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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在晚辈心里,您一直是个通情达理正直无私的人,我说过,金家的事,我能够解决,可是您……今天您要是不说明白为什么不让小玉跟我在一起,我就,我就不走了!”
“你走不走是你的事,老夫是一定要送客的。老三……”
唐老三满面纠结的出现在门口。
八月十五,是赏月的好时候,福满多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却不是为了赏月。
“伯父,伯父……”
“小玉,小玉……”
金玦焱喊了几声,却只能眼见得阮洵押着阮玉往楼上走了。
“金四爷……”
唐老三为难的站在身后。
他再往楼梯望了望,终于一甩袖子,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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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坐在床上,对面,是阮洵的背影。
不够高大,不够强壮,但足够压力。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待她发觉,已是连成一片。
唐老三在门外禀报:“他还没走。”
阮洵哼了一声:“我看他能坚持多久!”
阮玉攥着拳,几乎要把床单揪烂了。
从她这个角度,即便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看到院门的一角。
而她又不敢大动。
阮洵今天很生气,她如果再不冷静,事情可能真的就……
然而即便如此,就会有转机吗?她希望有转机吗?到时她该怎么办?面对金家?面对卢氏?
不能不说,她还是自私的,现在的生活虽忙碌,虽辛苦,但自由,但舒畅,将来哪怕金玦焱真的入赘,她的麻烦怕也是不小的,她真的有本事应对?
可是想到他,心里就千折百转的难受。
她能体会他的苦心,他的思念,可是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有滔天之势,却无雷,使得这雨声分外憋闷。
阮玉抿紧了唇,目光焦急的望着窗外,心里狂骂,都什么季节了,还下这么大的雨?这是什么老天?长没长眼睛?
唐老三几次来报,那个傻子就在外面戳着,也不知找个地方避雨。
按照传统剧情的思路,她应该拎起一把伞,冲到楼下,撑开,然后二人相对,抱作一团。
只是她不是里面的主人公。
阮洵就在前方站着,安静且沉重。
她心里是有畏惧的,然后想到金玦焱,他在面对金成举跟卢氏时,会不会也是这种心情?否则他当初一意要休了他,若不是金成举一力弹压,他们如何会有今天?
而金成举即便到最后,也算是护着她的,然面对唯一嫡子一根筋的要入赘,他岂能视若无睹?
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暴雨激起冷潮之气从窗缝爬进来,爬进心里。
阮玉不觉打了个冷战。
外面传来敲门声。
“老爷,他……走了。”
“嗯。”
阮洵应了一声,良久,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拉开门出去了。
那时间,走廊里的微光将阮洵的身影暗沉的扯到墙上,阮玉忽然发现,阮洵好像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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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的日子,金玦焱又消失了。
那夜,他不告而别,阮玉还以为他是怕自己夹在他跟阮洵之间为难,又担心他在外面淋雨,所以走了。
第二日,她还特意到工地上找他,可是李头说,他没来。
她便以为他病了,更或者那夜雨大,路又滑,庄子距离京城又很远,会不会……
她这边的人也没有能去金家打听消息的,只有个春分,可是春分在中秋节那天又被诊出身孕,回去歇着了,芸娘也忙着生意,节前刚刚把她的图稿取走。
有关他的消息一下子就没了,就连百顺跟千依也不再到老榆树下“站岗”。
他好像收走了与他相关的一切,是生她的气了?因为她没有跟阮洵据理力争?
还是对她失望了?因为觉得她对他的心比不上他付出的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周六周日休息,周一开更,求个收藏……唉,这个数据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高考即将来临,希望所有的考生都能够如愿以偿,金榜题名(^o^)/
第32章 暧昧表白
她忽然后悔,那天她怎么没有奔出去?
