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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陛下的态度不明,可边墙的将士们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火器却不能用吗?”
张辅捧着一本书,只是听着。
孟瑛和张辅不是一个战壕的,所以发牢骚倒是爽快。
“我承认聚宝山卫很厉害,方醒很厉害,可他们总不能包打天下吧?”
聚宝山卫的规模很难再扩大,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甚至于都在盯着方醒。要是哪天他想把聚宝山卫扩大,那就是他的死期来了。
张辅把书放下,淡淡的道:“宣府如何?”
孟瑛闻言颓然,“陛下已经下旨,郭义准备回京,由薛禄接替宣府总兵官一职。”
“那五军都督府还有何可说的?”
张辅不掺和,可不代表没琢磨过朱棣的心思。
“上下其手,勾结草原,这样的军队,陛下如何放心?”
孟瑛还想辩驳一番,可张辅却不想涉足过深,他皱眉道:“保定候无需多说,阿鲁台依然没有进攻瓦剌,这才是五军都督府该关注的问题。”
……
晚饭后,方醒陪土豆玩了一会儿,又抱着平安逗弄了一下,就说道:“今晚我在书房睡。”
小白一听就扁嘴道:“少爷……”
今晚本来方醒应该是和她睡的,可现在又错过了。
张淑慧也不问原因,只是冲着小白吼道:“明晚也是你的!”
方醒笑了笑,然后就去了书房。
书房里冷冰冰的,方醒叫人弄了个碳炉,然后弄了些羊肉来烤。
腌过的羊肉放在烤架上滋滋作响,青烟渺渺,书香味荡然无存。
辛老七进来问道:“老爷,今晚可要多派些人手?”
方醒摇摇头:“不必了,中路放开,有人就放进来。”
肥瘦相间的羊肉渐渐的变色了,方醒翻动着,什么都没放。
“羊肉若是没有了腥膻味,那还不如猪肉,所以适当的腌制即可,当然,最后的孜然才是关键。”
方醒抬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女人,欣赏的道:“你好像比以前更能迷惑男人了,就像是……肥而不腻的扣肉。”
一身紫色的长裙,裙摆处还绣着些花朵,裙摆以上,纤腰一束,随后骤然饱满。
静月垂首,让那片丰腻映入方醒的眼帘,柔声道:“伯爷久违了,静月入夜而来,可否伺候伯爷?”
方醒的目光在静月那白嫩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指着碳炉道:“洗手作羹汤,倒也是一段佳话,你若是会烤肉,那就来吧。”
静月盈盈一笑,如牡丹花开。
“小女会的呢!”
一个身材丰盈的美女做出女儿态,雀跃的蹲在你的身前,触手可及,一般人还真扛不住这等诱惑。
天然的时代真好啊!
方醒居高临下,能看到那长长的睫毛在轻颤,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娇艳欲滴的小嘴,而再下面是一道鸿沟。
羊肉熟了,静月伸出玉指,在小碗中拿了些孜然撒上去,一股异香传来。
“安息茴香用于烤肉再好不过了,伯爷果然是会过日子的人。”
“好了。”
静月拿起一串烤肉,张开小嘴,咬下一块,然后才递给了方醒。
“你为谁而来?”
方醒没接这一串,而是自己俯身拿起另一串烤肉。
一块烤肉,一口米酒,方醒只觉得快意之极。
静月起身道:“伯爷身陷重围,静月闻讯而来。”
方醒把酒杯放下,目光俾睨的看着静月,突然打个哈哈道:“晋王可好?”
第917章 羊肉冷了就骚,故人的噩耗
静月微微一笑:“伯爷,静月已然脱离了晋王的控制。”
“那我是该为你感到遗憾呢,还是惋惜?”
温热的米酒下肚,仿佛是一条热线在缓缓下流。
这种不到十度的米酒夏天可以冰冻,冬天加姜片煮开,都是上好的饮品。
“当然是欢喜。”
静月喜滋滋的道:“伯爷,静月在北平开了一家脂粉店,若是伯夫人去光顾,静月肯定会不胜欢迎。”
她居然能摆脱朱济熿的控制?
而且朱高燧被她坑了一把,居然也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北平城开店,这不符合逻辑。
静月看到方醒在沉思,就捂嘴噗嗤一笑,解释道:“伯爷,在秦淮河多年,小女好歹也有些保命的手段,朱济熿不算什么。至于赵王,他老人家是瓷器,而小女是粗瓦,他当然不会硬碰硬了。”
“原来你拿了他们的把柄!”
