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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晋阳候世子:“……”
高汉子长平福灵心至,扶着他家少爷的手,就放到了药枕上去,忒真诚:“佟大夫,我家少爷就拜托您了。”
若翾动了动眼角,她虽然姓若,好歹也是阿爹的闺女,也算是半个佟姓吧?
长平和跑进来抱着个暖炉的长生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家少爷的手腕,忒专注。
若翾脸色略微妙,说:“断子绝孙!”
☆、【005】可珍贵可珍贵了
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只沉默了一丢丢时间的小白脸,张嘴说话,肺里的气一上来,就是一阵猛咳。肺部都要顶上来了。
“少爷,少爷您冷静点,冷静点。长生,快,少爷的药,快!”
长平黑脸吓成了白脸,急急忙忙给他家少爷顺气。长生馒头脸兜不住,成了露馅饺子脸,手忙脚乱的掏药瓶。
“少爷,少爷!药!药!”
看闹成马戏团的三人,阿狸踩着茶杯,跳得可欢快了。
若翾抓住小白脸的手腕,手一翻,银针正中小白脸面门,小白脸世子咳得要断气的节奏,立马儿改成了呼哧呼哧,进气少,出气多。
小白脸世子顶着一脑门的银针,瞪着滚圆滚圆的眼珠子,不错眼的盯着面前的神医。
脑子里那句断子绝孙疯狂刷着屏。
“少爷,您怎么了?可别吓长生啊!少爷!”长生吓哭了,倒不出药瓶的药丸,还是长平把药瓶抢过,抖着手,倒出几粒药丸,要给他家少爷服用。高壮的汉子,宽大的肩膀,顿时矮了半截。
“让开!”
眼前嗖嗖嗖的一阵眼花缭乱。
哭的眼泪忘了流,倒药的,药丸啪叽掉脚边。
长平,长生看呆了。
暴雨梨花针!
好快好多针!
最后一根针,往小白脸双腿间位置的穴位一扎,小白脸瞳孔骤缩,眸光惊惧。
刚刚他还能感觉到跳动的断子绝孙根,被人这一针下去,他收小腹,都没感觉了。
都没感觉了?!
晋阳候世子双腿一蹬,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少爷!”
长生惨叫出声,眼瞅着就要往小白脸身上扑上去了。被若翾手一拦,出声制止了这傻帽的愚蠢行为。
“别动他。”
这小白脸被她扎成了刺猬,你个大男人扑上去,想弄死小白脸怎么滴?
长平手中的药瓶掉在了地上,他转头,黑漆漆的眼珠子冷冰冰的盯着这位少爷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佟大夫’,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佟大夫,若是我们少爷有个意外,我和长生就是拼死,也要让你给少爷陪葬。”
若翾不乐意的哼了声,“你家少爷,还死不了。”不过也快了,胎里带毒出生,还是毒性霸道的剧毒,能用药吊着命活到现在,可不容易了都。
刚说断子绝孙,是轻的了!
不过,就这小白脸比她还孱弱的身躯,肯定死得比她早。若翾放心了!
长生抽出带着的小刀,就要扑上去跟这女人同归于尽。好险才被长平拦了下来,让小伙伴冷静冷静。
少爷已经被扎成针了,生死不明,现在也只有这个女人能救醒少爷了,一定要冷静。
大不了,等这女人救好少爷,在杀不迟。
若翾没理会这两人,揪着被扎成刺猬的小白脸躺倒地上,闻了闻从小白脸身上飘出的淡淡清沉木香味,眉头都夹死了。
救吗?!
老舍不得了,救命的药,老贵老贵了。
不救吗?
这小白脸是个不差钱的,而且……而且还是有清沉木香味的……
若翾恨恨的想,好半晌才不情不愿的从药箱里拿了粒药丸,对半一切,拿起来掂量掂量,把其中一半又分了一半,这才捏着小白脸的下颚,将四分之一的药丸,塞进了小白脸的嘴里。
这药出自她阿爹佟老头之手,上等好药,药性霸道,入口即化。
至于这药效,据她阿爹说,这药跟洗筋愈髓的效果差不多,熬过了,这小白脸,不说命保住了,活蹦乱跳,都成。
“你作什么?给我家少爷吃的是什么?”长生跳起来就要往女人身上扑。姓佟的一定是庸医,庸医。少爷还生死不明了。
将小白脸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收回,小白脸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凄厉的叫声,让玩得欢快的阿狸,立马儿不快乐了,嗖的跳到若翾的怀里,求安慰。
长平长生目呲欲裂,哪还顾得上刚刚‘佟大夫’给他们少爷吃了什么,看着少爷在地上痛苦的模样,恨不能代替了他们家少爷受这份痛苦,大汉子小男人齐齐眼泪汪汪的跪在打滚男人身边,手脚发着抖。
出息!
