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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找,窝头肯定在房里,今儿要是找到了,就把余四娘衣裳给我扒了,抽死她。”
穆老太晃了晃手里的扁担,跟着一起来的穆家老二媳妇林氏和穆家老四媳妇王金花,直接上前就开始往穆家老三的屋子里乱找。
北面儿破木柜最先遭殃,原本只有三只脚的木柜被林氏一脚踹倒在地。
衣服掉了一地,林氏捡起地上的衣服,四散扔开,然后又踩了好几个脚印。
几乎是地毯式的搜索,可是啥都没有。
“娘……没有!”王金花一开口,就被穆老太扇了一个耳光。
“呸,没用的东西。”穆老太大骂。
清脆的耳光声一震,终于把简双双喉咙里的窝头给震下去。
但是她的胃部在这个时候,却一阵阵的翻涌,眼看就要吐了。
简双双想了想,赶忙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又故意扫了一下林氏,做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简双双挪屁股的动作和心虚的眼神,恰好落在林氏的眼睛里,林氏脚一跳,指着床上简双双的屁股就尖声大叫。
“娘,窝头肯定在这臭丫头屁股底下坐着,刚刚这臭东西挪了屁股,肯定是做贼心虚。”
穆老太的眼睛,一下子就转变了方向,她死死盯着简双双薄被下的屁股,仿佛那里真的放了一个窝头一样。
“娘,双双还病着,您不要碰她。”
余四娘终于意识到穆老太要做啥,一把拦在了简双双的面前。
“滚开,死婆娘,你的账待会儿跟你算,先让老婆子找到窝头,到时候我看家里谁敢保你。”
穆老太的力气很大,下手又狠,即便是常年做事的余四娘,也被她一倒拐子摔到了地上,腹部一阵阵钻心的疼。
没了障碍,穆老太一把上前抓住简双双的被单,嘴里大骂“死开,臭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简双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精光,她一把抱住穆老太的手。
“呕”的一下,喉咙里顿时一泻千里,所有的污秽,一下子全都吐到了穆老太的脸上、脖子里。
黑乎乎的污秽物,带着冲天的酸臭气,旁边的林氏和王金花直接趴在地上吐了出来。
还有穆小吱,恶心的感觉让她直接冲出了屋子。
只有余四娘,站在原地,眼睛里满是心疼。
她的手,僵持着放在半空,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啊……”穆老太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一张嘴,那些污秽物顺着她的嘴,全部到了她的喉咙里。
酸臭味愈发的明显,比死老鼠还难吃的东西,瞬间就到了她的肚子里。
穆老太的手脚开始拼命的挣扎,简双双瞅准机会,用了最后一点力气,顺势敲了穆老太的手脚麻筋,穆老太除了嚎叫,就啥事也做不了了。
“双双。”
“娘!”
两声中气十足的男声从屋门口传来。
简双双顾不得抬头看,就又吐了,只是这一次吐出来的东西,还带着明显的血丝。
穆家老三冲上去抱着自己闺女的时候,简双双只来得及看清楚这张脸的主人脸上有块很长的刀疤,接着便不省人事。
叫娘的穆家老二穆大忠看着倒在污秽物里动弹不得的穆老太,一时没忍住,和自己媳妇还有林氏一样,趴在地上就开始吐。
正文 第8章 吵起来了
简双双做了一个梦,梦见眼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女脸上带着莫名的怒意。
他们狠瞪着双眼,快步朝她走来,像是要吃掉她一样。
她想要解决这些人,却见到自己已经缩小了的身子、手脚。
犹如一把枯柴,一个愣神,她就被人敲碎了胸口……
痛意忽然袭来,胸口、额头、还有喉咙,全都像被人剐了一遍一样。
冷汗从额头,到了脸颊处,忽然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简双双就顺着这份暖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依旧是那张土炕,依旧是那床薄薄的被单,只是这一回,眼前不再是空无一人。
屋里头围了不少的男男女女,皆是三十多岁的模样,最重要的是和梦中那些“死人脸”一模一样。
简双双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不翻不要不紧,一翻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差点没让她嗝屁。
想她简双双也是派出所的小民警,别人见到她也是一声“双姐”,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打她的份儿?
