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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朱骁抬眸,目光坚定。
温香之于阮玉,留,是一根刺,杀……阮玉怎么可能?没准还要以为他借她的手留温香一条性命。如是,还是把一切交由他吧!
“你要上哪去?”赫答在后面喊。
“继续找她!”言辞坚定。
“不是吧,陛下刚刚驾到,臣还没有尽地主之谊……”赫答阻拦。
“不行,我一刻也等不了!”朱骁大步向前:“这回,我一定要把大钰踏遍,若是找不到她……”
“焱哥哥……”苏儿敏忽然跑了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我要跟你一起走!”
“苏儿敏,”朱骁抽出手臂,语带警告:“你已经长大了!”
“是啊,就因为长大了,可以做焱哥哥的妻子了。”苏儿敏羞红了脸,目光闪动。
“你说什么?”金玦焱拧起了眉。
“焱哥哥,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身为郡主却不肯嫁人,父汗当年为我选的亲事我抵死不从,还不是因为在等焱哥哥?当年,你被启帝跟尹金合力追杀,我以为你会来找我,可是……”
那一年,朱骁身陷险境,苏儿敏就等着他能持狼神骨前来,到时好遂了心愿。为此,她不肯让赫答出兵,还给亲哥哥下了药。
可是她掌握不好,赫答差点中毒身亡,结果草原大乱,也就没法分兵去助朱骁。而若不是那时落下病根,几回回的命悬一线,安达海汗也不至猖狂到今天的地步。
不过也幸好有今天,否则她怎会再次见到她的焱哥哥?
“我不求做什么皇后,我只要能成为焱哥哥身边的女人就好。焱哥哥,”她靠近朱骁:“带我走吧。”
“苏儿敏,我想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没有来找赫答,你也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到这……”
苏儿敏仰着脸,目光由柔情似水渐渐变得痛恨,变得疯狂:“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苏儿敏,”朱骁俯视她,视线冷静而认真:“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在一起?我有什么好?”
“你就是好,跟你在一起很快乐,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是啊,快乐……”朱骁仿佛梦呓般凝望天边那丝云:“你知道吗?我跟她在一起也很快乐。这么多年,我只有跟她在一起才快乐!”
苏儿敏心头一震,可是朱骁已经拂袖而去。
她踉跄追赶,泪珠滑落。
“苏儿敏,”赫答在后面叫她:“回来吧……”
她摇头,继续奔跑,可是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而眼前的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
赫答走上前,揽住小妹的肩膀:“没用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苏儿敏摇头,忽然捂住脸。
赫答看着那个已经跃身上马纵军开拔的背影,大声道:“找到了人别忘了带着来做客啊……”
“休想!”前方那人立即怒答。
赫答便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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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金最近很开心,就连咳嗽都少了许多,脸上渐渐有了光泽,人都跟着有些胖了。
从集上路过,有人跟他打招呼:“罗先生早……”
他点头。
“罗先生,到辛先生家去啊?”
