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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姐。”蒋珦索性换了称呼,叹了口气,认真开口,“老大他……”
“蒋秘书,你如果不愿意在公司看见我,可以直说。”连澄给自己的好心情终究还是被蒋珦的话带来了阴霾,抬了眼,语气带了几分的凉薄,“我暂时不太想听到任何关于颜少的消息,可以吗?”
“可是老大都已经在医院了。”蒋珦一个没忍住,把颜秋瞳一再禁止说出来的事情吐了出口,语气略微有些沉,目光冷凝,“都这样子了,连小姐还要固执己见的不要听老大的消息,去看看老大吗?”
连澄着实被蒋珦的话惊了惊,昨天还大力钳制她的男人,怎么就一夜的功夫去了医院?
“因为什么受伤?”连澄默了默,还是问出了口。
蒋珦松了口气,知道问,说明连澄还没有太生男人的气,开口:“连小姐不如自己去看看?”
连澄定定地看了蒋珦好一会儿,淡淡开口:“你说,或者不说,不说的话就算了。”
“连小姐!”蒋珦着实没想到连澄会这样回答他,一时间抬高了两个声度。
连澄只是稍稍挑了挑眉头,语气有些沉:“蒋秘书,别人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是正经的颜家少夫人,你对我的尊重还是希望有的,可以吗?这件事是我与颜秋瞳两个人的问题,他如果真的出了很严重的事故,想必你们昨晚就已经敲开我的门了,不是吗?”
蒋珦哑然。
“既然不是很严重,我想,颜秋瞳的意思应该和我的一样。”连澄顿了顿,“想要好好的静一静,给彼此一个昨天的事情的缓和的缓冲时间,我相信蒋秘书可以安顿好颜少的,公寓里的营养餐也有李婶,我着实是毫无用处,又何必过去,让彼此怨怼?!”
连澄的话已经表明了不会去,蒋珦自然也不能强迫她去看颜秋瞳,毕竟两个人确实是不太适合见面,万一起了反作用……
颜秋瞳第三天就回了公司,但即使是回了公司,两人只是在隔壁,也没有几次碰到面的时候。
颜秋瞳更多的是在办公室,会议室,以及工地实勘轮流转,而连澄更是把所有要送过去的文件,都交给了蒋珦。
两人对于这一点很是默契,都明白彼此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那天的不快,只是,连澄在自己回到酒店的时候,忍不住会想到颜秋瞳额间落了的粉色的新肉疤痕,忍不住怀疑颜秋瞳是不是没有碰李婶做的营养餐,忍不住会想这尊移动的冰山会不会吓到她刚捡回公寓没两天的中华田园犬……
她不问他的病情,他不问她的落脚点,但他不会让蒋珦瞒着她,她也不抗拒无论去哪儿身后都有的尾巴。
两个成年人,即使是吵了架,也不会去故意做一些让对方接受不了的事情,只要没有决定分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古人诚不欺我。
连澄在颜秋瞳的公寓那么久,一个人的生存技能早就退化为零了,每天挣扎着起床都已经是很自觉的事情了。
既然起床是挣扎的,就不要再提早饭这种高大上的存在了,自从连澄自己住酒店的第一天起,被颜秋瞳养成的吃早饭的习惯就不知道被抛弃到了哪一个爪哇国了。
因为没有人形闹钟,连澄的起床时间就变得参差不齐了,这要取决于连澄前一晚的睡眠质量,以及早晨的阳光强度。
早餐不吃,但之前被投喂精致早餐的胃却受不了,一股又一股的酸水向上涌,连澄着实无奈,索性就买了些从未买过的面包,放在办公室里,简单,省事。
但某一天,连澄叼着面包去茶水间接咖啡提神上来时正巧碰到了颜秋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的男人刚刚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怒意。
午饭就简单了,一个外卖就搞定了,只是被养的嘴刁了的连澄往往吃到一半儿,就已经没了胃口。
这一段时间里,连特助的工作效率着实是唰唰的飘高,蒋珦看连澄的目光愈发的复杂。
下了班后的连澄显然就舒服多了,偶尔会与约她的原止峥吃个饭,去趟酒吧喝点清酒,但大多的时候,都是自己。
京都的什刹海,三里屯,莫过于是各种吧的天堂,连澄作为一个在京都待了几年的人,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当然,这些都断在了连澄结婚后。
记得连澄这段时间来的第一次进酒吧,以前经常去的一间清吧,调酒的小哥都是诧异的:“还以为小姐你走了呢。”
“走?我能去哪儿?”连澄颇为好笑。
调酒的小哥笑:“在京都待不下去了呗,不少都是这样的,待不下去,自然就走了。”
她会待不下去吗?
