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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骁完全不吝惜再混一些,拍了拍龙座的扶臂,感叹道:“昨日朕见到一群青春少艾的女孩子,真是琼姿玉貌,粉黛修罗,偏生个个都说对朕仰慕已久,愿侍奉君前。朕心甚悦。所以这会,她们大概已经出发了。”
“嗄?”
所有人齐齐抬起头,那些将女儿送进宫的大臣简直是神色惊悚。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是了,你们安插在宫里的人只来得及跟你们汇报昨晚的事,朕是特意等他们尽了忠才让他们陪各自的主子上路的。看看朕,多么的善解人意。朕思谋得也周全,想当年皇后在寥城历练,那可是大钰的边境啊,所以朕这群未来的妃嫔总不能在京城边上意思意思就回来吧……”
“皇上……”
已经有人昏过去了。
“对了,全爱卿,昨日令千金出现在幼月宫。那可是贵妃该待的地儿,所以为了匹配她的身份,朕把她送去了关安……”
关安距离京城不是最远,却是最贫穷最凄苦的地方,而且以出土匪著称,兼拐卖人口。
全之礁也晕过去了,他可只这一个女儿啊。
朱骁却还在赞叹不已:“令爱真是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对了,全爱卿,你怎么可以晕倒呢?朕还没有告诉你,为了嘉奖令爱,朕让贴身内侍宋小小陪她去了……”
殿中一片愁云惨淡,有人已经哭出了声。
那些昨天没有来得及将女儿留下的都长出了口气,暗赞家里那位真是有远见,有谋略。
朱骁靠着宝座,满眼欣赏的瞧着殿中百态。
敢欺负小玉,也不瞧瞧小玉的背后站着谁?
他冷冷的看了一会,待众人哭得差不多了,昏过去的几个也给掐醒过来了,方忽的一叹:“唉,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都说自己是国之栋梁,却偏偏目光短浅。还总说武将鲁莽,依朕看,你们倒真不如当年随朕打天下的人,莫非都老糊涂了?其实朕也老了,可是朕的儿子还年轻……”
这也算打了棒子再给个甜枣吧。
也不能把这群人太惹毛了,他虽然这些年通过科举选拔了一些人才,但人才就像树,是需要慢慢培养的,而这些老家伙,是需要逐步替换的。
他不想走得太急,因为大钰的江山,需要个坚实的基础。
如今他抛出个希望,果见这群家伙收了戚色,紧锣密鼓的盘算起来。
毕竟,前车有鉴,而且顶多还有十年,这群老东西等得及。
朱骁便笑了。
儿子,不好意思,爹又把你卖了。可谁让你是我儿子呢?谁又让你昨天算计你爹呢?要知道,所有挡在我跟小玉面前的拦路虎都必须铲除。
也亏得你是我儿子,所以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为了你将来不至寂寞,还特为你准备了一大群后宫。
儿子,你可要体味爹的一片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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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进入了养胎的日子。
那些进了宫的女孩们,一夜之间就全不见了。
她表现镇定,然而大约因为孕中多思,依旧难免幻想,这一幻想,心情就郁闷。
而自那夜后,她跟朱骁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对那夜的事俩人都只字不提,只是话越来越少了。
朱骁依旧对她很关爱,无论是补药还是安胎药都亲手煎制,关于膳食亦亲自配置,就怕有一丝不妥以致造成后患。
她孕吐强烈,他就陪着她,哄着她,努力适应她多变的口味,不厌其烦。
夜间偶尔醒来时,会看到他对着自己的肚子发呆。她知道,他又是在担心那道伤口。只是知道归知道,太多安慰的话,她没有说。
阮玉怀疑自己大概得了产前抑郁症,动不动就想哭,莫名其妙的就发脾气,看什么都不顺眼,自己也纳闷如今条件好了,怎么倒添了这许多糟毛病?
