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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小厮来报,说是山间一段路被山石掩盖,一时难以清理。
宋景然拱手道;“山路被埋,今晚怕是要,委屈王子在此宿夜。”
“本王倒是无恙,只是,父王近来龙体抱恙,朝政之事,怕是无人打理。”王子一脸无谓的的摇了摇头。
“王子为国担忧,真乃北凉之幸。”终于进入了主题,宋景然也跟着掺和着。
“夏风国势力猛涨,对我北凉也是虎视眈眈,父王又是一病不起,本王自是担忧。”王子故作一脸担忧的表情。
只是,朝内谁人不知,北凉王子整日无所事事,对于朝政更是一窍不通,要不是,北凉王就剩这么一子,怕是早就被废家中;而王子口中透露北凉王一病不起,则是高晋等人最大消息。
“王子爱国爱民,苍天可见,如今,若再起战事,只会是‘它国’不幸。”宋景然依旧奉承着。
“宋公子好掠视,父王确已下令,命白年明将军,前去阵地操兵练将,确保北凉安存。”王子被奉承的早就不管,什么朝政机密,一脸得意的道。
“北凉王英明。”宋景然自知王子愚笨,却也不好打探太多,以遭怀疑。
“唉~宋公子莫要怜惜了美人,夏姑娘琴筝绝技,不如也为王子献上一曲。”为了避免王子的猜疑,高晋适时的将话题岔开。
“王爷哪里的话,子夏有心献艺,只是,各位姑娘各个身怀绝技,子夏一直没有机会献上。”宋景然轻轻的揽着余子夏,为其解释着。
“既然,夏姑娘有心,不如就献来一曲,好让本王一饱耳福。”王子盯着余子夏,可惜已有所属。
“那奴家,恭敬不如从命。”余子夏起身颔首示意,随之走向一旁的琴架前,顿时琴音声四起,众人又是一阵陶醉,仿佛心灵都随着音声漂浮着。
而此刻,对于霜木子而言,什么声音都没有那两个字‘子夏’刺耳。
在人都不注意下,霜木子起身离开;来到不远处的河流旁,聆听着河水气息。
直近暮色,因山路被埋,一时难走;幸好吊楼内有住处,各自领了房间,也都回房收拾;因没打算留宿,带的食物也所剩不多;
宋景然建议,去林间打些野味以做充饥;而这个任务,也由宋景然与两名小厮去办。
“原来姑娘在这,真让翠儿好找。”翠儿见霜木子离开,想来,今日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于是,也没有打扰;只是,这眼看天快黑了,不免担心,便出来一找。
“翠儿,你怎么出来了。”霜木子闻音看去。
“这秋雨寒人,姑娘莫要着了凉;”翠儿答非所问,将手里的衣服搭在霜木子身上;
霜木子心里一暖,将衣服拉好披在身上。
翠儿轻笑道;“今晚宿在楼内,翠儿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
霜木子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向眼前急促的河水,因为河水太过急促,仿佛冲走了她一时的思绪,甚至不容她将烦恼扔下,河水已经远去。
☆、第二十七章 恶意的羞辱
宋景然与余子夏并肩走出,只见,余子夏一脸担忧的看向宋景然说道“林间多为猛兽,且天色已晚,不如,由几名小厮去吧。”
宋景然握着余子夏的手,温柔的说道;“放心,我定早去早回。”
“可是”余子夏迟疑了一下,又低着头,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去半分。
宋景然自然知道她担心自己,于是他故作疑惑的说,“怎么,不相信我?”
