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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来回应朕,朕才想起来养心殿里的奴才好像都被朕撵出去找太医去了。
朕将司徒风的两只手我在手心,不停地揉着,希望可以温暖他,他皱着眉头,发出细碎又微小的声音,看起来十分痛苦,朕往前凑近了一些,想要知道他在说什么。
朕听见了。
他叫的不是朕,他在叫娘亲。
突然的那么一瞬间,朕有些想哭,眼泪却是落不下来,朕坐在地上,握着司徒风的手,呆呆地看着他。
他是这世上,与朕最亲密的人。
说起来好笑,朕后宫的妃嫔与朕各怀心思,各有所爱,朕心中与自己最亲密的人竟一直是他。
惠元皇后的事朕曾跟很多人说过,让他们不要再提,朕自己也都忘了。
但那件事岂是那么好忘怀的。
那一年春天,是惠元皇后的忌日,司徒风约朕晚上出来相会,明知道这样的日子不适合出来,朕还是应了司徒风的邀约,偷偷摸摸地出来跟他见面。
回想起从前的这些事,朕发现朕可能很小的时候就对司徒风产生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可是朕没有想到,当朕回了宫后,宫里就乱了套,几番打听之后才知道是看守的宫人不作为,让人把惠元皇后的祭品全给毁坏了,先皇气得差点抽过去,责令众人必须立刻查清楚到底是谁将祭品毁坏。
朕初时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谁知最后查来查去竟是查到了朕的身上,朕那天晚上确实是没在自己的宫殿里,但是朕是跟司徒风在一起啊,朕想着有司徒风给朕作证,先皇最多就是斥责朕对惠元皇后的忌日不上心,毁坏祭品这个锅怎么也扣不到朕的头上。
但是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司徒风却是翻脸不认人,坚决不承认他曾见过朕,朕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清了,那几个兄弟更是拼了命地往朕的身上泼脏水,这个锅最后还真他么的钉死在了朕的后背上。
先皇大怒,朕因此事差点没了一条命。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太医终于抱着小箱子来到了养心殿中,朕让他们赶紧给司徒风瞧一瞧,看他是怎么了。
太医将右手放在了司徒风的手腕上,手指动几下,又掀开司徒风的眼皮,观察了一会儿,摇着头对朕说:“司徒将军这恐怕是中了毒。”
用他说废话,朕用眼睛也看出来了。
朕问:“中了什么毒?该怎么解?”
“如果微臣没有诊断错的话,这种毒名叫雪里红,一旦服下,必须定期服下一颗解药才能抑制毒发。”
“解药呢?”
“请恕微臣无能,配制不出来。”
朕的宫里怎么就养了这么多无能的人!
朕对一旁的宫人们大喊:“去叫赛华佗来,叫赛华佗来!”
宫人们跑出去,剩下的太医们跪了一地,床上的司徒风依然陷在沉沉的昏迷中,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朕盯着他的苍白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一种朕就要失去他的感觉。
“爱卿你醒过来吧,你醒过来……”朕在龙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轻声对他说,“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像从前一样好。”
司徒风没有任何表示,他的双眼紧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睁开。
赛华佗终于来了,他把脉后跟朕说:“司徒将军这中的是雪里红……”
朕打断他的话:“这些朕都知道,你能不能配出解药来。”
赛华佗啊了一声,“能倒是能的,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可皇上您为什么不去问问给司徒将军下毒的人呢?”
朕:“……”
是哦,朕为什么不去问问梁公子呢?
朕刚才是脑子进水了吗?
赛华佗一语点醒梦中人,朕连忙叫来御林军。
“去问问梁公子,有没有解药,没有的话……”朕顿了一下,“司徒风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就让他们的小主子给司徒风偿命吧。”
御林军很快就从天牢的梁公子手里拿到了解药,赛华佗把解药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朕将解药给司徒风服下。
司徒风的情况开始好转了,脸色渐渐多了一点血色,呼吸也没有刚才那般急促了,朕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这些年来,都被毒药控制着。
更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先太子殿下竟然也能做出这种事来,可见皇家的人心都脏。
朕也不例外。
看着司徒风逐渐好过来,朕稍稍松了一口气,问赛华佗:“能够把他身上的毒都解了吗?”