而令她最忍受不了的是,她的身材开始变了。
废话,怀孕的话身材怎么可能不变?可是怀金蛋的时候,她从未如此在意,那时一心担心的是别被人发现身份,想方设法的遮掩。好在直缀宽大,不亚于孕妇装。也好在金蛋体人意的知道“隐形”,直到快生了,才五个月大小的模样。
可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好像见风就长。如今她腰也粗了肩膀也宽了身材也胖了腿也有水肿的迹象走路鸭子似的,洗澡的时候,她简直就像只大白鹅卧在浴桶里,这样的她连自己都不想看,更惧怕别人看到,尤其是朱骁。所以有时朱骁就是想靠近一下,她都神经质的躲开,然后望着他默然离去,她就躺在床上掉眼泪,只觉自己果真是丑了,性情也不可爱了,他也不屑于拿自己当宝了,然后又发脾气。
这种日子直持续到冬至。
冬至那日,小圆风风火火的来了,带着岫哥儿。
照规矩见礼之后,就把岫哥儿打发去跟金蛋玩。
那俩人也不走,叫宫人拿了糯米粉做冬至圆玩,捏了一堆丑得难以辨出模样的猫猫狗狗,还偏说自己手艺好,还往门窗柜灯后面粘,说要等到送灶以后拿下来烤食。
你说他弄得黏黏糊糊的,过后要怎么处理?
阮玉就忍不住,开始絮叨。
金蛋抿着小嘴,拉着岫哥儿又把冬至圆一一抠下来。
小圆见阮玉还有不依不饶的意思,不禁嗔怪她:“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小孩子在玩,以前比这还皮的时候不是没有,也没见你这个模样,可是这胎怀得过于辛苦?太医怎么说?”
“倒不是这肚子,”阮玉瘪了瘪嘴,掉泪:“我就是心里难受。”
小圆哭笑不得:“你倒是活回去了。你说现在日子好了,我也就不说你这身份了,别的呢?咱们女人最看重的,夫君宠爱,儿女听话,有出息……咱们也算一起长大的吧,可是你瞅瞅,这些人哪个如你?你还难受什么?”
阮玉就是觉得委屈,拉拉杂杂的开始唠叨,自己也知那些都算不上事,更是自己无理取闹,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着这几日朱骁也不跟她多话了,又歪派了朱骁不少。
小圆听了半天,叹了口气:“我看你啊,就是不知足。你可知,皇上宣过我多少回,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阮玉尚不知还有这出,急忙询问事由。
“皇上知你心情不好,又听说怀孕就这样,而他一个男人,除了照顾你吃穿竟然无力可使,于是就让我过来,谁叫他就认定娘娘跟民妇谈得来呢?只是我……”
小圆顿了顿,惨笑:“许是年纪大了,有些事就松懈了,更何况还一心忙着孩子……”
她怜爱的望向岫哥儿,口中却道:“你还记得素梅吗?”
“素梅?”阮玉微蹙了眉。
她自是记得。
当年小圆怀俊哥儿的时候,庞维德的娘焦氏就将身边的丫头素梅给了儿子,气得小圆早产。她替小圆抱不平,将素梅弄回了金家。
“你不说我倒要忘了。她是在金家待了段日子,后来丁嬷嬷去云游,说她不安分,特意也将她带走了……”见小圆笑得发苦,她惊道:“莫非她又回来了?”
莫非丁嬷嬷带素梅走是把人“处理”了?然后辗转的卖来卖去又被庞七买到了手?或者有着什么际遇,偶然邂逅了?又或者庞七一直关注着素梅的动向,所谓的丁嬷嬷将人带走其实就是交给了庞七让他金屋藏娇?否则那么个不安分的人物丁嬷嬷留着也是个麻烦吧?
不能不说,自打有孕后,她简直是脑洞大开。
“哪还回得来?就算回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也人老珠黄了,庞七哪能看得上?”小圆苦笑:“我是想说,自素梅那件事后,庞七好多了,这么些年都守着我,连通房的屋都没去过。”
“那不挺好么?”阮玉递了个桃子给她。
桃子本不是这个季节的时物,可是那天她说了一嘴,朱骁就给弄来了,按她当年的法子亲自洗得干干净净,又听她说切成小块不好吃,要一口一口咬着才有味道就听话的没动。
阮玉自己也捧了只桃子在手,不由自主的去望门口……今天上朝的时间怎么这么长?不会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不,不是今天,她忽然发现,是最近上朝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第205章 家有难事
“是好啊,好得我以为日子就这样了,就放松了警惕,以为他年纪大了,果真知道收敛了,结果……”小圆摇摇头:“就是中秋那天的事,我发现他对新买的一个小丫头很上心。那丫头毛手毛脚的打了茶碗,他不但不责怪,还捧着人家割伤的手指嘘寒问暖,又指了人伺候……”
阮玉皱眉。
“我就留了心。其实这些年为了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