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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是这歌,就是这歌!”
双下巴听到了湖上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不禁欢喜的起身走过去。
春日游,必然是要游湖的。
湖水碧碧,春风吹拂,这便是南国风光。
“花儿含羞笑,碧水也温柔……”
“好歌啊好歌!歌词直白,却缠绵不已,让人听了如身临其境!”
不止是双下巴在倾听,湖边的不少人都止住了脚步,静静的听着这首歌。
“这首歌不知来处,不过传闻是兴和伯为神仙居的莫愁姑娘所作,果然是出手不凡。”
“若是有男子为我作一首这般缠绵委婉的曲子,我……我便委身于他又如何!”
一个年轻女子听着歌声不禁有些痴了,边上的同伴取笑道:“那你不怕被抛弃了?”
年轻女子面带缠绵之色,曼声而歌……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双下巴听了这歌声,不禁瞩目左边,看到那个年轻女子虽然姿色平平,却自带了一股风流气度,别有一番惹人动心之处。
“果然是南国人物最风流啊!”
春风醺醺,枝头春意闹,游人皆是面带微笑……
这便是金陵!
而就在莫愁湖边游人如织的时候,运河码头上,应天府府尹李秀和一帮子官员站在棚子外面等候。
天气很舒服,不冷不热,可金陵都查院的左都御史郑多勉却在频频的擦汗,边上的兵部尚书周应泰看到后就说道:“郑大人,殿下还没到呢,你这就慌了?”
周应泰在金陵是著名的混日子尚书,有时候说话刻薄。
郑多勉强笑道:“此次太孙殿下亲至,还有那个宽宏大量,你说本官能不擦汗吗?”
说着他瞅了一眼吏部尚书丁普,看到他也是面色发红,就放松了下来。
在场的人中,只有户部尚书曲胜怡然不惧,他才从北平调来金陵没多久,想贪腐也没时间去甄别那些送礼的人,不敢贪。
等啊等,大家都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一刻钟多点的时间之后,远处来了两骑,看那速度,多半是消息来了。
及近,两骑中一人喊道:“大人,殿下和兴和伯已经上岸,此刻已经朝着城中去了。”
李秀楞了一下,然后回身道:“备马!”
周应泰叹息道:“这便是给咱们的杀威棍啊!好在咱不贪,就坐看风云起喽!”
丁普叹息道:“咱不贪,可下面有人贪腐,那便是本官和郑大人的责任,哎!咱们也分身乏术,总不能去各地驻守吧,那还不得靠着各地的监察?哎!吏部能怎么做?还不是得根据各地报上来的东西去做吗!”
李秀刚上马,听到这话就冷笑道:“那这个吏部的存在可还有必要?考功呢?!”
他这个府尹的等级差丁普多了,可久来受困于金陵六部的各种牵扯,工作很难开展,一生气也顾不得什么上官了。
其实说是上官,级别也高,可李秀却也手握实权。六部尚书的级别再高,可一旦他怒了,不搭理又如何?看你所谓的金陵六部还怎么运作!
丁普气得脸越发的红了,指着李秀远去的身影说道:“什么时候应天府府尹能爬到咱们的头顶上来了?岂有此理!”
周应泰上马,皱眉道:“他是地主,殿下走陆路,他当然心中有气,咱们赶紧吧,赶在殿下之前到应天府府衙去。”
朱瞻基不会去六部,就算是要办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府衙。
一行人,还有给朱瞻基准备的吹打乐工,一溜烟开跑,有马的骑马,没马就跟在后面跑,一时间看着就像是溃败的军队。
烟尘滚滚中,一个骑兵在后面出现了,他放下望远镜,冷冷的一笑,然后策马回去。
等李秀到了应天府府衙外面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殿下呢?”
“殿下?大人,没看到啊!”
守门的人一脸懵逼。
李秀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就令道:“去,把人派出去,找到殿下的行踪,马上回报。”
这时后面跟来了大部队,一看模样,曲胜脱口而出道:“今日费石和安纶没去码头!”
李秀苦笑道:“曲大人,这事儿……看来殿下是不信任咱们啊!”
曲胜高姿态的道:“大概不是吧,殿下行事果敢,兴许是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巡查了……”
这话只能哄鬼,赶来的大家都不相信,于是乎都派出了自己的人去寻找朱瞻基一行。
于是金陵城中就多了许多面色严肃的家伙,他们不但到处看,而且还会询问沿街的商铺,一时间,金陵城都知道……
——皇太孙来了!
