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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赶紧把剩下的衣衫都赶出来才是正经。
曼娘一家次日吃了早饭辞了陈大太太就往徐家去,一路上睐姐儿和谨哥儿叽叽喳喳,不外就是自己的字写的更好,外祖父一定会更喜欢。慎哥儿年纪还小,没学写字,不搀和姐姐哥哥们的议论,只是靠在曼娘怀里,让曼娘掀起帘子给他瞧外面的街景。
曼娘虽然指着外面街景不时告诉儿子,这里是哪里哪里,心却开始扑通扑通跳,一走就是六年,不晓得爹爹鬓边是不是又多了白发,不知道家里还是和原来一样,害怕爹爹会苍老,还怕弟弟们不像以前。成了家,就不再是原来的孩子,各自有了儿女,种种利益就有了纠葛,曼娘觉得手心都有汗出。
所谓近乡情怯,在此时有了更深的含义。马车已经停下,陈铭远的脸出现在窗边:“慎哥儿过来爹爹抱,你大舅舅来接你们了。”慎哥儿坐车已经闷了,听了爹爹这话就蹬蹬蹬几步冲出去,谨哥儿见弟弟冲出去了,也跑出去,口里还叫着爹爹。
睐姐儿也想跑,可是想到这已经不是龙岩了,又乖乖地坐回去,曼娘见女儿这样,点一下她的小鼻子,什么都没说把女儿搂进怀里,睐姐儿的唇微微撅起,乖乖在娘的怀抱不动弹。
正在和陈铭远说话的徐明晋见帘子一动,接着两个小娃娃就从车上飞扑过来,吓的差点魂都掉了,急忙张开双臂先接住一个,另一个被陈铭远抱住,谨哥儿还兴奋地喊:“爹爹,再来。”这两小子可真调皮,徐明晋看着怀里毫不认生,眼闪闪发亮的慎哥儿,仔细一瞧就对陈铭远说:“姐夫,都说外甥像舅,我看,这孩子长的还真和我有些像。”
陈铭远把谨哥儿往徐明晋面前一送:“瞧瞧这个,长的跟你才更像呢。”徐明晋张开另一个胳膊把谨哥儿接过来:“还真是,长的和我那儿子,就跟双生子一样。”见舅舅和自己爹说的很欢,谨哥儿也先把外祖父要考自己写字念诗的事先放在一边,睁着大眼问:“舅舅,我娘说,你家里的表弟比我小一岁,怎么会是双生子?”
徐明晋又是一阵大笑,陈铭远摸摸儿子的头:“你舅舅这是做比喻,下来吧,自己走进去。”
徐明晋把外甥们抱的更紧:“他们才多大,走了。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把姑奶奶的车抬进去。”
坐在车内的曼娘唇边露出笑容,弟弟他,应该什么都没变。睐姐儿感觉到车厢被抬起来,忍不住把窗边的帘子掀起,这宅子,感觉很亲切。曼娘把女儿搂过来:“没去龙岩之前,你最喜欢来这里,会说话就嚷着,要找舅舅要糖吃。你舅舅啊,只晓得用糖哄你,差点把牙都吃坏了。”
睐姐儿张开嘴,用手点着牙,鼻子皱起:“嗯,我现在牙不好,就是小时候舅舅给我糖吃多了。”曼娘噗嗤一声笑出来,点女儿脑门一下:“你这是换牙,等牙换好了就好了。”帘子再次被掀起,这回是徐明晋笑嘻嘻的脸:“姐姐,到了还不肯下来,难道要我亲自来请?”
说着徐明晋就问睐姐儿:“还记不记得舅舅了?”睐姐儿歪下脑袋,自然是摇头。徐明晋故意皱眉:“哎,还亏了我给你写信,还惦记着你,还……”徐明晋还没说完曼娘就伸手把弟弟往旁边推一下:“你也有妻有子的了,还在这挡着?”
徐明晋伸手把睐姐儿抱下车,笑嘻嘻地说:“在别人面前是有妻有子的大人,在姐姐面前撒一下娇难道不可以?”曼娘白弟弟一眼抿唇一笑,见徐启已和新安郡主已在厅门口迎接,忙疾走两步,和陈铭远带着孩子们行礼下去。
一别六年,徐启鬓边已经白发丛生,昔日如牡丹一样耀眼的新安郡主,额头的皱纹用脂粉再也遮不住。曼娘被新安郡主扶起,又看向一边扶起陈铭远的徐启,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再次跪下:“儿不孝,一别六年,让父母操心。”
徐启把女儿扶起,满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拍一下她的肩:“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新安郡主也忍不住垂泪,勉强笑了笑:“哎,我说你,祖父外祖父都做了这么几回了,怎么还要学小儿样?难道你想扣着外孙们的见面礼不给?”
