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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翾儿,你把救命的药给了这小白脸。”
若翾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底气不是很足:“就给了四分之一,小白脸身体比较好……”四分之一就足够了。
“四分之一!”佟老头跳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吧响,手一翻,抓着小白脸的长发,就要将人丢出去。
一个小白脸,要他救命药的四分之一,还是个不差钱的!不差钱的也打出去!
若翾忙扣住小白脸的大腿,将小白脸拼命往浴桶里压,扑腾扑腾,鼻尖全是馊水味:“阿爹,女儿可在舍不得给四分之一的救命药了,老贵老贵,老值钱了。”松手,快松手!让小白脸泡完,在收拾。
佟老头拽着小白脸的头发,看他闺女都扑上来,双手压着小白脸的大腿,漂亮的脸蛋也要往小白脸的大腿上贴了,最最最碍眼的,是是是断子绝孙根……佟老头眼珠子红赤红赤瞪得能吃人。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松手,还不松手,这不要脸的小白脸,果真该打出门外去。
☆、【007】简直不能忍
佟老头他闺女实在拦不住,让佟老头抓着小白脸一通狠揍。
小白脸噗咚,沉到了臭水木桶里。
佟老头背着手,气哼哼的走了。
若翾瞅着小白脸沉到水下的头顶,又瞅瞅气走的佟阿爹。
好想哭。
一‘觉’醒来,晋阳侯世子吃力的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被长生一按,按回了床上。
长生眼泪汪汪:“少爷,少爷。你可算醒了,可吓死长生了都少爷。”
晋阳侯世子在被子上扑腾了很久,没扑腾起来。身上骨头每块都在疼,疼得世子爷跟着眼泪汪汪。用他刚醒来不太灵光的脑袋,想着,爬不起来。
爬,不,起,来。
他被他家馒头脸小男人一戳倒床上,爬!不!起!来!
长平挤开长生,忙将他们家病弱世子从床上扶起来,很贴心的在床头靠了个枕头,语气中掩饰不住欣喜:“少爷,您喝口水,解解渴。”
晋阳侯世子握着他家长平的手,无力的拍了拍。有个贴心的小厮,眼泪都止住了,真正是搁哪哪暖心。
晋阳侯世子就着长平端着水杯的手,喝了口水。
“咳,咳咳,咳咳咳。”好疼!张嘴疼,咽喉疼,胸口疼……全身上下老疼了都。
“少爷,您慢点,慢点。”
长生对他家世子稍微的风吹草动,都受不住。在长平身后,紧张兮兮。
晋阳侯世子咳得脸色煞白,止都止不住。
长平放下水杯,跑出去找‘佟’大夫。‘佟’大夫来得很快,后面跟着背着手悠悠走来的佟老头。
断子绝孙。
看到‘佟大夫’,晋阳侯世子即便是咳得死气活来,也同样不妨碍,他瞪圆了眼珠子,黑漆漆的盯着这位‘佟大夫’看。
要不是身体力不行,揍她一顿都是少的。
哪个老爷们,被个小娘们说断子绝孙,被当众说断!子!绝!孙!还能有涵养的忍下去的。
要不是他晕着,非揍上一顿……
晕着?
哦哦!对了,他晕着了。没将人往死里揍,不是他太有涵养了,绝对不是……
若翾把了脉,放下手:“问题不大,就是肺里的气没上来,针灸就行了。”
佟老头背着手,眼神不善的盯着病弱的小白脸:“哼,哼哼。”
晋阳侯世子一口气没上来,被人抓着肩膀翻了个身……
翻了个身。
抓着肩膀翻了个身。
“啊——”
这惨无绝伦的叫声,让长平捂着脸哭着跑出了房门。太残忍了,那个女大夫真真真太残忍了。把他家世子身体一翻,抓了手咔嚓咔嚓扭曲儿,他都看不下去了都。
来了一遍分筋错骨手,将小白脸全身上下都给梳理了一遍,若翾停了手,往一旁呆住的高壮大男人吩咐一番:“跟我去厨房拿药膳,用完药膳才能吃饭,记着要少食多餐。”
走了。
“多大人了都,针个灸还喊破了喉咙,要脸不。”腻鄙视,腻嫌弃了。
背着手的佟老头,气哼哼的跟着走了。
高壮大男人长平惊呆了。
躲枕头底下,软骨头趴趴的小白脸不仅惊呆了,还痛傻了。
他一个汉子,‘高大威武,雄姿昂扬’的汉子。被个女人一掀就翻,被个女人摸着全身捏骨头,断子绝孙根都没放过。
断子绝孙根都!没!放!过!
