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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微微沉吟了一下:“小主进宫时日尚短,平日里与人也无甚大过节,要是细算起来,何娘子的嫌疑是最大的。不过,也不可确定。”
“王嬷嬷看得倒是通透。”富有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只是再次闭上嘴不说话,只顾着盯着院子里的坑。
“爱妃这大冬天的,是在外面晒太阳?”戏谑的声音吓得富有下意识的弹跳起来:“妾见过皇上。”
“这么冷的天,让奴才看着就是了。”刘允说着牵起富有的手:“瞧这小手都冰凉。”
“妾才不放心的,就得自己看着才安心。”富有皱了皱有些红的鼻头儿:“您看这些人,惯是会偷懒的,这坑都挖了三天了还没挖好。”
刘允挑着眉看了看那已经差不多一人多深的“坑”,有些讶异:“都这么深了,还不可以吗?你不就是养个鱼?”
“那万一妾养的鱼大呢?太浅了鱼儿该住不下了。”说着带着刘允又靠近了些那个坑:“皇上,您看,待到这里挖好了之后,妾就立马注上水,然后就可以结冰了。”
“结冰?”刘允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觉得对方的精神世界颇为新鲜:“结冰做什么?既然想养鱼,开春再注水放几尾鱼苗就是了。”
“您不知道~”富有绕着刘允转了一圈:“今早习秋醒了,说了一些害妾那人的线索,妾告诉了钱贵妃,贵妃娘娘已经去查了,妾估摸着马上就能找到人了。”说着便张牙舞爪起来:“那人害妾在冰面上趴了那么久,妾逮住那人必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
“哦?”刘允憋着笑意,表示疑问。
“最起码也要将那人绑在冰面上,像蛤蟆一样趴上一下午妾才解气呢!”富有鼓着小腮帮,惹得刘允下意识的抬起手捏了捏。
“皇上~” 富有娇腻腻的喊了一声,示意院子里人多,等到刘允瘦了大手,才扯着他的袖子问道:“皇上今晚是要在永宁宫住吗?”说着眨了眨水汪汪的媚眼,猛着劲儿的放电。既然来了,就甭想走了。
刘允笑着点了点头:“朕之前就该来看你,只是国事繁忙,爱妃可不要生气。”
富有娇俏的抛了个媚眼:“妾怎么会生气?皇上能来妾就知足了。”
“哈哈……”刘允大笑:“爱妃还要与朕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不成?是在惩罚朕之前不来看你吗?爱妃嘴上说着不记恨,可这对待不像是不记恨呐!”
“皇上!”富有脸颊微红的扯了扯刘允的袖子:“进殿里说吧。”语毕回身冲着坑了的人摆了摆手:“今儿就到这吧,明天再来。”之后吊着刘允的胳膊进了寝殿。
☆、第二十三章
第二日一早,刘允早早上朝走了,富有软瘫瘫的回到榻上赖了一会儿才起身了,用了早膳便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别人挖坑,这老板娘身子不好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偶尔可以不用去请安。
要说富有也真是个心眼大的,用起王嬷嬷来也丝毫不手软,未曾因为皇后的愿意而对她有半分的优待,而王嬷嬷也算听话,不曾生出什么骄纵的模样。
这边富有正吃着王嬷嬷从御膳房新端来的点心,那头小木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凑到富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富有听完脸皮诡异的抽搐了几下,挥了挥手让小木子退下了。
“行了,就这么着吧!”富有走到坑边摆了摆手。
“富小主,这可还没有两人深呢!”坑底下一个小太监点头哈腰的。
谁知富有闻言媚眼一瞪,掐着腰不讲理道:“我要那么深的坑做什么?我是要养鱼,不是要杀人!”
“可是……”那小太监被数落的满脸通红,要说这后宫的主子怎么不好伺候的,昨儿还说要两人深的坑呢……
“小主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做奴才的,重要的是听话!敢和主子顶嘴,想领罚不成?”这边王嬷嬷不乐意了,上前来老脸一横,语气阴狠。
那小太监一哆嗦,膝盖一软就跪下了:“奴才知错!”
富有瞄了一眼王嬷嬷,这才挥了挥帕子:“得了,起来吧,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快点收拾走,之后过来抬水,我这池子可是要注水的!”
小太监应了是,麻溜的唤着众人收拾东西走了。富有转身回屋之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王嬷嬷,道:“是个得力的,亏得皇后娘娘舍得放你出来!”