可是奔出去就有用吗?她要面对什么?她很怕。
她一向不是个冲动的人,因为前世的家庭已经把她所有的激情淹没了,她习惯冷冷的看待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她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很麻木,麻木得没有感情。
这种性格导致她对某些事情拒绝认知,或认知缓慢,她就像只蜗牛,喜欢把自己藏进壳里。
外面的风景,看便看了,不看也无所谓。
只是就因为迟钝,有些感觉譬如陷入缓缓的流沙,初时不觉,待到发现,已经无法自拔。
可是那个导致她陷入的人不见了。
一天,两天……
一个月,两个月……
她由不安到惶恐,又由惶恐到麻木。
终于,她觉得他再不会出现了,因为无论是哪一方,哪个人,都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这段波澜,打一开始就是个笑话,是他为她构建的海市蜃楼。
而今,他收回了。
日子依旧在过着,阮玉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夜晚失眠的时间多起来,还经常起身,立在窗前,一站便是好久。
时入十月,天已经很凉了,风声呼啸,告诉人们,今年的冬天会来得很早。
福满多的建设暂告一段落,不过该有的都差不多了,再开工就是粉刷油彩了。
阮玉清闲的日子多起来,而季桐跟尹金来福满多的频率也高起来,季桐还单独跟阮洵聊了一下午,出来时神色愉悦。
阮玉没有问他们聊的是什么,她忽然对自己的未来放纵起来,想着若是真要嫁,或许……
狗剩依旧默不作声的做她家的免费劳力。
如今不用忙农活了,他就天天驻扎在她家,没事就闷声不响的劈柴禾,枯燥的声音在后院回荡。
阮洵依旧对狗剩很热情,不过有一天忽然感慨道:“狗剩,你若是我儿子便好了。”
狗剩立即脸色一变,酒就喝不下去了。
阮玉垂下眸子。
阮洵如今想认狗剩为儿子,是不是不打算把他作为女婿的人选了?亦或者……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阮洵的“夕阳红”去了。
难道是崔氏……
当然,或许他们都想多了,毕竟她只是个女儿,而有些事,女儿是借不上力的。
今天是十月十六,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子,然而对于阮玉,当年穿越过来的她是过了许久许久之后,才发现这个日子有些特别。
这一日,尹金来了。
他首次提出要进她的庄子观光。
其实这个季节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这个庄子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功劳,因为那些设计图纸,有关房屋的构建,都是他们经过商议得出的结果。
尹金给过她不少建议,毕竟前世作为律师,要比她见多识广。更何况他还为她介绍了不少能工巧匠?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她也很难以这样低的价格完成这样大的工事。
所以她没有拒绝。
经过院中的时候,他们还撞见了阮洵。
阮洵没有阮玉想象中的阴沉或严肃,看起来还是挺客气的。
尹金称他一声“伯父”,态度恭敬,而且配上他的风采,是难以言说的温润如玉。
阮洵的目光中便流出称赞之意。
阮玉不禁想起那个人,想起他那夜的急切,心头一酸。
她领着尹金离开的时候,阮洵就在身后看着,仿似打量,令她很不自在。
他们逛得很仔细,几乎每一处都去到了。
尹金兴致很高,看起来最近很是研究了一番古代文学,竟是能即景吟诗,还故意做出晋时名士的模样,引得阮玉发笑。
细想起来,好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尹金又对现在的建筑提了些意见,阮玉都记下了。
她还带他去养猪房转了一圈,让他提前欣赏小黑猪们的训练成果。
这一来更为欢乐,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
夕阳西下,该是离别的时候了,尹金却不提走,只跟阮玉继续在庄子中慢行,依旧是兴致盎然的样子。
阮玉也不好提,到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爹大概已经等急了,昨天他就说想吃炸子鸡。”
尹金好像才发现天色已晚,摸摸肚子:“你这么一说,我也饿了,不知阮娘子能不能……”
阮玉能拒绝吗?
也好。
她笑了笑:“若是尹三公子不嫌弃,就在寒舍用饭,也顺道尝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