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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冉冉着实震惊,石头,玉佩,这些不都让相爷退回去了嘛!这都是从哪儿进来的?
莫非他们强闯时又送的?照侍卫所说,凤辰翃潜进来,曾与她在房里独处了一会儿,但兰琉璃根本不曾靠近她,又是如何送的?
府里有“鬼”,穆冉冉忽觉背后一凉,究竟是谁敢背着相爷夫人卖主求荣?好大的胆子!
穆冉冉脸色大变,急问她:“这石头是谁给你的?”
“……冉姐姐,你怎么了?”少女不解,既然她认得这石头,又怎会不知是谁给的,为何明知故问。
穆冉冉执起彩石,挑明道:“咱们府上尽管抵不住他们强闯,但平时守备也算严密,不可能任由他们随意进出,昨日之前可没见甚么人潜进来,小姐,这颗石头总不可能是自己飞进来的吧?”
墨瞳一转,少女无辜道:“它真的是自己飞进来的,前几日有只鸟停在窗口不走,我见它脚上绑着只布囊,就解了下来。”
满口胡言,若有飞鸽传书进来,恒心他们见到一定会截下来,她在房里能见到的人屈指可数,她就是不说,也能查出来。
穆冉冉佯装相信,蹙眉不悦:“没想到兰琉璃的飞鸽传书这么神通广大,连恒心也没察觉,看来相爷得加派人手才行——”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少女瞪道:“冉姐姐,你想违誓不成!”
穆冉冉摇头,笑道:“小姐,我答应你不告诉夫人,可并没说不告诉相爷,这是两回事,可并不算违誓哟!”
“你,还给我!”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向来只有戏弄人的份,从未被人戏弄,即便失忆至今,本性仍在,此刻不慎着了道,少女一怒之下朝笑得正得意的人扑了过去,即便封不了她的口,至少先抢回东西也好。
穆冉冉是练武之人,本能退闪,扑空的人险些从榻上摔下去,惊得穆冉冉赶紧又上前扶她,将东西还了她。
穆冉冉一阵冷汗,急忙道:“好了好了,都还你了,不告诉相爷就是了,你早点儿歇息吧。”
“不要——”忽然一个细弱的闷响让少女变了神色,撇嘴摸摸干瘪的肚子:“我饿了,睡不着。”
“小姐,先前晚膳端来,说了半个时辰,口水干了也不理人,这会儿知道饿了,我去厨房瞧瞧有没有剩的,先喝口茶润润吧。”
穆冉冉一边说,一边回身倒了杯茶送到榻上,又叮嘱了两句“别乱动,大伙都累了”之类的话,便去厨房寻宵夜。
小半个时辰后,穆冉冉端来的一碗莲子粥见了底,饱腹了的人一再确定穆冉冉不会将这两件东西告诉爹娘后才肯歇息。
穆冉冉端着餐盘退出房,将木盘置于廊下的石栏上,一个旋身上了房顶,一道黑影从旁迅速靠近她。
“怎么?”恒心沉声询问,焦虑之情不言而喻,于他心底里,五年来小主子每每有求,必听她唤“恒大哥”,日积月累下来早已令这份主仆之谊变了味,多多少少有那么三分兄妹之情。
“哼,小姐没事歇了,我也不能得半点闲上来乘凉赏月了?”穆冉冉详装不悦,背过身抿唇偷笑。
恒心微一怔,面色缓了下来,压低了嗓音无奈道:“你明知我不是这意思,又何必如此说,岂不叫人笑话。”
尽管恒心立即低声提醒,却已为时已晚,暗处传来了闷笑声,穆冉冉暗咒了一声,回身道:“他们爱笑就去笑,本姑娘气量大!”
☆、鹬蚌相争,渔翁也难
“说正事,恒大哥,你知道咱们府上谁在府外跟兰琉璃有走动嚒?”
“此事可大可小,不可胡乱猜测!”恒心误会她怀疑兰琉璃长驱直入与府内侍卫有关,若无真凭实据,人多口杂,难免生事。
穆冉冉一愣,方知他会错意,忙改口:“恒大哥,可能有人暗中替兰琉璃送信进来,这人必须能靠近小姐,绝非侍卫可为。”
恒心略为沉吟,方道:“小姐昨日对兰琉璃之名并不陌生,似乎事先已知他身份来历,且误会之前与其……此事我已想过,一月间,曾与她近身的无非相爷、夫人、五位公子、三位小姐、刚过府两日的公主,以及樱桃与你。”
穆冉冉心里其实已捕捉到七分鬼影子,只是不敢妄下断言,此时与恒心交谈过才敢细细梳理,此事除了八公子外还能有谁?