徐启把眼里流下的泪擦掉,连连点头:“你说的是。”但眼还是忍不住看向曼娘,这个一向乖巧的不会出任何错的女儿。
睐姐儿和谨慎哥俩虽然都站起来,但还是看着徐启不说话。新安郡主伸手摸摸睐姐儿的头:“睐姐儿吧,长的这么大了,记得离开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点大。”睐姐儿羞涩一笑,新安郡主又看向谨慎哥俩:“你们两个,谁是谨哥儿?”
谨哥儿已经点头:“外祖母,我是谨哥儿,这个是弟弟。”慎哥儿跟着哥哥叫了声外祖母,眼就往背后站着的那些人里面瞧去,见也有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就想跑过去找他玩。睐姐儿伸手拉住想跑开的慎哥儿,谨哥儿见外祖母很和气,胆子大了些,想了想就问出来:“外祖母,外祖父会不会让我们写大字做文章,写不出来就打手板?”
这一问把弥漫着的悲伤气氛给全都问散,徐启已经哈哈笑了,弯腰问谨哥儿:“你会写多少字了?写不好的话,我不会打你手板。”谨哥儿刚想松口气,徐启习惯地捋一下下巴上的胡子:“不过,你们小舅舅会打你们手板。”
小舅舅?谨哥儿看见徐启背后站了个生的很俊美的男子,在提到打手板的时候,那男子的手轻轻击一下掌心。谨哥儿的肩膀顿时垂下,新安郡主瞪徐启一眼上前牵起谨哥儿的手:“你们外祖父吓唬你们呢,罚你们多写几页字就好,哪能打手板?快进去吧,这外面还怪冷的。”
果然写不好就会被罚,虽然没有被打手板的忧虑,可还是想着怎么才能写好不被罚的谨哥儿心事重重地走进厅里,睐姐儿悄悄地对弟弟说:“到时候大不了我帮你写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爹爹和新安郡主都老了,哎。
☆、129撞见
姐姐的话可以相信吗?谨哥儿刚要问;就见走在前面的曼娘蹬了自己一眼;赶紧摇头;声音压的低低地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写。”被罚也就被罚吧。
此时已经进了厅;徐启夫妻在上位坐好;曼娘和陈铭远带了孩子们重新行礼;接着又是徐明晋夫妻见姐姐姐夫;徐明晋妻子的妻子楚氏已从当年嫁进来时那个羞涩的少女变成一个端庄从容的妇人,对曼娘一口一个姐姐;又让孩子们过来见过姑父姑母。
当年的难哥儿已经长成的英俊无匹,出外都被人唤一声徐二十一爷,学名徐明楠。他也是改变最大那个;不再是那个缠着曼娘;问小外甥什么时候出生的孩子,而是不苟言笑的英俊少年。
新安郡主笑着道:“你阿弟就是这样,出外面次数多,别人都赞他生的好,他被说的多了,恼了。说又不是女儿家,一个男子被人赞生的好算什么,就越发爱板着脸。”徐明楠被说的耳根稍微发红,但还是不肯放下脸。
徐明晋的长女瑜姐儿已经在旁边嘻嘻地笑着说:“小叔叔昨儿穿的衣衫,更好看。”徐明楠想继续板住脸,可是面前都是家人,况且心里是着实喜悦,那脸总算松开一点点,对侄女说:“你懂什么,那是锦衣卫的衣衫。”
郡主之子,依例可萌袭为锦衣卫百户,新安郡主无亲生子,徐明晋要走科举的路,这个萌袭就落在徐明楠身上。曼娘是早知道弟弟要在过年后就去锦衣卫,笑着道:“板着一张脸过去,还不晓得陛下看见这么张脸,怎么气恼呢。”
徐明楠哎呀了一声,有些抱怨地叫声姐姐,曼娘的头微微一歪:“怎么,我说的还没理了?生的好就生的好,连这个都接受不了,还叫什么男人?”在座的人都笑起来,徐明楠的脸更红了,偏偏瑜姐儿还在那边拍着手叫:“小叔叔脸红了。”
徐明楠瞪瑜姐儿一眼,真是白疼了。瑜姐儿才不害怕,拉着徐明晋的手:“爹爹,叔叔瞪我。”徐明晋哈哈一笑,把瑜姐儿抱到睐姐儿那边:“和你表姐表哥们玩去。”瑜姐儿看看睐姐儿,想起爹爹说的,要招呼好客人,伸手去拉睐姐儿:“表姐,我们到后院玩去。”
睐姐儿点头,谨哥儿见她们出去玩,也坐不住了,小声地问陈铭远:“爹爹,我可不可以和表弟们出去玩,嗯,不会误了外祖父要考我们的事。”陈铭远还没答话,徐启就哈哈一笑:“去吧去吧,等吃了午饭再考。”谨哥儿的脚步有些迟疑,但还是和弟弟牵了手,跟了徐明晋长子陆哥儿出去。
新安郡主不由摇头笑了,对曼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