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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慌不已地抓着屏儿的手,“你说,他是不是开始觉得有趣了?我该知道的,他这么个喜欢挑战生性逆反的人……”
屏儿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说不出让小姐更加郁闷的话来,只好保持沉默。
顾语茗为自己更加岌岌可危的未来感到忧虑不已,好在皇上没有答应让她与轩辕修成亲,总算有了缓冲的时间。
这几天光疲于应付轩辕修了,打算好去看看那芊芊的也没去成,干脆就今天去好了。她转头对屏儿说:“把我们上次穿的男装拿出来,我们出府去看看那芊芊现在过得如何了,我总有点不放心。”
“是。”屏儿应了声,转身去箱子里翻出压在最底下的男装,然后服侍她一一穿戴好,自己再换上了一套青色的书童短衫,最后为两人梳了男子的发髻,又在脖子前贴块东西掩饰成假喉结,大功告成之后两人手挽手的猫着腰从府中紧挨着柴房的后门溜了出去。
走在街上,顾语茗终于感到一阵轻松地舒了口气,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边临立的一排排店铺,还有摆卖着各种物件的小摊,比起那种深居简出的小姐们过的生活,她觉得这种简单到近乎粗糙的生活才叫做真实,起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而做。
想着不知何时自己能摆脱命运不由身的现状,她不由叹了一声,突然有些不确定地问身边的屏儿,“屏儿,你觉得我真的能做到吗?自由,理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怎么突然觉得离这些还是太遥远了?”
从小与顾语茗一起长大,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比亲姐妹的感情还要深厚。屏儿十分理解自家小姐的迷惑,小姐从小除了夫人以外没得到过任何的爱,夫人又早早抑郁而终,年仅十三岁的小姐就这样离开了家,好不容易她的父亲终于想起了自己,结果让她回来却是为了获取更大的权力让她嫁给毫无感情的二王爷,小姐从没有真正被一个人好好的呵护疼爱过,她外表坚强自信,其实内心充满了不确定感。
小姐这么好,应该有一个人好好的疼她爱护她,但在那人还没来到小姐身边之前,就让她尽最大努力的陪着小姐吧。
于是屏儿仰脸笑得好灿烂,“公子又说胡话了!从小到大,只要是公子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呢。你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练武,学医,咱们在外游历的四年里经历的种种,还有公子那与生俱来的本领,哪一样不是平常人要花一辈子才能学好的?屏儿真的不信,如果是公子想要做到的事,怎么可能做不到呢?如果是这样,那天底下就没有做得成事的人了!”
看着屏儿努力地舌灿莲花来哄自己开心,连圆圆肉肉的小脸都急得通红了,她扑哧笑了起来,心里顿时好受多了,“真的,屏儿,幸好还有你!”
屏儿也红着眼眶猛点头,许多话不用说多,重视的人心里是都明白的。
顾语茗笑着说:“那天看小四练那内功心法挺怪异的,不知他现在好了没有?改天让小白去打听打听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他顺利冲过玄关。”私下里她们决定将轩辕睿简称为小四,这样即使别人听见了也不知道说的是谁,而且给轩辕睿取昵称,让顾语茗感觉自己与他更亲近,更独一无二。
屏儿轻笑。小姐又开始关心人,不过那四王爷是小姐在乎的人,她也想能帮到他。
她们拐进了巷子来到那间小客栈,一问掌柜的,掌柜的说芊芊出去摆摊卖豆腐花了。
她们面面相觑,觉得这个芊芊还真是个实干派。
就这样又匆匆赶到西街那边去找芊芊,没想到一去就看见了芊芊正被地保小混混欺负,说在这条街做生意都要给他们交保护费,不给就砸摊子,说着说着还开始动起了手脚,一会儿摸摸脸蛋,一会儿摸摸小手的,看得顾语茗一阵火大。
而那芊芊也憋红了脸,瘦弱的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却始终张开双手护着自己的小摊子,强撑着最后一股勇气。
直到小混混之一伸出手把芊芊推了个踉跄,顾语茗再也忍不住地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结果一群小混混被顾语茗和屏儿两个假男人揍得满地爬,哭丧着脸哇哇乱叫。
顾语茗看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喊了声“快滚!” ,然后转身面向芊芊,那芊芊正愣愣地看着她,眼里发出激动地光芒,伸指指着她一直结巴喊:“贵,贵人……”显然她认出来顾语茗来了。