他点头,不觉的就露了笑容。
是了,去辛先生家,去看阮玉。
城南到城北是有些远,不过或许再过段时间,他就可以不这般辛劳了。
他跟阮玉……
怎么说呢?自打那一回,阮玉也不那么排斥他了。
或者说她本就不是排斥他,否则她也不会顾念着他的身体,她只是放不下那个人。
可是放不下又怎样?他们再无可能。无论她是公主还是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都是过去,而未来,只有她与他。
他是向往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然而自遇了她,或者说重逢了她,看着她安安稳稳的领着儿子过日子,他忽然觉得,这种平淡的生活也不错,而且他特别想要融入她的平淡中,成为漫漫长河中普通的一滴水,与她一起共待日出,闲看日落。
若说自穿越以来他也有过茫然,有过无措,总想做点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而今却是活得清晰了。
这个小镇,他刚来的时候是万分的不喜欢,只觉处处透着灰败,处处都发着霉味,现在却感到每一处都写满了鲜活,每一天都是那么令人期待。
是了,他跟阮玉就要有新的生活,他们要在这个小镇永远的幸福下去。
脚步不由加快。
当然,阮玉还没有答应他,可是他也不急。
他买了座小宅子,正在慢慢慢慢的往里添置物件。
他习惯套她的话,看她中意什么,然后照她的喜好去安排。
他已经想好了,待他准备妥了,就带她去看他们新的家。
路旁是一家绣坊,专卖结婚用的帘幔被褥。
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挑选枕头,在鸳鸯戏水还是龙凤呈祥之间摇摆不定。
尹金不禁想起那一年秋夜,他跟阮洵在福满多喝酒。
其实那一天,他是打算跟阮玉提亲的,可是她中途出去了,结果就遇到了有备而来的朱骁。
第159章 旧事萦心
试想,若是他能早一刻开口,一切是不是都会有所不同?且不论还会经历什么,他与她……
其实老天派了她来,又令他们重逢,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在一起吗?
心下有一些释然,可是不知为什么,又有一些紧张,就好像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即将发生。
这般一想,立即开始慌乱,简直是跑一般赶到了阮玉的家。
阮玉不在。
段大娘说今天是月底,正是各行买卖理帐的日子,辛先生自是要忙的。
不过她那么本事,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然后又凑近他,神秘兮兮的问:“都准备好了?”
尹金怀疑,阮玉的女儿身份八成是没瞒过这女人,否则别人见他总往阮玉家跑都是难掩古怪表情怎么单单到了她这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心下好笑,但是慌乱仍在。
他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对了!
他想起之前路过的绣坊,其实他是中意那套鸳鸯戏水的图案的,还有同样纹样的帐幔,他这就把它们买回来。待明天……不,就今天,他要领阮玉看看他为她准备的家。
段大娘看着尹金忙忙的走了,不禁抿嘴一笑:“这人,倒是个急性子,明明跟他说人就要回来了……”
又望天,自言自语:“这都中午了,若是往常,也该到家了,这会却是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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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先生,哎,辛先生……”
博雅古玩店的掌柜从里间追出来。
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朱骁当了皇上,有关他的所爱所好自是传遍天下,连这个偏远的小镇都不能幸免。于是原来的弄月首饰楼便成了今天的博雅古玩店,还是春天时候建起来的,其实不过是换了块牌子,而且镇上的人多是看,不肯买,所以店分两面,一面陈设古董,一面继续卖首饰。
阮玉是偶然见了“古玩”二字便梦游般的走了进来,对着架子上的古董注目良久,口中念念有词,恍若梦呓,然而听到区掌柜的耳中,便是佛语纶音了。
“哎呀,辛先生,想不到您还识古董,真是失敬失敬。来,您给瞧瞧,我这货色怎么样?”
那一日,阮玉仿佛被记忆的潮水包围,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直到回了家,拿冷水洗了脸,方渐渐清醒。
过去了,终是过去了,她与他,只剩下回忆。她本以为她可以淡定了,可是为什么……
她苦笑,勉强睡过一觉,第二日,心情恢复平静。
毕竟是,过去了……
只是自那以后,那个小小的颇不正规的古玩店就像是有魔力般的吸引她。若非做账,她根本不用路过那里,然而却鬼使神差的,总是有各种理由路过,而区掌柜也总能从各种角度发现她,然后邀请她入内鉴宝。
她是想避开的,却一次又一次鬼使神差的走进去。
因为无人购买,所以古玩店进货也不多,许多玩意都是瞧过的,也没什么玩赏价值,可她还是一件件的看过去,重复着她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
在那一刻,她总觉得有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睇着她,其上两道剑眉时而拧紧,时而舒展。有时她故意犯了错,便好像听到他道:“你又要气我是不是?说过多少次,低于平面为款,高于平面为识……”
然后,她又好像变成了他,说着原本是他该说的话:“剔犀指的是‘