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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密室内响起一阵急促的铜铃声。
“嗯……”明凰闻声揉眼,喃喃道:“谁?”
凤辰昱掩藏心中焦虑,轻笑道:“除了朕,还能有谁?”
“啊――”明凰立刻被很近很近的声音惊醒,将坐在身旁的人一阵推打。
凤辰昱苦笑道:“朕若想要你,此刻早已事成,傻九儿!”
明凰脸一红,停手怒道:“谁说你那甚么……三更半夜凑这么近想吓死人啊?”
怒言似娇嗔,凤辰昱忽然笑了,没有苦涩,没有无奈。
“朕一直在等你如此同朕说话。”
明凰撇开视线,咬唇道:“甚么乱七八糟的……臣女要歇息了,请皇上离开。”
凤辰昱起身道:“好,朕不扰你歇息,明晨再来看你,所需之物不必担心。”
凤辰昱背对明凰,密室门一开一合,明凰再次上前仔细找了几遍,愣是打不开门。
“皇上您怎么才出来,无极宫主殿外求见,似乎是受人所托。”曹禾边奏边提袖拭汗。
“凤辰雪?”凤辰昱挑眉道:“想不到父皇予我天下,予他江湖。”
“皇上,人在殿外侯着。”曹禾小心翼翼地催道。
“慌甚么?凤辰雪是翃王堂兄,难道不是朕的堂兄?”凤辰昱一笑,张开双臂示意曹禾整衣,继而大跨步出殿相迎。
凤辰昱三丈开外看清来人,浮上三分笑道:“朕先前还以为听错,原来当真是武圣大驾。”
“一晃十四载,别来无恙?”凤辰雪挺身而立,毫不拘礼道。
凤辰昱苦笑道:“兄长远道而来,想必一路风尘,不如先行歇息,明日再来叙旧,曹禾——”
凤辰雪扬手道:“且慢,本宫今夜来此只为一事相询。”
凤辰昱微凝眉,道:“请——”
凤辰昱将凤辰雪请进内室,即命曹禾上茶。
☆、姻缘天定,天定如何
一盏茶的工夫,凤辰昱将来龙去脉简言相告,时时留意着凤辰雪的神情。
凤辰雪听完凤辰昱叙述,只淡淡一笑,道:“本宫并无干涉之意,只年长之人两句忠告罢了,姻缘由天定,手足不可断。”
凤辰昱思绪飘离,沉声不语,良久方淡淡道:“兄长何不明言要朕放人?”
凤辰雪叹道:“本宫见他之时他已自废左臂,此刻嫣然正为他续接经脉,是否及时尚不得而知,放不放全在你一念之间。”
凤辰昱平和的眸中一凌,却作失笑道:“不愧是朕的亲兄弟,竟设计出如此精彩的苦肉计!”
“本宫绝无偏袒之意,他自残不该,你掳人亦不当,娶妻终求相守,若无情义何以为夫妻?乘早悬崖勒马,不至后悔莫及。”
凤辰昱微摇头,道:“兄长此言差矣,朕不曾掳人,又何来放人之说?”
凤辰雪略有沉色,起身道:“既如此,为兄告辞了。”
凤辰昱起身送客,殿门临别终道:“他的伤,还请兄长费心照料。”
凤辰雪未作声,只轻叹一声纵身踏星而去。
次日,凤辰昱称病未朝,派出的密探至今未有翃王府内动静,倘若凤辰翃当真身残,他不知自己是否会后悔。
姻缘天定,天定如何?
天亮时分,曹禾进言道:“皇上所需之物想必宫外已备妥,娘娘想是未醒,不如由奴才跑腿将物什取来。”
曹禾口中的“娘娘”二字令凤辰昱微愣,略作思量,摆手道:“你去易惊着她,朕亲自去便是,你到殿外去守着。”
曹禾领命到了殿外,凤辰昱回到密室内,明凰一整晚睡了醒、醒了睡,折腾地她此时仍在熟睡。
凤辰昱走了一回密道,带着物什返回密室时,佳人已不在石台上,正赤脚在另一扇石门前聚精会神地观察石壁。
“九儿,谁许你胡乱走动,过来坐下!”
明凰被吼声一惊,回过身诧异道:“咦,怎么从那儿出来?”
明凰迷糊的神情令凤辰昱不禁忘忧,轻笑道:“过来,包袱里有衣裳鞋袜,穿上了再走。”
凤辰昱取出衣裳鞋袜递给她,来回走得急有些口渴,倒了杯水正喝着,却听她僵声道:“皇上打算在此旁观?”
“噗”地一声,凤辰昱猛咳不止,身前的人儿被他喷地一脸水,闭着眼,蹙着眉,大火一触即发。
☆、翃王闯宫
“铃铃铃――”
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吸引了明凰的注意,她清楚地记得上回听到铃声后,凤辰昱不久就离开了。
果然,明凰从凤辰昱神色中瞧出了异样,他在焦虑,是甚么人寻到了外面?