余子夏娇羞的看了眼宋景然,轻轻摇了摇头。
宋景然宠溺的将余子夏拥进怀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霜木子。
霜木子看着不远处的一幕,若有所思的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霜姑娘有过?”翠儿一时不明,看了看身旁只有自己,想来是在问自己;又顺着霜木子的眼神望去,似乎明白了一些。
“曾经有过”霜木子似乎也沉醉在宋景然与余子夏的甜蜜里,一时忘记了自己。
“如今呢?”翠儿看着一脸失落的霜木子,心里莫名的为此感叹着。
“如今不再喜欢了。”霜木子迟疑了一下,将羡慕眼神收回,转身离开时,掩去了神情里的哀伤。
翠儿看着单薄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看向另一边,而宋景然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她收回了眼神,抬步追向霜木子。
直到晚间,霜木子本不愿下楼,却听闻,宋景然在林间受了伤,实在抵挡不了内心的意向,便随翠儿下楼。
“怎么这么不小心,就不该让你去。”余子夏一脸心疼的为宋景然包扎手臂。
宋景然面上带着无谓的笑意,他温柔的说道,“无碍,只是一些小伤。”
霜木子下楼便闻见这样的一幕,心里恨自己的懦弱,转身又准备逃离。
王子见霜木子欲要离开,故意高声喊道,“既然来了,何不过来一坐。”
霜木子闻言,自是不好在离开,只能走向桌边,欠了欠身。
“怎么,霜姑娘还在生本王的气?”王子一脸冷笑的瞟了眼霜木子。
霜木子低垂着眼眸,颔首说道,“奴家不敢。”对于王子这样的人,她能远离,还是远离携较好。
“那么本王今晚要你伺候。”王子又是一副色眯眯的走向霜木子,如此美景,再有美人相伴,定是人生快哉。
“奴家不会。”霜木子已经无言以对,心中的怒火,不知,自己还能压制几时。
“本王教你。”王子一脸玩味的看着霜木子。
“奴家不愿。”霜木子甚至觉得好笑,什么事都少不了自己,简单的生活就那么难吗?她默默在心里叹息着。
王子再次颜面难存,猛的抓着霜木子的手臂,将霜木子拉直眼前,怒声说道,“你信不信,本王可以杀了你。”
“奴家现在就可以死。”霜木子再不愿忍受,与其活着受辱,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反正已是死过的人,抬手拔下挽发髻的发簪,直向胸前扎去。
“住手”宋景然迅速的上前,阻止了霜木子的举动,由于用力过猛,霜木子乌发散落,被带进宋景然怀里。
“王子息怒,霜姑娘虽为不敬,但其是宋某带出,若是有何差池,烟雨楼也是不好交代,还望王子三思。”宋景然把情理都示意的很清楚,想必,王子还不会笨到,因为一个女人而不顾前景吧。
严永黯适时的上前解围,“宋大少言之有理,王子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被百姓留下话柄,况且,这屋内不缺的就是女人。”
“哼本王记得你。”王子走近霜木子,眼神里还透露着怒意,话落,随手抱了女人,转身离去。
待宋景然反应过来,才发现霜木子还在怀里;于是,冷声道“你不该如此极端。”话落也转身离去
严永黯轻轻摇了摇头,抱着美人走向自己房里;余子夏在宋景然离去后,也带着侍女离开。
只有高晋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
霜木子怔怔的站着,不只是受了惊吓,还是
“霜姑娘?”翠儿在一旁提醒道。
霜木子回了回神,却见高晋一人坐着;
高晋没有看向霜木子,他只是冷声说道,“霜姑娘可否,陪本王欣赏一番夜景?”
霜木子想来,高晋该是生气了,好不容易请来的王子,就这么被自己得罪了。
高晋起身拉着霜木子便朝外走去;而霜木子就由高晋这么拉着,丝毫未打算反抗;由于是野山野林,而且刚下过雨,路面不好走,两人就在,不远处的亭阁里坐下。
高晋只是对着夜色,不时的喝着酒。
“今日之事,是奴家一时冲动,还望王爷见谅。”霜木子先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北凉王子性情荒淫,本不该怪你,倒是我一时疏忽,委屈你了。”此时的高晋,没有往日的风流之气,倒是让人感觉踏实。
“王爷言重了。”霜木子闻言,高晋并未带尊称,只是一个‘我’字,听着如此亲切;
“他说的对,你不该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高晋猛的喝了一口酒。
霜木子垂眸不语;回想起来,自己也感觉后怕,不想,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勇气。
高晋一脸凝重的说道,“你不知道,‘生命’对于那些将死之人,是多么可贵。”
“本是死过的人,有何值得留念。”霜木子看着天空,隐约闪烁的星星;一阵微风吹过,任由凌乱的乌发拍打在脸上。
高晋神情恍惚的看着霜木子,脱口唤了声,“轩儿”
霜木子一震,看着高晋迷离的眼神,他竟还能记得自己,心里一阵激动,若不是一阵微风吹过,霜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