相爷恐四位公子与三位小姐言多必失,见过小姐一面便不许他们再来,那几回自己都在小姐身旁,唯八公子与小姐一母同胞不受禁令,公主固然以为兄长有错,也绝不会助外人,相爷夫人如今只想保护小姐,婚事绝口不提,樱桃忠心无二,自己更不必说。
“可他为何这么做,他与兰琉璃向来不和,上几回他们吵得可凶了——”穆冉冉蹙眉。
“此一时彼一时,皇上虽是真情,却下了赐婚圣旨,换言之,翃王推了他一把,他本可以扶住身边的柱子,三思而后行,可他却直面刺伤了小姐,无论是谁都罪无可恕,兰琉璃虽是半路杀出来的人,可如今看来他对小姐的心意谁能说个‘不’字。”
“这么说,他想让小姐远走高飞,换个地方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不再面对皇上和翃王,不刺激她,也就可能一辈子记不起愁。”穆冉冉愁眉道:“你我能想到,恐怕相爷也已看出,但不知是否同意此事,毕竟远嫁兰古不易相见,怎受得了骨肉分离之痛。”
恒心叹声道:“冉冉,眼下此事虽有太后压着,说是让小姐自己做主,可多半仅是延期,仍是他们凤家人再议罢了,兰琉璃若来相府下聘,相爷即便答应也作不得数,皇上和翃王必定先联手‘除’了他,渔翁并不好做,皇上和翃王并非一般的鹬蚌。”
☆、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恒大哥,你说小姐误会兰琉璃懦弱不争,但方才我看她对兰琉璃那颗石头宝贝得紧,似乎颇有……好感,想必公子在小姐面前说足了好话,这没准当真选了他。”穆冉冉想起方才自己左右手各执一物,小姐抢时先紧着兰琉璃的彩石,真不知该喜还是愁。
恒心不愿再背后议主,事到如今,也着实无话可说,轻叹道:“凡事自有天命,你我只管照看主子便是。”
“想不到恒大哥也信命!”穆冉冉不由得飞了个白眼,顿了顿又道:“小姐天亮前不会生事了,你去歇歇吧,我也该回了。”
恒心苦笑道:“小姐不生事,却未必无人动心思,你回房歇息去吧。”
穆冉冉不依,拽住正要纵身之人的衣袖,没好气道:“那几棵树都让你靠得没皮了,你总得让它们缓缓吧!”
暗处传来些细微声响,是一同僚内力传声,劝恒心回去歇息,恒心略作迟疑方应了声,与穆冉冉各自回了房。
锦昕居内,明昕深夜难眠,一边是忧心不已的若悠,一边是一母同胞的妹妹,父亲仅责怪自己自作主张,不得再干涉,应当默许了这门婚事,只是若要成事却并不容易,莫说两位皇兄不答应,若悠也绝不赞成,他日让她知晓自己所为,恐无宁日,该不该再……
“皇兄——九丫——”半梦半醒的凤若悠喃喃梦话,窗下望月的明昕回身上前,帐帘内的爱妻却动了动身子又安静了。
明昕幽声轻叹:“若悠,我只这一个妹妹,若非已别无他法,怎忍她远嫁千里之外,你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如今父亲已令我不得插手,往后让他们顺其自然,你我都别再插手,可好?”
微敞的窗外突然传来一道响指声,已是子时,必是有事急报,明昕确定凤若悠正睡得安稳才快步出房,低声询问:“甚么事?”
“公子,有信。”明宇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柬,双手呈上。
明昕不禁蹙眉,伸了手却终究未接,沉声道:“找个机灵点、口风紧的退回去,就说本公子无能为力,让他往后自己小心些。”
☆、琉璃心思,想得真美
仙府客栈,兰琉璃手执退回的书信并不意外,房内微弱的烛火突然高扬,转眼间,信柬已化为灰烬。
“王爷,临行前皇后娘娘曾下令,不可过分动武令两国失和,属下等昨日已违令,幸而未曾伤人,王爷若是——”
一月来,兰琉璃事事放在心里,他的几名随行谁也不敢多问,只照令行事,若非昨日兰琉璃下令强闯明丞相府,侍卫孟青今夜也不敢开口试探,这几人从折返之日起就怕王爷一怒抢人,真要如此,那从是不从?
“孟青,单是大凤国都便已流言四飞,他处又该是何等恶言,凤辰昱的臣民容不了她,凤辰昱虽然明白却不肯放手,不仅于情,更有帝王尊严,他即便不能立她为后,也绝不会让她成为翃王妃,但赐婚圣旨已下,若依旨行事,以明轩的权势,或可圆此事。”
孟青挠耳道:“王爷是说明丞相会因顾忌明小姐声誉,将明小姐嫁于翃王,而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