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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是以为这二人就此作罢就大错特错了,是夜,凤辰翃潜入相府,因有前车之鉴,怀破釜沉舟之心一路几乎畅通无阻。
凤辰翃、冀远、冀达在水榭院中被恒心等人拦下,两方毫无疑问打将起来。
恒心武艺高强,与冀远单打独斗,然冀远、冀达夜视极佳,院中其余十余名侍卫青天白日尚能与冀达打成平手,在夜间却不敌。
在院外侍卫赶来之前,穆冉冉闻声出来帮手,将凤辰翃拦截在房外,然而这却使得明凰身边空虚无人。
凤辰昱与凤辰翃不愧为兄弟,凤辰翃先前对兰琉璃的那招如今全由凤辰昱施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凤辰昱将人带走了。
马车上,被点穴的明凰有怒说不出,只能任由可恶之人抱着自己。
凤辰昱埋首在她耳畔,忽然沉声低语:“九儿,你是朕的皇后,怎能嫁于他人为妻?”
明凰暗道,堂堂天子为情而掳人,此人一定疯了!
怀中人儿十分安静,凤辰昱想起来点了她哑穴。
“就要到了,到了就给你解穴,要打要骂也由得你,此刻陪朕歇会儿,可好?”
到哪儿?他是皇帝,必须住在宫中,否则怎么上朝?但宫中有太后,若是爹爹请太后出面索人,凤辰昱又如何不交?他应当没这么笨才对,明凰猜不出他要带自己去哪儿。
马车颠簸了多时,突然停了下来,车帘外一人低声禀告道:“爷,到了。”
明凰心道终于能知道身在何处了,谁知凤辰昱略犹豫,取出一方锦帕盖在她头上。
凤辰昱抱起她道:“一路上污秽甚多,朕不想吓着你。”
原来这是条由通往宫中的密道,百年前,炀帝出逃时原本欲带后宫得宠的妃嫔同行,怎料半途又恐她们拖累,出密道后便将出口关闭,这些女子不识机关,两头皆打不开,终于都闷死在其中,如今都成了一具具干尸。
凤辰昱两年前无意中发现这条密道,不想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宫中密室,小住数日
宫中密道入口处是间密室,尽管密室内已无大量珠宝玉器,但四壁精雕壁画犹在,无疑曾是极其奢糜之所。
凤辰昱将她抱到石凳上,合上密道石门,揭开锦帕并为她解开哑穴。
明凰清了清嗓子,伸展手臂腿脚时意识到自己正着里衣,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
凤辰昱从她眸底看出惊慌之色,神色间禁不住有些尴尬,他起身退后道:“朕不会伤你。”
明凰暗舒了口气,扫了一眼四周,蹙眉道:“不知皇上捉臣女到这里来做甚么?”
凤辰昱苦笑,纠正道:“不是捉,是朕请九儿来此小住几日。”
鞋子没穿,袜子没穿,衣裙更没穿,浑身上下只有一身淡薄里衣,明凰恨得牙痒痒。
“原来皇上的邀请如此特别,恐怕臣女是有史以来天下间最狼狈的客人。”
“一时仓促……”凤辰昱无力解释,换言道:“稍待片刻,朕立即差人准备。”
“皇上,这是宫里吧?恕臣女多嘴,小心动静太大,引来太后可就不妙了。”明凰善意提醒道。
“九儿,不必试朕,此处的确是在宫中,此刻你父亲必定已动身进宫,但即使太后也不知晓这间密室,无人能寻到这里。”
明凰双目圆睁,失声道:“你要囚我一生?”
明凰的猜测令凤辰昱失笑,他上前几步道:“朕说过,请九儿在此小住几日,你是朕的皇后,朕怎舍得你一生不见天日。”
明凰蹙眉,对凤辰昱趋身逼近甚是反感,侧了侧身道:“不知皇上要我住到何日?是否要等我答应不嫁兰琉璃且自愿入宫?”
凤辰昱叹了口气,低声道:“司徒曜位高权重,朕目前尚不能动他,封司徒丹为妃非朕本意,只是权宜之计,日后朕也不会踏足华清宫半步,朕只要皇后一人足矣。”
明凰直觉得不可思议,既然不喜书…提供下载)欢,为甚么要娶呢?司徒曜是司徒曜,司徒丹是司徒丹,司徒曜重权跋扈与司徒丹何干?
姓凤的果然都非善类,一个不择手段陷害报复,一个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明凰顿时觉得头疼。
☆、天子嫁祸,翃王自残
“皇儿,快将九儿交出来,乘此事尚未人尽皆知,哀家亲自向丞相赔罪,大事化小……”未央宫内,皇太后苦口婆心。
“朕一夜都在宫中,殿外侍卫皆可为证,母后切莫听信丞相臆断之辞,朕此刻心急如焚,正欲下令封城,误会儿臣只怕徒费时辰,还望母后回宫歇息。”凤辰昱满面焦色。
“封城?”皇太后事先的认定动摇了。
凤辰昱无奈道:“母后,儿臣亦不愿惊动百姓,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一旦出城,人海茫茫,岂不如大海捞针?”