方醒的眸色深沉,看着有些危险。
静月没慌乱,噙笑道:“小女很清楚,若是那些东西交出去,不管是交给了谁,小女将死无葬身地,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那人的禁脔。不过若是伯爷的话,小女甘之如醇。”
说着静月展颜一笑,百媚横生。
方醒看了一眼,然后咬下一块羊肉,皱眉道:“羊肉冷了就骚,再烤烤。”
静月呆了一瞬,然后接过羊肉串摆在烤架上,旋即一股子羊骚味就传了出来。
“羊肉就是这样,热的时候香味扑鼻,吃的人忘形,可冷了之后,那股子味道就让人受不住,就算是再热一次,可那股子膻味却再也消不掉了。”
静月终于绷不住笑脸了,她呆呆的看着烧的发白的木炭,幽幽的道:“伯爷,有人让小女托话,说是您一味树敌是能消除君王的忌惮,可子孙如何?”
方醒树敌之多:儒家、勋戚……
这些势力之庞大,让人望而生畏,可方醒却谈笑间就把这些势力变成了自己的对手,堪称是千古第一人。
方醒目光幽幽的道:“既然入了世,那不活个痛快怎么行?对手越多,我就觉得乐趣越多,就像是过关一般的,当这些关卡被我一一跨越之后,这世上自然再无人阻挡大明的兴盛之路!”
静月面露崇拜之色道:“伯爷志向高远,静月只是转述,对伯爷只有膜拜之心,并无敌意。”
自古美女慕英雄,方醒这等带着悲情色彩,恍如螳臂当车般的理想主义者,就像是黑夜中的孤灯,能引来无数的飞蛾扑火。
方醒淡淡的道:“你若是有敌意,连前门都进不来,小刀可不会有什么惜香怜玉之心,你此刻尸骨已寒。”
“今夜方某知道必有人来,只是不知道是文还是武,可最后他们却胁迫了女人来传话,真真是丢了男人和武勋的脸!”
静月起身道:“伯爷雅量,静月就以一个消息来报答吧。”
方醒端起酒杯道:“你说。”
“小女在秦淮河多年,哪怕出走,可也还有三五知交在,近日静月得了一个消息,伯爷的那位女人丧父,正孤苦无依的在金陵,周围群狼环视。”
“我的女人?谁?!”
方醒诧然,旋即目光一冷,问道:“可是莫愁?”
静月点头:“正是。”
“她的父亲是如何死的?”
静月摇摇头道:“说是急症,一夜就去了,不过静月的知交说,此事有些沸沸扬扬,那晚胡叠疼的厉害,嘶吼了一夜,天快亮时才握着莫愁的手咽气,有和尚说,若是他见了天光,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有人说伯爷亏欠这个莫愁良多,可家中有悍妻,只能放在外面。”
方醒点点头,“我是欠了他们父女很多,亏心啊……”
若不是他,胡叠父女此刻还在交趾呆着,安安静静的开着那家客栈。
静月嘴里的这等神秘主义的说法方醒自然是不信的,他缓缓放下酒杯,闭上了眼睛,仿佛又来到了那个小巷子中。
……
“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花儿含羞笑,碧水也温柔……”
歌依然是那首歌,可声音却不再是那个声音。
自从三个多月前开始,莫愁湖边就少了那个笑的宁静的少女,只是那歌曲却被传唱开来,成了莫愁湖的一道美景。
冬天的金陵万物凋零,小巷幽深。
一场冬雨让巷子里的石板路成了摔跤场,刘明刚摔倒,陈默就紧跟着来了个屁墩。
“这该死的巷子,下次再也不来了!”
陈默和刘明相互搀扶着起来,然后揉着屁股埋怨道。
黄金麓站的稳稳的,他看着不远处关门的神仙居,皱眉道:“怎么关门了?”
陈默龇牙咧嘴的道:“黄老大,要不是你想拍伯爷的马屁,咱们哪会到这个地方来啊!随便找个地方吃饭不行吗?大不了去第一鲜,我请客!”
黄金麓皱眉道:“你懂什么!这家是伯爷的旧交,而且父女俩孤零零的呆在金陵,咱们路过看看,回头给伯爷写封信,好歹也能抵消在路上耽误的那几天。”
陈默扶着墙壁缓缓向前,边走边说道:“那不是拉肚子了吗!难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