——还有那个兴和伯!
第1365章 春光,枝头,莫愁湖
遇到点烦心事,情绪波动比较大。偏偏还要写这种南国风光的章节,有些艰难。请假跑了一下午,目前还是没结果,所以发布时间晚了些,对不住大家伙了。
。。。。。。
“小姐,您这是莫愁来到莫愁湖呢!”
“嗯……要弟,你总是取笑我。”
“伯爷要来了。”
“嗯……”
正午,莫愁湖边的人少了许多,留下的大多都是带了野餐的吃食。
于是莫愁湖边随处都可看到席地而坐的人,三三两两,轻松的吃着午饭。
莫愁带着要弟在湖边找了一个空地,要弟拿出油纸铺着,然后莫愁坐下,肘支在膝上,双手托腮,看着湖里的游船出神。
要弟坐下后,就从篮子里拿出几个油纸包,打开后是一只烧鸡,还有馒头和几道小菜。
要弟撕下一根鸡腿递给莫愁:“小姐,吃些吧。”
莫愁摇摇头,要弟嘟囔道:“小姐,男人都喜欢胖女人呢!您要多吃些伯爷才喜欢。”
羞红瞬间爬满了莫愁的脸,她嗔道:“要弟,你再这般说,我…。。我就……”
要弟知道莫愁心软,就说道:“小姐,以前在村里的时候,那些男人都喜欢屁/股大的,只有那些读了书的人,大冬天拿着把扇子扇着,还学那些生病的模样皱着眉头,不时还咳嗽两下,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那等走路发飘的女人,最好是一阵风就能吹跑的那种……”
……
“天气还没热到要用扇子的程度吧?”
湖中的一艘游船上,方醒皱眉看着相邻的一艘船的船头上,几个书生正摇动着折扇,矜持的笑着。
和他并排坐着的朱瞻基回头望了外面一眼,笑道:“这是故作风度罢了,小弟以前也喜欢这般,如今却觉得无趣且无聊。”
方醒笑道:“你当年可是自以为潇洒不凡,折扇扇着,八字步走着,哈哈哈哈!”
朱瞻基失笑道:“谁年轻时都有过这等轻狂,没经历过反而是缺失。”
两人在笑谈,言语间极为随便,而坐在对面的费石和安纶却如坐针毡,脸上的赔笑都要维持不下去了。
这下满城都在寻找太孙吧,可谁曾想他居然轻车简从,和方醒来到了莫愁湖。
而大清早费石和安纶就被人堵在了卧室外面,来人出示了方醒的手书,让两人到莫愁湖来。
两人在湖边等了半天,这才看到朱瞻基,被吓得魂都丢了一半,然后方醒一招手,马上有游船靠岸,可见是有预谋的。
朱瞻基笑完了,然后漫不经心的道:“南方官场的考功在金陵吏部,北平不得干涉,这几年如何啊?”
那话儿来了!
安纶和费石相对一视,然后各自拿出一本册子出来递过去。
接册子的是方醒,在他仔细翻看的时候,朱瞻基摸着茶杯,缓缓的道:“五成以下的重复,说明你们没有偷懒,五成以上,那便是在空耗。”
找官吏的贪腐证据不容易,如果要偷懒的话,肯定是往嫌疑最大的那些人去查。
如果锦衣卫和东厂查到的人有一半是重复的,那就说明他们在偷懒。
朱瞻基这个论断让费事和安纶都有些心惊。
这位可没有太子的仁慈啊!
朱瞻基垂眸喝茶,不再说话。
方醒那边渐渐的加快了速度,等两本都看完后,他闭眼想了想,然后说道:“四成吧,算是勤勉。”
费事和安纶同时松了一口气,原先对方醒有些不满的安纶,此刻整个人都被感激给填满了,只恨不能和方醒共谋一醉。
朱瞻基此刻不看这个,他说道:“金陵各部如何?”
打狼得先打头狼,如此方能震慑狼群。
安纶的眼珠子转动着,堆笑道:“殿下,奴婢到金陵的时日不长,尚未能侦测到各部的首脑情况。”
金陵六部尚书虽然远离政治中心,可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