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年冬天只下了两场大雪,入春后天气渐暖,雨水也不多,眼见形成了春旱,地里的麦子正是拔节的时候,需要浇水,佃户们便央求庄头们跟管事的说说,耽误两天功夫从水库中放点水浇浇田。
郑福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这关系到佃户们辛苦多半年的收成,而且停两天工也不会耽误工期,便同意用修了一半的干渠输水灌田,将各个庄子里所有的麦田浇了一遍,这本是好心,没想到却惹出了一场祸事。
水渠已经基本开挖完毕,正在进行加固平整,输水完毕后开始复工,可是大家都没料到经过水浸泡后一段土质松软的水渠突然塌方,将在里边修渠的六个壮丁一下全都埋在了下边,虽然经过努力抢救,还是造成了二死三伤的惨剧。
“郑福你跪下!”议事堂中赵柽听完汇报,面色铁青的在厅中焦躁的转了两圈,突然回头厉声对站在一边的大管事郑福喝道,两边站着的一众管事们都是一愣,没想到对待下人都一向和气的王爷会突然怒。
“二爷···”郑福听了不由的心中一凛,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王爷的底细,低呼一声屈膝跪下。
“郑福我问你,你可知道水渠输水?”赵柽指着他问道。
“二爷,小的知道,是我下令放水浇田的!”郑福老实地回答道。
“好,既然是你下的令,那么输水过后,你可派人检查过水渠的土质变化!”赵柽又问道。
“二爷,我···我没有,我疏忽了!”郑福低下头回答道。
“呵呵,你疏忽了,说得轻巧,你一句话就要了两条人命,两个汉子转眼间就丢了性命,世上又多了几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多了两个破碎的家庭,你可知罪!”赵柽冷笑着说得。
“小人知罪!”郑福磕了个头说得。
“好,你还是有担当的,我既然将筑坝修渠的事情交给了你,现在出了事情你就要承担责任,否则我无法向死去的人和他们的家人交代,现在我免去你大管事的职事,罚俸一年,重责二十大板,你可服气?”
“二爷做得对,小人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请二爷不要将小人驱逐出府!”郑福扑在地上,两眼通红地说道。
“你的去留下来再议!”赵柽摆了下手,两个护院上来将他拖了出去,“塌方的水渠那段是谁负责监工的?”他又问道。
“二爷,是···是小的!”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司房的小管事,没等赵柽说话已经哆哆嗦嗦地跪下了。
“你可现了土质的变化,塌方的迹象?”
“二爷,小的看到了,可是壮丁们都想多挖一点,好多挣些钱,小的想这样也可以修的快一些,免得误了工期,耽误了二爷的大事,就没有让他们停工!”小管事的回答道。
“哼,你说得到好听,我看你就是草菅人命,想赶工期讨好于我,你这种欺上瞒下的人最是该死···”赵柽冷哼一声说。
“二爷,饶命啊,小的也是为了府里啊···”小管事的一听吓得屁滚尿流瘫在了地上,大放悲声,他知道王爷要杀他,不过是碾死只蚂蚁般的简单。
“滚,把他拖下去先打二十板子关起来,下来一并处理!”赵柽有些厌恶地说道,他又看向其余的管事们,目光扫过,众人纷纷低头,“郑禄你先代理大管事一职,负责工地上的事务,其他人要引以为戒,让你们在工地上待着,不是光监督壮丁干活的,再出这种事情小心尔等的脑袋!”
“是!”众人齐声回答道,也都松了口气,他们都怕王爷再追究自己的责任。
“郑禄,你传下话去,这次受伤的壮丁修养期间工钱加倍,医药费全部由府中支付,另外免了他们今年的佃租;亡的先下三万钱的抚恤,烧埋等一应支出全由府里负担,每家再给二十亩地作为他们家中日后生活之资!”赵柽说道。
“是,我马上去办!”郑禄答应着,马上安排人手去做。
看看众人都已离去,赵柽无力的坐下,“二爷,这些都是意外,你不要太自责了!”见喜给他倒了杯茶递过来说道。
“见喜,你去给我找身素服,我还是跟他们一起去伤亡者家里看看吧,这件事情总的来说都怪我没有布置好,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赵柽叹口气说道。
第一卷我的地盘我做主第六十五章收割机
三日后是出灵的日子,两支送葬的队伍缓缓而行,纸钱如同漫天飞舞的白蛾随风飞舞,唢呐声声呜咽让人心碎,丧家之人男左女右步行相随哭嚎声震天,赵柽持绋扶棺走在中间。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李延年所作的挽歌悲怆凄凉,赵柽跟着唱了一遍又一边。
“大哥走好···”
“兄弟走好···”每每经过一处工地,壮丁们都会摆下祭品沿途路祭,送葬的队伍不得不一次次的停下来,赵柽也会与丧家一起躬身行礼。
“兄弟,王爷亲自为你送行,你应该闭眼了!”一位中年汉子高声喊道。
“老哥,王爷已经安排好了你家中后事,你放心去吧!”