那该死的磕了她脑袋的女人,别让她恢复身体,恢复了,她要那个死女人见见啥叫雷霆手腕。
简双双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围在一起争吵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来。
“呸,臭东西还要请郎中,娘都被弄的吐了一整天了,到现在都还在用盐巴漱口哩,咋没个人说去治治。”
最先说话的依旧是林氏,家里大事小事,最先插嘴的总是她。
特别是这时候,穆老太因为恶心,躺在自家屋里头,她就愈发的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个家横着走了。
“她额头上的伤不算很重,倒是身子骨,太虚弱了,脉息乱成一团……
我来的路上听人说是马猴儿气的,以后得少让她激动,尽量保持心态平和。
不过她额头上的伤,不是人气的,倒是被什么东西磕的,而且磕的很重。
天儿这么热,很容易发炎,要记得每天清理伤口……
还有就是尽量少干活儿,营养也得补上来,最好躺床上躺一段时间。”
说话的是张怀树,穆家老三穆大山在穆老爷子屋外跪了一晚上才允许请回来的郎中。
这才给简双双诊完脉,这会儿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说了简双双的病情。
“啥?休息?还要营养?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少奶奶哩!
全家伺候她一个,咋不死了算了呢!”
林氏尖着嗓子一吼,吓的一旁的张怀树差点扔了手里的诊包。
旁边的余四娘听到林氏的话,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氏。
“你放啥屁哩,我们家双双咋就不能休息了?
我们家双双咋就不能吃点好东西了,你没瞅见她瘦成啥样了。”
余四娘的手一直放在简双双的手腕上,摸着没几两肉的闺女,她疼的厉害。
张怀树没时间听老穆家的人吵架,他来之前,锅里还炖着半斤狍子肉。
都是老陆家小子给的,这会儿可是急着回去喝汤的,晚了说不定就被他婆娘喝个精光。
“治还是不治?”张怀树扫了一眼屋内的人。
“治!”
“不治!”
又是同时开口的两个声音,只是这一回对象变成了余四娘和林氏两个妇道人家,家中的汉子都没有动。
大伙儿似乎都在观望,屋子中央站在的穆家老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旧布衫子,脸上看不出表情。
“爹,你瞅瞅,这个臭东西,让咱家丢了多少面子?
村里人谁见着咱老穆家的人不是把头别到裤腰带里,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现在这臭丫头反正就要死了,咱何必浪费那钱?
这大哥还要考科举,咱家里还有几个准备送到学堂去的小子。
照我看,等这臭丫头一死,一卷破席子扔山里去得了。
免得以后浪费口粮不说,最后还是要死。”
林氏说起话,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旁的余四娘硬生生的气得岔了气。
之前被穆老太撞的胸口,这会儿也闷的不像话。
简双双这会儿就想撕烂林氏的嘴,娘希匹的,居然想用张破草席解决她,简直不可饶恕。
简双双动了动手指,在自己身上发了狠的挠,想从皮肤上挠出点啥,最好是成年老污秽。
可惜这会儿吐不出了,不然她也给这个黑了心的女人吃一吃她吐出来的污秽。
说到污秽,简双双发现这会儿屋子里那股特有的酸臭味去了不少。
虽然还是臭,但那不是别处散发的,而是她自己本身散发的。
娘希匹的,可惜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然她定要晓得什么仇,什么怨,一个孩子能把自己脏成这样,臭成这样。
“爹,求求你,救救双双,以后……以后我多做些活儿。
家里的活儿我全都包了,您……您在家里休息,我早点起来……”
穆大山突然跪在了穆家老爷子面前。
不管咋说,穆老爷子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他说的话,才能最重决定自家闺女的命。
穆大山左脸靠近眼睛的地方有块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