昨夜来的很可能是太后,以兰琉璃的身份不可能在宫中横行,此刻不是父亲便是那人。
凤辰昱取出锦帕递给她擦,径自整了整衣袍,叮咛道:“朕去去就来,你将衣裳穿上,包袱中有糕点,饿了先就茶用些。”
“等一等,我――”明凰突然他的衣袖,但“要如厕”三字怎么也说不出来,难道吃喝拉撒睡真要全在这里解决不成?
凤辰昱虽有几分惊、几分喜,但此刻急着走,无暇细想,柔声安抚道:“时辰尚早,你用过糕点再躺躺,朕去去便回。”
“……”明凰心里恨得牙痒痒,早知如此真该向穆冉冉学个一招半式,就是不能自救也能给他一拳。
凤辰昱出了密室,只听门外曹禾正阻拦来人,他口中的“王爷”二字虽使凤辰昱焦躁,却亦感心底某处有所舒缓。
“王爷,奴才确实已禀过皇上,只是皇上龙体欠安不便召见,还请王爷先回府养伤吧,王爷——”
“本王不想听你废话,滚——”凤辰翃言辞虽激烈,却显然有气无力。
“奴才拦着王爷也是不忍王爷获‘大不敬’之罪,即便要了奴才性命,奴才也不得不阻拦王爷,请王爷三思,请王爷三思……”
内室传来一声干咳,曹禾立即噤声聆听,凤辰翃目光骤深,只听里面传来一道沉声,“让他进来”。
曹禾暗舒一口气,忙起身让行:“王爷,请——”
凤辰翃步伐沉重只身入室,只见空荡荡的未央宫寝室内凤辰昱一人独坐灯前,凤辰昱的目光落在凤辰翃的伤处。
凤辰昱平心淡问:“三弟因何伤了手臂?”
“皇兄难道会不知?拜皇兄所赐,臣弟昨夜为相府所留,为能速离唯有出此下策,自废一臂!”
凤辰昱蹙眉道:“近二十年兄弟,朕倒不知三弟酷喜‘苦肉计’,看来朕对你确实知之甚少。”
☆、血染未央
凤辰翃冷笑道:“皇兄太抬举臣弟了,当日在亭中若非皇兄出手伤人,臣弟又怎会有机可乘?”
“两年前的元宵夜想必也是三弟有意所为了,你处心积虑多年,朕纵有千手,对无心防备之人,试问又如何避得开、避得了?”
凤辰翃清楚自己今日来的目的,既然凡事他都早已认定,那便由他去吧。
“皇兄,将她交出来。”凤辰翃跨步上前,一步一顿走得极慢。
“可以,但要给朕一个听从三弟的理由?”
凤辰翃止步,他心有千千万万个理由,却只缓缓道:“太后答应她自行做主,这理由皇兄可还满意?”
凤辰昱闻言笑道:“倘若你真将母后所言放在眼里,昨夜岂会潜入相府图谋不轨,你不仁在先,却来怪朕不义,是何道理?”
半晌,凤辰翃幽幽道:“皇兄若肯放了她,听凭她自行做主,臣弟愿闭门而居,了此残生,皇兄以为如何?”
凤辰翃言若柳絮,飘飘荡荡,不复初来模样,但看似毫无力道的话语,却如巨石洪钟猛然间震彻了未央宫。
凤辰昱迎上他的眸,却无法辨别他当真看破、看透还是以退为进。
“朕未听清楚,再说一次!”
“皇兄听的甚么,臣弟说的便是甚么,一个废人出不出门都不打紧,她是蝴蝶,本该自由自在翩翩起舞。”
“你说甚么——”凤辰昱面色大变,猛然起身上前,伸出的手却顿在半空。
“你这条臂,废了?”
“皇兄不必如此,废了这条臂的是臣弟自己,与皇兄毫无干系。”
凤辰昱气得无言以对,转身拂袖道:“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想不到你竟如此作践自身,凤家怎会出你这等不孝子孙!”
“皇兄训的是。”凤辰翃轻笑,眉宇却已难掩痛楚,所幸此刻背对着凤辰昱。
一旁白玉油盏内油尽灯枯,凤辰昱闭目痛心:“凭你一条臂,莫不以为朕会将她让于你?”
“臣弟昨夜做了个梦,梦见父皇与母妃、若贞在一起,他们过得好不自在,见了臣弟一顿数落,怪臣弟自寻烦恼,无事生——”
凤辰翃愈来愈低弱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终于不支倒地昏厥了过去。
凤辰昱闻声回转,只见鲜血已将袖管染红一片,急忙屈身搀扶,急声大呼:“来人,来人,速传太医——”
☆、以死相迫?
曹禾闻听忙令侍卫速请太医,数名侍卫先其一步进到内室,众人见状纷纷大骇,惊诧过后急忙上前施救。
从被凤辰昱伤于凉亭立柱起,凤辰翃内伤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