···
赵柽听到村民的淳朴的话语,让他既羞愧又感动,自己的乡亲走了,他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这些村民不仅不怪罪他,反而感恩戴德,自己一点点的恩惠就使他们满足了···
赵柽一直将死难的壮丁送到墓地,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府中,“郑禄,我们修渠铺路占了佃户们的田,他们怎么说?”赵柽换下衣服,简单的洗漱后就找来他问话。
“二爷,大部分的人认为我们修渠铺路是为了他们好,没有说什么,只有个别的人对此不满!”现在赵柽在府中恩威并施,已经树立起了权威,再没人敢拿他当一个小孩子看,郑禄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的回答道。
“你们是怎么做的?”赵柽面无表情的又问道。
“二爷,地本来就是咱们自己的,我想占了就占了,再说路渠挨着他的田边,将来诸事都便宜,他们难道还敢要挟我们吗!”郑禄回答道。
“哼,做事糊涂,虽然地是我们的,但是人家已经租下,就不全是我们的了,现在占了人家的田,影响了他们的收成,你们还出言恐吓,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赵柽拍了下桌子说道。
“二爷,我们为了开路修渠已经投进去了十多万贯,如果再行补偿,还要花一大笔钱,不知道要收多少年的租子才能收回本钱,还请二爷三思啊!”郑禄赶紧解释道。
“我知道你是忠心为府里办事,为我着想,几贯钱对咱们可能只是九牛一毛,可是对这些佃户来说就是一年一亩地的收入,他们还要缴纳各种租税,剩下的寥寥无几,这些地可以说就是他们的命!”赵柽说道,“你们明天做好统计,占了谁家的地,占了多少,都要按今年的收成酌减佃租,毁了的青苗也要照价赔偿,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让人们背后骂我们为富不仁啊!”
“小的明白了,马上按二爷的吩咐去办!”郑禄躬身说道。
“郑禄你现在暂代大管事,考虑事情不要光看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现在看我们是受了些损失,如果我们的田没人种,那么有再多的地也是一片荒地,收不上一文钱,只有留住了人,让他们真心为我们所用,我们这才能展起来!”赵柽看出郑禄有些不服气,不讲明白了他也只是敷衍了事,或是此后做事消极,不得不跟他多说几句。
······
工地上的事情终于解决完了,两个级大杀手交给了黄经臣看着,酒坊有见喜和舅舅盯着,赵柽终于又腾出了时间,忙着自己的另一件事,再有两个月就到了小麦收割的季节了,他要赶在这之前完成自己的另一项‘明’――半自动收割机。
赵柽现在研究的是一种利用畜力的收割机械,这种收割机不但构造简单,拉着轻便,而且大部分的材料为木质,采用牲畜作为动力源,作业度快,质量高,维护也相对简单,特别适合现在这个时代使用。
“这个轮子应该是这样的吧?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好好研究一下呢。”赵柽苦苦的回想着前世见过的那个东西,那是他在农场当场长时在库房中看到的一堆破烂,是农场初创时期引进的当时最先进的农业设备,可轮到他去的时候早就被更为先进的机械化设备淘汰了,这还要感谢前几任场长多年坚持不懈的扬部队艰苦朴素的传统,才没有被当做破烂早早处理掉,让它们和赵柽有了一面之缘。
后悔药没处吃,赵柽只能凭借自己学机械的底子试图还原那台老掉牙的畜力收割机。没有实物参照,没有资料可以借鉴,更可气的还有完全不同的两种度量标准,赵柽凭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