也是,那张脸美成这样,想让人不印象深刻也难。
没想到心有不甘的小混混却趁她转身的空当,抽出一把匕首突然就向她刺过来,屏儿当时离得比较远,奔来时晚了一步,竟是那芊芊一把推开她,张臂就要为她挡刀——
10
10、结交 。。。
顾语茗当时看得清清楚楚,虽然芊芊为人现实而显得有些世故圆滑,但那一刻她是真心想要保护自己,那眼里的义无反顾让她的心“咚”一声被狠狠震了一下。
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芊芊一下子飞身到那小混混的头顶,然后腿用力狠狠一踢,小混混当场就“啊”一声惨叫的直接飞了出去,途中撞翻数个菜摊子,然后白眼一翻,彻底晕厥了过去。
“公子——”屏儿红着眼奔了过来,抓着她的手冰冷中还在不住发抖,顾语茗轻拍她两下,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芊芊缩在顾语茗身后被突然的变故吓得瑟瑟发抖,刚刚的勇气早已消失殆尽。
被她露的这一手给震到了,这次小混混们跑得真的很快,可以用“连滚带爬”四个字来形容。
顾语茗让屏儿掏钱赔偿了几个菜摊子的损失,本来人家是好好的在做生意,实在是无妄之灾!看那几个菜贩子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想必平日里受了那些恶棍不少的摧残与折磨。
她跟芊芊说先别摆摊了,陪她去茶楼坐坐。芊芊一脸感激,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摊子。
三人来到一家临着湖的茶楼,上了二楼的雅间,顾语茗简单点了些茶水点心,看店小二走出了雅间,她才转头对芊芊说道:“今日真是太危险了!那些人可是带着刀子在身上的,你一个弱质女子,以后更是少不了还有这样的麻烦,还是别摆摊了。”
芊芊想起刚才的情况就有些后怕地低了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抬头飞快看了顾语茗一眼,那一眼中饱含着祈求与渴望。
顾语茗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黯然地轻叹了口气,她语气略带歉意,“芊芊,是我之前考虑得不周。因我家中不便,没能帮到你更多,我实在……”
闻言屏儿微低了头。
芊芊连忙摆手道:“小姐别这么说,您已经帮了我许多了,先是救了我一命,后来又给了我银子让我能住在客栈里,芊芊已经很感激了。芊芊命贱,上次因不堪启齿而对小姐有所隐瞒,如今小姐不计前嫌又来探望芊芊,已是芊芊的大福分!”
顾语茗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很过意不去,道:“你这么说,我更感羞愧万分,今日其实是你舍身为我挡刀,我们已是朋友了。”
她抬眼望了身边的屏儿一眼,屏儿冲她甜甜一笑,她也笑了,决定不再顾忌,“芊芊,其实我家就住在城中顾丞相的府上,我的名字叫顾语茗,以后你可以叫我一声语茗姐姐,不必再奴婢来奴婢去的。对了,你今年几岁?”
芊芊极力稳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高兴得跳出喉咙了,却不敢笑出来,微颤着声音道:“我今年十七岁。”
顾语茗的笑容真诚而愉悦,“哦,那你是该叫我一声姐姐了,我比你大上一岁。我身边这位叫做屏儿,十六岁,她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以后我们就都是自己人了。”她指着屏儿为芊芊介绍,屏儿笑着朝芊芊挥了挥手,热情而直率。
芊芊看了屏儿一眼,也点着头笑了笑,随即望向顾语茗,自责地扭着手指道:“姐姐,我也要向你说实话。芊芊并非是因家中遇难跑出来的,其实……”
原来芊芊的祖父原为一方知府,因贪污了朝廷发下来的大笔赈灾款项而被全家流放为奴,芊芊的母亲被无锡首富买回去成了府中下奴,那首富平素尽玩些阴狠暴虐的手段,芊芊的母亲夜夜饱受折磨,白天还要干着府里最粗重肮脏的活,常常备受府中夫人们的打骂奚落,芊芊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的。生来就是下奴,她与顾语茗一样,从未得到过亲生父亲一日的疼爱,反而天天挨打受欺凌,若不是她母亲拼死护着她逃出来,她现在想必仍在那府中挨打受饿。不幸的是,芊芊的母亲却在半途中因掩护芊芊逃跑而被活活打死了。
顾语茗听着芊芊边流泪边讲着过往的惨事,又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这世上的女子总是承受着比男人更多更不公的苦痛,世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