晋阳侯世子哭了。
耳朵尖,悄悄的红了。
“少少爷——”利索贴心的小厮长平,第一次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女女大夫,好好强悍。
若翾给病弱小白脸做药膳,加了灵芝,五百年份的。加了冬虫夏草,相当不值钱的。加了黑漆漆泛着馊水味的,她阿爹佟老头独家出手的……
佟老头见不得他闺女为个小白脸忙活,还是个一戳就倒的病弱无用小白脸。
“闺女,大母猪跑了。”所以,闺女啊赶紧放下那小白脸的药膳,跟为爹找大母猪去吧。大母猪可是要给你驮花卖银子的。
“人参年份太久了,小白脸不适合啊……”若翾念叨着弄药膳,听了她爹的话,朝外一招呼,“阿狸,跟你姥爷找大母猪去。”
阿狸:“喵,喵喵。”忒不乐意了。
佟老头:“……”闺女为了个小白脸,让那只小畜生叫他姥爷。闺女为了那小白脸,让小畜生叫他姥爷。
简直不能忍。
佟老头甩袖,气呼呼的走了。
若翾拿着手中的人参顿了下,还是丢进了药材丢里,做药膳。轻声笑了声,阿爹被气走了,晚上要怎么哄?
要不?上阿狸?
☆、【008】揍醒,喂药膳
哄人是个技术活。
哄老头更是个考验人的技术活。
在放出阿狸,又烤了两条烤鱼出去,老头儿还是举杯对月,下巴翘天时,若翾就无奈了。
老头儿太难哄,怎么办!
这又没有强大的网友可以求救在线等,急。怎么办?
“这,咳咳,这鱼可真香。”
晋阳候世子从屋里艰难的挪到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佟女大夫手上飘着香味的鱼,还抽了抽鼻子。
这是什么鱼,老早就闻到香味了,可香了。
晋阳候世子眼睛贼亮贼亮的。
之前那顿来自佟女大夫的分筋错骨手,在他还不太灵光的脑袋里,渐行渐远。
长生趴在门边,跟着他家少爷抽了抽鼻子,可不是,老香了少爷。他也能尝一口,就尝一口的吧。有少爷在,一定可以的。
若翾幽幽的看了眼小白脸,开口:“你喝的药跟鱼相冲,不能吃。”
晋阳候世子瞬间便秘脸,馋相看着佟女大夫。他很饿很饿的,可以吃两条,不,三条鱼了。
“高壮汉子,给你家少爷喝粥了。记得,不能有肉。”佟女大夫挪步到佟大夫身侧,打算再接再厉哄老头。考虑是不是再去弄两条鱼出来,发现除了小白脸不能吃鱼,家里人太多鱼太少,不够吃。
高壮汉子长平端着一小碗清粥出来,手心里偷偷藏了个蜜饯:“少爷,该喝粥了。”佟女大夫往粥里加了黄连,他都看见了。少爷从小不爱吃苦,这粥可怎么喝得下去?好苦恼。
晋阳候世子的脸跟吃了屎一样难看。鱼没了,肉也没了,只有粥,粥,加了馊水味的粥。
长生:“!”少爷,好可怜。鱼老香了,他他他老想吃了。
佟老头突然不生气了,抢过烤鱼,就对着小白脸吃得津津有味,还附带评价。
“闺女啊,今儿这鱼可香了,加了你说的孜然粉吧?明儿接着做,接着做。你阿爹就好这口。”馋吧,馋吧,馋死你个小白脸,哼。他闺女烤的鱼,可香死个人了都。
若翾大惊:“!”还能这样哄的?
晋阳候世子本就虚弱的身子,对面着馊水味的白粥,觉得身子更虚弱了,虚弱中,挪到佟女大夫身侧,可怜巴巴的哀求:“明天能吃鱼?”没鱼,没肉,还叫日子吗?他爹娘知道,会哭的。
佟老头幸灾乐祸,嚼得大口,吃得喷香。
“你们两个小的,麻溜去找大母猪,回来还有鱼吃。”
长平纠结,他是他家少爷的小厮,被个老头指着鼻子吩咐去找大母猪,好想反抗,就怕打不过。之前被揍的那顿,好痛。
长生苦恼,他是他家少爷的小厮,被个老头指着鼻子让去找大母猪,回来还赏鱼吃,这画风显然不对,好想把老头按地上狠揍一顿,打不过怎么办?还有,之前被揍的那顿,好痛。
晋阳侯世子捂着小心脏,抽抽鼻子,就着鱼的香味,把馊水白粥,喝了。
旺婶子等不到佟老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