若翾轻哼了声,要不是这小白脸身上有清沉木香味,她才不给救命的药丸呢。
那可珍贵可珍贵了。
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若翾微微撅嘴,不太乐意。
☆、【006】不差钱的打出去
正午时分,花卖脱销,被旺婶子赶回来送花的佟老头,驾着大母猪进了院子。
院里的药草晒了大半,还堆了个小山头。
佟老头看着堆成山头的药材,忒心疼:“翾儿?个糟蹋的,别摆弄你的花花草草了,瞧把我这药材丢的,心疼了都。”
他这女儿,准是晒药材晒一半,跑去后院花圃摆弄她的花去了。
佟老头从大母猪上跳下来,跳着脚朝药材山头跑。这药材,可比他闺女的花花草草值钱了。
大母猪被欺负了一上午,身上一轻,就拿猪头去拱佟老头的屁股,可惜佟老头跑太快,没拱着。大母猪哼哼唧唧,不高兴的转圈。
若翾在屋里扎小白脸,神医佟阿爹出手的救命药丸太强悍。霸道的药效,孱弱的身体,硬件软件不配套,药下去没两分钟就瘫了。若翾只能将人送到药房,来个紧急施救,耍一套梅花针,给人扎成刺猬。
命,好歹是保住了。
至于还没消化完的药力,梅花针多扎几次,药膳多喝几幅,药浴多泡几次,也就够了。
梅花针扎完了,药膳灌了一碗。
水是小白脸那两小厮烧好的,满满一大木桶。
若翾端着宝相庄严严肃脸,手里的药材大把大把丢进锅里,煮出水,倒进木桶。又往木桶里放了两片大叶子,然后指挥着两个杀气腾腾的小厮出门候着,把半死不活的小白脸从床上拧起来,剥了个干净。
剥,了,个,干,净。
若翾手一顿,略过不小心碰到的断子绝孙根,然后手腕一翻,将赤条条的小白脸丢进木桶。
“哪来的毛头小子,杵老头屋里想什么了都?”
佟老头抱着两颗五百年灵芝,看着被丢出来的两个小子,很平淡很平淡的问道。
院外一阵砰砰砰砸地板的声响。
揍完小子,佟老头双手叠背,晃悠着进屋。
一进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住手。住手。”
他家闺女在剥衣服。
他家闺女在给个小白脸剥衣服。
他家水灵水灵漂亮得仙子的闺女,给个小白脸剥了个干净!
佟老头眼珠子红了,几大步窜进去,拽了被丢进木桶里的小白脸,要开揍。
“好你个小白脸,敢占我闺女的便宜,揍不死你。”
拳头被握住了,没揍下去。
若翾扯了扯嘴角,在勃然大怒的老爹拳头背上拍了拍,安慰:“阿爹,小白脸半死不活。”眼都闭着的,占不到你闺女便宜。
脑子里瞬间闪过刚剥衣服时,触碰到的断子绝孙根。
要占便宜,也是你闺女占……
若翾猛地站直身躯,果断将这念头压了下去。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虽然是个眼瞎。
佟老头舍不得辉开他闺女的手,在他闺女手上摸了两把,确定闺女没被占便宜,又看了眼软绵绵眼一闭的小白脸,才气哼哼:“这小白脸哪来的?”
门外被揍趴在地上打滚,好不容易爬到门口的两小子,刚要开口,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阿狸,嗖的在两小子头顶踩了踩,又给趴回地上去了。
若翾指了指泡在黑漆漆药浴里的小白脸:“清沉木的香味,阿爹,是个不差钱的。”
不差钱,才能宰啊!
更重要的,这个不差钱的,特殊了点。
能救,就救吧。
佟老头皱眉,非常不乐意的瞪着木桶,阴沉沉的说:“你阿爹也不差钱。”这小白脸泡这桶水的钱,都够在京城置办两座五进院子了。突然,鼻子抽了抽,佟老头的脸刷的黑成木桶里药浴的颜色。
“翾儿,你把救命的药给了这小白脸。”
若翾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