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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他就快要崩溃发狂——
“啊——”他压抑地低吼一声,突然一掌劈断了身旁树木的一截粗大的树枝,整个人失了控般在林子中挥掌踢打着,薛玉叹了口气,站在一旁看着他发泄着心中的痛苦与绝望。
在看到林子的树木快要被他摧毁了一半已遍体鳞伤之后,薛玉才出声道:“够了!发泄了听我把话说完,父亲与大哥终于下定决心要帮助你和茗儿,明日父亲就会向皇上请旨当面见一见茗儿,其余的安排是这样,你先附耳过来……”
见轩辕睿痴痴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身被树枝划破的细碎伤口,他叹了一声,只好走过去将就他,自己附到他耳边说着密谋的决定。
听着听着,轩辕睿的眼睛渐渐又闪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在黑暗之中犹如星子般璀璨明亮。
黛玛突然失神地转头望向宫殿外面,仿佛听到了轩辕睿正在呼唤着她的声音,心像被撕裂般疼痛难忍。
轩辕修并没有回到寝宫里来,虽然暂时松了口气,但漫漫长夜却更让她无比思念起轩辕睿与心儿。轩辕睿也不知现在躲在京城的何处,安全与否,是否又不顾自己,傻傻计划着如何冲进皇宫救她出去,有没有记得吃饭,好好睡觉……心儿这么小,找不到她和轩辕睿一定正在嚎啕大哭,婷婷是根本哄不住他的,哭岔了气该怎么办……
窗外一轮皎洁明月当空,根本不知人间愁苦滋味,不知这深宫之中有一人被心中牵挂折磨得彻夜无法安眠。
“哇啊——”
心儿果真如黛玛所料,因遍寻不到自己的父母正坐在床上猛踢着小腿嚎啕大哭,眼泪跟雪山上的瀑布般狂泻不止,平时讨喜漂亮的小脸蛋此时却哭得涨红,皱成了一团像个受气小包子,哭到最后都开始打嗝了,他依然不依不饶地哽咽着,小模样可怜得不得了。
展婷婷哄了半个多时辰也没用,边叹气边看着眼前的小祖宗,又无奈又心疼,“心儿你乖,别再哭了好吗?哭坏了眼睛还要怎么找你娘亲呢?”
心儿睁着一双红肿的核桃大眼睛,抽泣地问道:“呜呜,娘亲,爹爹,心儿,要娘亲,爹爹,回来!他们,不要心儿了吗?姨姨带心儿去找,找他们……”
展婷婷搂住心儿小小柔软的身子,轻轻摇晃着哄道:“心儿乖,他们只是出去办些事,很快就会回来的,爹爹和娘亲怎么会不要可爱的心儿呢?他们疼你爱你都来不及呢!睡吧,小宝贝,好好睡一觉,明天爹爹和娘亲就会回来了……”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哭闹得累了不久就睡着了,展婷婷抱着已进入梦乡的心儿,伸手轻轻抹去他仍挂着脸上未干的泪珠,长长地叹了一声,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担心着那远在京城的二人,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快乐的时光怎么总是如此短暂,那二人才重逢相聚没几日又要被生生拆散,难道天公真是不作美吗?容不下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翌日,轩辕修准了让镇国公去见黛玛一面,以叙久别了的天伦之乐。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
小倪子晒黑了,悲催,有童鞋问我晒花没,小倪子老实说,有一点点过敏,还好及时做面膜,没事鸟~~
67
67、册妃 。。。
轩辕修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便不顾她意愿强行将她塞进了马车里,万清宫的小太监执马鞭坐在前头,于是黛玛坐在马车里一路莫名其妙地来到了玄武湖。
小太监身手矫健地跳下了车头,掀开帘子请她下马车,很是恭敬地低头道:“皇上吩咐了此行不可声张,不能让外人看见,于是安排奴才带故娘来到这儿,姑娘只需一人前往玄武湖边,见你的人已等候在此。”
黛玛的心里既疑惑又不安,轩辕修让她见的人究竟是谁?如此鬼鬼祟祟。
她淡淡地笑道:“你们皇上这么放心让我一人出来,不怕我跑了吗?”
