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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越听越糊涂,朱真金就更不用提了。
他一会看看朱骁,一会瞅瞅阮玉。
朱骁趁势朝阮玉挤了挤眼。
阮玉心念一动,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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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到了,就这个节日所蕴含的美好意义而言就需大操大办,更何况大钰的皇后“探访民间”多年后归来,更是有着非同凡响的好兆头。
于是自登基以来虽非节衣缩食但也不铺张浪费的开皇将这次宫宴办得极为奢侈。
早三日就处处披红挂彩,缀金铃,饰玉片,将个呈现衰败之气的秋天打扮得珠光宝气,风过,处处清音作响,端的是一派喜庆豪华。
按照朱骁的安排,今天要百官朝贺,有诰命的夫人亦要到后宫向皇后请安,然后赐宫宴,赏歌舞。
可以说,准备得愈充分,到节日当天便愈加疲累。可是某人直到日上三竿还流连不起,捉了身边的人做床上运动。
阮玉气急:“今天还有人参拜呢,你是非要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么?”
“出什么丑?到时你想坐便坐想躺便躺,管她们做什么?一切都有宫人安排,你只需等她们磕了头,再讲两句吉祥话便可。”
“你说得倒简单!”
阮玉依旧记得封后大典上她不小心失足结果引来嘲笑的尴尬。
她岂是不知那群女人的想法?所以此番她下定决心要挽回面子,再不能出任何差错。
于是这几天她一直打点精神,也跟朱骁暗示,让他“安静点”。朱骁也应了,昨晚亦老老实实,可是天亮时分,他忽然翻身坐起,大睁着眼睛,满床乱抓,气喘如牛。
阮玉吓坏了,唤了好几声,他的目光才渐渐聚焦。
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的将她抱在怀里:“小玉,你在这,真好,我梦见你跑了,再也找不着了。”
阮玉心中酸涩。
因为她的错误,朱骁心头的这个阴影可能永远也消不去了。
她柔声安慰他,像哄孩子般拍着他的肩膀,朱骁浑身的战栗方慢慢恢复平静。
二人重新躺下,静静的说着话。
朱骁搂着阮玉,手插入她的发间,缓缓梳理着。
“小玉,你还记得那年中秋么?我离开军中去找你。一路上,一直在想你如今会是什么样子,结果就看到你站在院门口,傻乎乎的望着我。我以为你会给我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哭着跟我说你想我,结果你却把我一丢,做饭去了……”
阮玉忍笑,其实那时好想他啊,可事到临头,她就乱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如今想来,真是傻。
“我收拾完毕,也不见你人影,待去寻你时,就见你对着一大锅饭发呆。你说我能吃得了那么多吗?而且只有饭,没有菜,你说你傻不傻?”
阮玉搂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回想那段岁月,回想那一幕,心中酸酸又涩涩,眼框就有些发烫。
“可是我就喜欢你的傻样子。”
朱骁抬起她的脸,唇轻轻吻在她湿润的眼角,再一路吻过去,直落到唇上。
唇齿轻轻一碰,她微开了唇瓣,于是他加深了这个吻,再然后就……
阮玉又开始挣扎:“你快点,都这个时辰了……”
不过朱骁显然是错误理解了这个快的含义,于是只感到阔大而沉重的龙床一阵摇晃,简直如山崩地裂一般,阮玉终忍不住尖叫出声,他才身子一震,低吼一声,然后在她耳边暧昧道:“我快不快?”
阮玉恍如腾云驾雾,眼前一阵阵发虚,她勉强找回了意识,有气无力道:“我今天出不去了,她们一定已经在外面了……”
“就让她们等!”朱骁意犹未尽的咬着她的耳朵:“跟她们别客气。你越是和蔼,她们倒觉得你是惧了她们。听我的,别给她们好脸色!”