“能倒是能的,”赛华佗欲言又止地看了朕一眼,“不过司徒将军在接下来的两年之内不能有房事。”
司徒风不能有房事看这么看着朕干什么。
反正司徒风是个断袖,不能就不能吧。
朕不能生孩子,他不能有房事,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两兄弟也算是同病相怜啊。
“确定不会再有其他问题了吗?”
赛华佗朕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司徒将军今日服药的时间晚了些,伤了肺腑,再加上这段时间他心神损耗,”赛华佗摸了摸自己那寥寥无几的几根胡须,想了想,给了朕答案:“三日之内吧。”
能醒过来就行,能醒过来就行啊。
朕那些手帕沾了水将司徒风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他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也应该换一换了。
宫人们上前要过来帮司徒风更衣,朕让他们把衣服放下,说了一句“朕来吧”,就让他们退下吧。
养心殿里就剩下了朕与司徒风二人,朕将他从床上扶起,把他的外衣脱下,然后是里衣。
结果里衣脱完后,司徒风的胸部还裹着层层叠叠的白绸,朕心中疑惑,他受伤了包扎吗?
也不是里面的伤口到底怎么样,刚才打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需要给他换个药,还有包扎的样式有点奇怪。
朕一遍摇头感叹,一遍将司徒风胸前缠绕的白绸给解开。
半刻钟后,朕恍恍惚惚脚步虚浮地从养心殿中走了出来,寒风凛冽,吹得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朕回头看了一眼养心殿,想到自己刚才见到的东西,只觉得自己现在还身在梦中,需要一个人过来让朕迅速清醒清醒。
孙和德安排好朕的那个大侄子后回来了,跟朕说:“皇上,熙常在已经疯了。”
疯了?她想用疯了逃避现实?朕岂会让她如愿。
朕道:“去吩咐太医,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务必要给熙常在治好。”
朕刚说完话,忽然想起朕刚才给司徒风换衣服的时候,好像忘记帮她把被子盖好,朕转头回到养心殿中,将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回了司徒风的身上,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在她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她皱眉,轻轻哼了一声,有点可爱。
“皇上,杨妃娘娘在外面求见。”有宫人进来向朕禀报说。
朕现在其实没有什么心情去见杨妃,但是总得把一些事情都给掰扯清楚。
“让她在外面等一会儿,”朕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去把玉妃也给叫过来。”
宫人退下之后,朕低头看着司徒风,很不明白朕的兄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朕的姐妹了。
过了大约两刻钟,外面有人禀告说:“皇上,玉妃娘娘已经到了。”
朕虽然很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但是该处理的事还是尽早给处理了好,不能再拖下去。
朕去了偏殿里,两个美人在朕的面前盈盈跪下,颇有一番美感,她们异口同声道:“参见皇上。”
朕嗯了一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却是没有让她们两个起身。
朕给孙和德使了一个颜色,不久后两个小太监压着小翠走了进来。
朕问杨妃:“杨妃你可认得此人?”
杨妃面露震惊,但是很快她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镇定自若对朕说:“这是臣妾身边俯视的小宫女,前些日子失踪了,本宫还以为她急病死了,皇上是从哪儿找来的。”
“哦?”朕笑了笑,“不是爱妃让人杀死她的吗?”
杨妃还想要开口辩驳,朕沉下脸,说:“她已经全招了,那日千秋节,她听从你的话扮成司徒风的模样将朕从养心殿引到了御花园,”
杨妃狡辩说:“皇上,臣妾那时是看到司徒将军在御花园中侮辱,又不敢亲自过来跟您说,怕引得司徒将军报复,这才想了这个办法。”
“那小翠衣服换的够快的,还有你那时明明在宴上,怎知御花园中发生了什么!”朕将一旁的桌面拍得啪啪作响,朕的手掌都有点麻了,“这时候还想要骗朕!”
杨妃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