小太监依然深低着头,不慌不忙应道:“皇上又说了,姑娘见了那人之后自然会再回来的,奴才就在这儿等着,姑娘尽管放心前去。”
黛玛不怒反笑,一拂袖转身走向了石阶下面的玄武湖。
玄武湖旁有一艘小船停靠在边上,船上坐着一位头戴斗笠看不清模样的人,她疑惑地停住了脚步,转头四处望去,并没见到说要见她的人,正纳闷着,船上之人突然出声了,“来者请上船来。”
她转过头,目光投向船上那古怪的人,道:“是你要见我?既是熟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似轻咳了一声,听声音应该是位年长者,“你且上船便知,时间宝贵。”
她越听越心惊,不自觉地便抬腿登上了小船,刚坐下便听那人划起双桨道:“坐稳了。”
她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对面的斗笠神秘人,指间悄悄地藏着淬了剧毒的银针,一旦觉得有危险大不了跳进湖中一走了之,正遂了她意……
她万万没想到,正当她提高警觉之时,对面那人突然放下了双桨,她用眼角瞄了下,小船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划到了湖中心,离靠岸已经很远很远了。
“你到底——”她刚要开口,却被那人摘下斗笠露出真面目的行为惊呆了,顿时愣在当场失魂落魄般,微颤着嘴唇红着眼眶,半晌才挤出一句不连贯的话,“外,外公,是您——”
镇国公露出了他满头的白发,和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依然锐利有神的双眼,他轻叹了一声,拍了拍身边,道:“丫头,坐近点让外公看看你。”
闻言她立刻泪如雨下地扑到了镇国公的面前,不顾小船被她这么一折腾剧烈摇晃了一阵,恐有翻船的危险,她扑在镇国公的膝盖上哭得像个孩童,完全没了平时的镇定自若,哭得声音都沙哑了,镇国公边单手撑在船板上稳住不让船翻得太厉害,一边轻拍着她的背,叹息道:“本来还有些怀疑,你这样反而让我确定无疑了,完全是小时候受了委屈后的模样啊……”
她哭得更大声了,比起心儿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耍脾气时丝毫不逊色,镇国公也不拦着任由她哭个尽兴。终于等她将心中多年压抑的东西统统哭了出来后,才反手抹去眼泪哽咽着说道:“外公,是轩辕修,他告诉你的吗?”
镇国公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让她起身坐在了一旁,虽显得平静一双老眼却紧紧地盯在她身上,上下来回打量着,然后一声长叹久久,道:“你竟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何以至此啊?”
她低下头,抿嘴不说话。
镇国公见她如此模样,眼里反而闪过一丝欣喜,仿佛在她陌生的外表上看到了过往熟悉的神态,低咳了声又说道:“丫头,此时尚不宜叙旧。皇上虽允我来见你,却也同时派了人到我府上坐着,挟我全家以控制你一人的去留,可笑我虽向睿王表示找机会帮你脱困见他,却是举步维艰,眼睁睁看着你一再进宫受苦……外公对不起你啊!”
她突然抬起头,焦急道:“您见过睿王了?他现在在哪儿?可还安全?”看到镇国公的眼神,她勉强止住了一腔热意,顿了顿,才说:“对不起外公,我无意逼问于你。”
镇国公摇了摇头,道:“谈何逼问?我正要与你说起此事。睿王对你思之若甚,昨夜若非玉儿阻拦,他已不顾自身危险冲进皇宫之中见你,皇上虽无意对他下杀手,但若是到了对峙的局面难保不会将他软禁起来……”
她急道:“那他现在没事吧?”
镇国公安抚她道:“我已让玉儿去稳住他,想必他暂时不会再如此鲁莽行事。”
黛玛闻言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原来昨夜的似有所感是真的,他真的来过,却始终差了一步,他与自己,总是分别比相聚多,算是老天爷在捉弄他们吗?
苦笑一声,不知是在问镇国公还是在问自己,她轻声说道:“如今我能怎么办?”
镇国公的神情也很凝重,看着她道:“事已至此,你的身份无论如何不能再向外泄露,皇上必会想办法给你换一个新身份收入后宫之中,为今之计,我只能暗中煽动其他大臣上奏反对皇上接你进宫,以此看能否阻止皇上对你的心意。但是丫头,你须知,皇上毕竟是皇上,普天之下无人能反抗他的意愿,否则便是犯上造反,我一生受制就是因不愿背负这个骂名,若情非得已,只好……”
“外公。”她突然开口打断他,面色变得淡定坚决,“若是情非得已那一天,孙女只有一死方能让此事就此了结!既保全了外公和舅舅们,也守住了对睿王的承诺!”
“茗儿……”镇国公说不下去,眼中含泪,自觉十分愧疚心疼。这就是他无法启齿的那些话,她却替他将一切都摊开了说出来,是让他放心,也是表明自己的决心。
他愧为茗儿的外公啊!但又能如何?!
黛玛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