阮玉岂是不知那群时时关注朝堂跟后宫风向的女人最懂的就是见风使舵拜高踩低?只是若让她学着像她们一样装腔作势,她办不到。
“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朱骁提醒,还拿指点着她的鼻尖。
“好了,”阮玉打开他的手:“再怎么着你也不能磨蹭到晚上直接用膳吧。快起来,今天金家人也要来的。你就是慢怠了别人,也总不能慢怠了她们。”
金家虽有卢氏跟秦道韫得了诰命夫人的封号,但各房已经分家了。
秦道韫是三品淑人,奖励的是三房在朱骁征战过程中于物资方面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其实打仗打的可不就是钱么。金家当年便有富可敌国的美誉,而金成举似乎一直在为危机到来做准备,在最后关头将主要资产都转移给了金玦淼。
可见在金成举心中,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儿子。而这个儿子也果真不复他所望,倾尽全部支持朱骁。
众人都说,金家满门,尤其是三房,再兴盛个百年不在话下。
卢氏则是六品安人,为的自是她的养育之恩。不过若说养育之恩,理应跟三房的贡献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却只得了六品,其中缘故自不必提。阮玉想的是,卢氏一向虚荣好胜,对儿媳比她的品级高搞不好每每见面还要来个拜礼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不过听说卢氏自遭逢大难脑筋就不大清楚了,所以糊涂对她而言不能不说是一件幸事。
朱骁听闻阮玉提到金家,忽然没了动静,只抱着她沉默,良久方低哑道:“小玉,我对不起你。”
是说早前她在卢氏淫威下所受的委屈吗?其实委屈的何止是她一人?当时的金玦焱亦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心疼她,又不能不孝顺卢氏。哪怕是卢氏,没事总处心积虑的给别人找不自在,自己就快乐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怎么就看不透呢?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放心,就算我现在是皇后也不会给她们难堪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朱骁声音闷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神奇了,多亏我又看了一眼。本来有题目,然后字数过3000,突然题目没了,字数也不够了,打开发现后两行字不知怎么就消失了,真是……
第194章 群芳争艳
“好了,我知道了。快起来,否则真的要日落西山了。”
朱骁依旧不动,她忍了忍,附在他耳边轻语一句。
朱骁立即眼睛一亮,在她腮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阮玉脸一红,戳了他脑门一下:“也不知你这脑袋整天都想着什么?”
“想你啊……”朱骁涎皮赖脸,又捉住她的手:“待会你可别忘了带上儿子,今天可是他的好日子!”
“你,”阮玉哭笑不得:“打开始就算计儿子,难怪儿子跟你不亲。”
“你没算计?没算计?”朱骁呵她的痒。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阮玉笑得脸红红,连连求饶。
朱骁又亲了她一口,抱住,哀怨道:“我恨不能现在就天黑。”
“死相!”
阮玉又戳了他一下,结果又被他借机占了番便宜,方心满意足的放她起身。
宫人听到动静,捧着各类洗漱用具进来,伺候了二人梳洗,朱骁便往醴泉宫去,而阮玉则要到菊英园。
如今已进入赏菊的最好时节,除了传统的名品菊花,御花房为了中秋更进献了几品新鲜的花种,现下齐齐的摆在菊英园中,衬着各色的绫罗绸缎,美人玉颜,端的是花比人艳,人比花娇。
阮玉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菊花如海,铺展开一片天骄。虽无蜂舞蝶忙,可是那或凝神赏花或往来穿梭嬉闹的曼妙女子则比蜂蝶还要热闹。风摇花动,衣袂翩跹,一阵阵香气便扑面而来,只不知是花香还是人香。
“都说人花两相得,本宫今日算见到了。”
伴着一迭连声的“皇后驾到”,在菊英园守候的女眷纷纷回过神来,向着阮玉行礼:“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若论人比花娇,哪个比得上皇后娘娘?方才这仪仗一进来,妾身的眼睛都被晃花了呢。”
是说自己讲排场结果本末倒置吗?
阮玉眯着眼睛打量这个穿褐黄色罗镶印金彩绘花边广袖女袍,绾长乐髻,髻上横贯一支赤金镶碧玺石簪子的女子。
年约四十,眉心一点朱砂。
阮玉微动了唇角。
礼部左侍郎夫人,李姓,四品恭人。
开场就想给自己个下马威,看来今天的赏花会不大轻松啊。
当然,或许也是因为听说了某些消息所以不管她们说什么自己也能从中挑出几根刺,然后反过来刺一刺她们。
“莫非这满园子的花都飞到了本宫的仪仗上?还是李夫人看花看得有些头晕?竟分不清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