王嬷嬷依旧端着手里的一盘点心,微微低头算是回应了富有的夸奖,富有抿唇一笑进了寝殿:“叫芸香过来给我锤锤腿。”
一会儿,芸香便进了屋,跪在靠窗的短榻下为富有捏腿,富有半眯着眼哼哼了两声。要不说这儿的日子特别适合富有呢,*的简直不能再*,要是能别动不动的要命就更好了。
“主子,怎么叫挖坑的人都回去了?”芸香轻柔的捏着富有的小腿问道。
富有听到这话睁了睁眼睛:“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芸香一头雾水,不就是挖个坑,怎么就来不及了,也不着急用。
“刚小木子说,钱贵妃已经找到推我入水的人了……”富有似笑非笑。
“……”芸香捏腿的手一顿,随即便又动作起来:“这钱贵妃的速度倒快。”
富有嘴唇勾了勾:“她自然是要快,再耽搁下去,好不容易在皇上那儿要来的权力可就要被皇后娘娘全部架空了。”
“那是自然的。”芸香也是抿嘴一笑:“对了,主子。内务府来人给您注水了。”
“哦?这么快?”富有虽是惊讶的语气,但是面上丝毫看不出。
“自然是要快的,自从前几日挖坑的事儿,内务府那老腌渍东西对主子的事儿上心的不得了呢!”芸香有些幸灾乐祸。
“也就这点出息!”富有再次合上眼:“你出去吧,我睡会儿。”
“是。”芸香又捏了一会儿,见富有呼吸变得均匀,这才悄悄的出了去。到了院子里正见几个小太监来来回回的抬着大木桶向池子里注水,又叮嘱了两句才去做自己的活计去了。
下午,富有迷迷糊糊的起身,唤来王嬷嬷整理了一番,望了望院子里问道:“池子可是弄完了?”
“水已经按照小主的吩咐弄好了。”王嬷嬷一向是问什么答什么。
“王嬷嬷,你进宫时日久一些,按照你的看法,这后宫要想活着最重要的是什么?”富有好像很有求知欲一般。
“做奴才的自然是多做少说,最好当自己是哑巴。”王嬷嬷一边说着,手上倒是不闲着的替富有整理衣袖领口。
“那要是主子呢?”富有任由着王嬷嬷收拾,幽幽的再问一句。
王嬷嬷正整理前襟的手顿了一下:“自然最忌心慈手软。”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有震慑力。
“有趣儿。”富有等待王嬷嬷整理完毕,照着铜镜看了看:“王嬷嬷想的与我恰巧一样。”
“小主聪慧。”王嬷嬷还是低着头,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主子,钱贵妃娘娘来了。”殿外小木子低声通报。
“我估摸着也是该来了。”富有再次端详了一下镜中的自己,满意的勾起了大红唇,这颜色喜庆,今儿这日子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扶着王嬷嬷的手出了寝殿,到了永宁宫的接客正殿,摇摇晃晃的给钱贵妃行了礼,起身后好奇的看了看被捆成粽子扔在一边的小宫女,开口道:“贵妃姐姐,这莫不就是……?”
钱贵妃眉梢眼角带着得意:“这就是害富美人那人了,为了这小贱人可让本宫好找!”说着神情变得凶狠,挖了那宫女几眼。
富有没说什么,看了看那宫女身上的鞭痕,想必这钱贵妃已经泄恨过了:“可是,贵妃姐姐,这宫女无缘无故为何要害妾?不会是背后有人指使?”
“无人指使。”钱贵妃满满的是自信:“本宫已经审过了,这丫头只不过是见四处无人,家里有恰逢巨变,急需钱财,见富美人你只带了一个丫鬟在凉亭了,便起了歹意了。”
富有挑了挑眉:“能悄无声息的打倒妾的丫头,真是好身手。”说着上下瞧了瞧那宫女,身无二两肉,真是……很有说服力!
钱贵妃一听这质疑的话语就不乐意了:“富美人这是怀疑我?这丫头是佛堂的,平日惯是会做洒扫的活计,力气自然比富美人身边娇养的丫头大些。且她手腕上是有疤的。”
钱贵妃说着便让身边的丫头将那宫女的袖子撩起,富有看了一眼那鲜红的T字形疤痕微微一笑:“妾自然是信得过贵妃姐姐,这段日子有劳姐姐了。”说着行了一礼以示感谢。
“得了!”钱贵妃挥了挥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