尽情地耍威风,保不齐,还真会让他觉得自个儿活出来了个人样。
“妹子,妹子?”见林初荷久久不说话,春喜就推了她一把,道,“想啥呢,想得眼睛都直了,大黑屋子里直冒光,瞅着怪吓人呢。”
林初荷这才回过神来,转头冲她勉强笑了一下,问道:“嫂子,这事儿你跟孙伯伯和顾大娘说过没,我爹娘知道不?”
春喜就吐了吐舌头:“我倒是跟我公婆说了,被他们好一通数落,叫我没事儿甭在那儿搬嘴皮。就因为这,我本来想跟简叔和婶子打声招呼,到了也没敢说。”
“哦……”林初荷点点头。
孙承光跟顾氏固然是不愿搬弄是非,况且,恐怕他们也是觉得,最好不要把简良全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和简阿贵、谭氏他们扯上关系。他们自然有他们的考虑,不过这事儿,最好还是得预先给家里提个醒,也好让谭氏他们有点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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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林初荷起了床,收拾好屋子领着简元宝就回了隔壁简家小院。
顾氏几次三番留她吃了早饭再走。她家的日子过得好些,饭菜也就格外丰盛,光是早饭,便有手擀的面条、一口一个的豆沙馅小包子、熬得浓浓的大米粥,下饭的酱菜种类也多,和简家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