连澄想了想,至少这一段时间里不会,她与连国强的对弈似乎还没有到高潮,还看不见尾声,她的倾倾还不知何处,摇了摇头:“只是忙了一段时间。”
“那你忙的可真是够久的了。”小哥挑眉。
“很久吗?”连澄诧异。
小哥很是肯定,轻笑:“加起来也快一年了,莫非小姐这一段时间谈恋爱了?对象管得严?”
连澄愣了愣,失笑不语,要了杯酒,就坐在吧台旁摇晃。
她哪里是谈恋爱了?
连澄想,她分明就是结婚了,嫁了一个想要把她关在笼子里的男人。
真快,她与颜秋瞳那男人已经认识一年多了,她成为已婚妇女也快要一年了呢……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来着?
一开始是要与那男人互利互惠,后来没想到他诱她动了情,再到如今真正发觉上了心。
连澄喝一口酒,再喝一口,她在遇到颜秋瞳之前,就是散漫的,随性的,自由的,她本以为那个男人时因为这些选择对她上了心,哪里想到,她喜欢的生活方式在那男人眼里,就是叛逆的,不忠的,不被允许的。
第296章 可能走不下去了
可她本就不是被豢养的马,她长于荒野,而他明显想要剥离她的傲气,她的自由。
连澄越想越烦,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觉得她可能要与颜秋瞳走不下去了。
这一次,他们的争吵,更在于三观的不同。
所有的争吵与和好,都是因为可以治愈,当一切牵扯到底线,那谁会后退一步改变固有的生活?
连澄不知道,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但她知道,如果颜秋瞳不先让步,那么,她可能会失望。
连澄不知道的是,无论她在哪一家的酒吧,暗处里都会有一个面色漠然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支酒杯,静静地看着喝酒的她。
连澄也不知道,她每天的滴车后面的颜家尾巴是那男人亲自跟着的。
连澄不知道,蒋珦后来看不下去的多订一份早餐是他嘱咐的。
连澄不知道,他每晚都会担心会做噩梦的某个女人……
在一起的时候会猜忌,不在一起的时候会惦念,每一对为情所困的人,都有走投无路,不知所措的时候。
颜秋瞳这一日去医院拆线,半路上索性回了公寓,给自己一天喘的时间。
家里的李老夫妇虽然不知道小两口又怎么了,但在颜秋瞳的脸色里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好处理。
知道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心烦,李老就极少的把大金毛带出来。
“李老,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傻喏了。”颜秋瞳换好了家居服,下了楼,瞥了一眼外面晴好的天色,心情转好了不少,清声开口,“把它放出来跟我走走吧。”
李老脸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颜秋瞳瞥了一眼李老的脸色,心头有些不好,语气微沉,“傻喏生病了?”
“没有。”李老没想到男人猜到这里去,连连摇头,想了想,“秋儿哥自己去看看吧。”
颜秋瞳很是疑惑,到了后园的狗舍,才发现自家傻喏正围着一只小短腿的中华田园犬呼哧呼哧的讨好着,额头跳了跳:“这是……”
“是澄丫头前一段时间在下班的时候捡回来的,腿断了,被虐待的。”李老解释,“澄丫头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狗给伺候好了,想要一起养着。”
猝不及防的“连澄”的事情袭来,颜秋瞳怔愣了片刻,心里说不出的怅然,叹了口气:“那就好好养着吧,做个伴儿也好……”
只是,说要养狗的人却直接赌气走了。
李老松了一口气,应了声:“打过疫苗了,挺干净的,也挺聪明的,当时把澄丫头逗乐过好几次,澄丫头还说要带两只去接你回家的……”
李老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闭了嘴。
颜秋瞳怔了怔,抬眼,淡淡地问:“接我?”
“嗯。”既然男人问了,李老就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