皇太后当即否决道:“此事已传得民间沸沸扬扬,倘若再大肆张扬搜寻,不仅九儿名节尽毁,更令皇室蒙羞,难道要百姓街头巷尾议论你们兄弟二人是谁掳人争妻不成?”
凤辰昱沉声含怒道:“母后难道要让儿臣袖手旁观?”
“若是翃儿所为,断不会伤了她,何况大凤制:亲王不得离京,他又怎会将九儿送出京去?听哀家一言,万万不可封城。”
凤辰昱“无奈”应允,送走了母后回到密室,九儿已倦缩在他匆忙留下的披风内睡着。
凤辰昱本不怕母后知晓是他所为,欲差曹禾准备被毯枕褥等日用品,但母后来得比他预料的快得多,焦虑之色深重,他临时决定嫁祸凤辰翃,王爷掳人总比皇帝掳人事小。
明日差人宫外置办,亲自从密道运送进宫,凤辰昱决计如此安排,暂时委屈她一夜。
明轩进宫前并不全信凤辰翃,官场尔虞我诈并不稀奇,谁又知他是否兵分两路,一路调虎离山,一路掳人,便将三人留于府内。
然而凤辰翃不惜自残伤身起誓,明轩从宫中返回相府,马车一停下,正撞上从相府出来欲进宫的凤辰翃。
凤辰翃的自残,或许能取信相府他人,明轩却不敢轻信这“杀人凶手”。
明轩下车后,与凤辰翃打了照面,面对滴血的垂袖,依然冷声道:“宫门已闭,王爷不必进宫了。”
凤辰翃苍白的面容微微皱眉,道:“多谢丞相指点,本王告辞。”
☆、无极宫主
“恕不远送!请――”明轩拂袖进府,与凤辰翃背身而行,两步开外骤然驻足。
“将你上衣除下送与翃王,再命人挑旦清水将大门内外污秽清洗干净。”
“是,相爷。”明康意会立即伸手解外衣,送到闻言止步的翃王面前双手奉上:“王爷。”
“多谢丞相美意。”凤辰翃背身言谢,示意冀达接下,当即裹在他伤臂外。
夜色中,冀远请令道:“王爷失血诸多,请让属下速送王爷回府疗伤。”
凤辰翃的面色愈加苍白,却只淡淡道:“这点小伤死不了,慌甚么?”
冀远眉峰一皱,指如闪电,凤辰翃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冀远冀达一前一后扶住主子,冀达不禁低呼:“大哥,犯上者死,你疯了?”
“王爷若有意外,你我都不得生,快扶王爷到我背上!”冀远言罢脱手,背身伏地。
“大哥……”冀达稍显犹豫,听命行事。
翃王府紫檀轩内,一袭墨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冀远冀达跪地俯首。
“本宫将三皇子交于你二人十四年,先皇驾鹤方短短三载,想不到竟已如此不堪。”
“属下护主不力,请宫主严惩!”
“不必急于求罚,待此事了解,本宫自会赏罚,先起身回话。”
“谢宫主――”冀远冀达起身,冀达拱手道:“不知宫主何时入京?此行可有宫中弟兄同行?”
墨袍人眉尾微挑:“冀达,你想问本宫是否知晓谁人劫走明小姐?你二人心中早已明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冀远冀达对视一眼,齐声道:“请宫主助王爷一臂之力――”
墨袍人拂袖道:“荒唐!本宫又非天上月老,如何强牵红线?”
冀达跪道:“宫主,明小姐已不复记忆,冀达以为此事并非强求,王爷命苦,如今只这一桩所求,请宫主设法成全!”
“这……”墨袍人迟疑道:“你二人在此小心护主,待本宫进宫瞧瞧,须知姻缘天定,不可强求。”
“谢宫主――”冀远冀达跪谢,起身已不见宫主,纷纷暗道一句“好俊的轻功”!
☆、予我天下,予他江湖
凤辰雪手持无极宫主令进宫的消息还未由内侍传至未央宫,无极宫主已然驾临,惊得殿门外曹禾等人张口结舌,犹如丢了魂魄。
“本宫凤辰雪,劳烦公公通传。”
凤辰雪的霸气不同于一朝天子,曹禾等人的背脊立起凉意。
“原,原来是无极宫主驾到,皇上刚躺下,请宫主在此稍待。”
“铃铃铃――”密室内响起一阵急促的铜铃声。
“嗯……”明凰闻声揉眼,喃喃道:“谁?”
凤辰昱掩藏心中焦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